连惑眼神闪了闪,道:“他们是不一般,不是有孩子了吗?”
连城喃喃的说:“哦……真是这样吗?那世都是真的被万俟清杀死的吗?”
连惑剑眉一挑,声音依然平静:“怎么?”
连城抿了抿嘴唇,把自己在范梁庄子里见到的和方才听到的合盘托出,“哥,你说,是不是……”
这个结论太武断了,仅凭一幅画就推断是范梁害死世都显得太过荒谬,可是连城又无法抹去那qiáng烈的直觉,只好求助的看着连惑。
连惑起身将连城拥进怀里,轻语道:“别cao心,这些事我会去处理的!”
dòng中密谋万澋冰窟
“副都督,不好了,太子府的人过来传话,说太子殿下已经三日未归了!”
躺在chuáng榻上正摇着折扇的怀沙听了立刻坐起身来,大声问道:
“三日未归,为何拖延至今日才报?”
那传话的侍女听了颇为委屈地低下头,怀沙起身在屋内焦急地踱着,额头上的汗珠小溪一样汇聚起来,不停地往下坠着。眼下大婚仪式正紧锣密鼓地cao办着,墨蛟偏在这个时候玩失踪,怀沙是孕妇,本就体温高些,再加上这一急,身上的衣衫湿了大半。
思量再三,怀沙猛地停下步伐,高声吩咐道:
“立刻备车,我要进宫!”
连城静静地倚在窗沿,手中一只画笔轻轻抵着娇艳的下唇,看那些宫女行走在花丛边。轻嗅着风中淡淡的芬芳,眼神无意扫过那树正在盛开的花朵,不由得浅笑。翠绿的叶子上面带有若絮般绒绒的纤毛,一个个锯齿边儿让宽大的叶子在风中多了一丝灵动,每一簇花都由六个淡粉色的花蕾组成,五个花蕾如众星捧月般护住中间的一朵,部分花簇里中间的一朵已然绽开,粉色的花瓣已淡成白色,huánghuáng的花蕊更让花朵别有新意!深吸一口,淡淡的花香清新、自然,一如哥哥身上浅浅的味道。
于是低头糙糙勾上几笔,抬头再看时,恰逢一阵清风chuī过,刚刚的花朵随风飘落,唯留疏影暗香……
连城低眉轻颦,正yù惋惜,忽听门外有人来报:“莽军副都督易怀沙求见!”
赐坐、看茶、浅笑,两人之间似有道不出的尴尬。怀沙起初气冲冲而来,为了墨蛟的不告而别,后又想,就算连城说了什么,墨蛟的xing子也大半在自己的预料之内,那天和连城铺陈开来,原是说得很清楚的,就算伤了墨蛟罪也不在连城,可一时冲动地站在门外,怀沙就有些后悔了,硬着头皮进来,倒是见连城的心qíng还算不错,见面免了礼又赐了坐,这反倒让她更加局促起来。
“不知副都督此次又为何事?”
怀沙面颊微微犯红,连城虽面色还好,但问话中颇冲了些,怀沙沉默片刻,抬头看向连城,缓声问道:“公主这几日可见着墨蛟了?”
连城摇了摇头,事实上从那日大祭后,连城一直都没有墨蛟的消息,那两片暖垫还在,每每看见倒是颇感欣慰的。在连城看来,如果今生注定要嫁,嫁给墨蛟也许是最幸福的,再加上和连惑之间的冰释,连城对这件婚事倒是释怀许多。
连城正想着自己的心事,对面身怀六甲的易怀沙“扑通”一声跪下了,惊得连城不知所措。
“公主,求您救救墨蛟!”
连城心里打着闷鼓,救救墨蛟?他怎么了?伤了?还是病了?为何要我来救,这门婚事不是允了吗,难道还有什么不妥吗?
怀沙见连城一脸疑惑,低头咬了咬牙,颤声说道:“公主,墨蛟在万澋山的冰dòng已经待上三日了,再一日冰dòng便会封闭,到时墨蛟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连城听罢心中一怔,万澋山冰dòng?那不是墨蛟爹娘合葬的地方吗?
周围一片灰蓝色的的烟雾。一尊木刻人形雕像被高高挂在祭台上,立在四条铁索间,长发凌乱,却挡不住他栩栩如生,惊恐绝望的眼神。曹子风走进几步扬起头眯起眼,仔细端详,正不解着连惑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忽然雕像目光一闪,曹子风吓得后退,再看时,方才发现刚刚是雕像眼珠反she而出的烛光,那眼珠竟是两颗金色的宝石,被烛光一映,金光四she。
“曹大人来早了!”雕像的后方幽幽响起人声,曹子风一惊忙退后垂下头,恭敬地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