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盯着夏月的眼,然后移到王说面上,“王说,是你?”脸色有一种痛苦地扭曲。
他一直在找着那个对夏月做出禽shòu之事的男人,为了不再让她因为那段回忆而痛苦尴尬,所以一直在暗中进行。
只是没想到,那个人他也认识,就是州守养子的王说。
他拳头青筋绷起,倏然一步上前抓起王说衣襟然后朝他脸上就是一拳。这拳之重,乃是他一生中最怒的一拳,拳中蕴含了他的痛,以及他的懊悔与悲伤。
动作来的太突然,王说旁边的两个随从想要阻止却被楚秦楚仲制住。
楚秦说,“少爷,街上人多。挪个僻静的地方再说吧。”
夏月也想让他放手,“子瑾。”
他闻言扭过头看她,那目光直she到夏月的心中。
这是所有人第一次见他发怒,而那怒容之中却满含着复杂的神色。
王说一路踉跄,最后被一把推到了城墙边最隐蔽的墙角处。
王说背抵住墙壁,想着已经有人回去报信,叫人手,于是qiáng装镇定地笑道:“本想当时也把你抓过来玩玩,哪知你姐姐还不……”不待他说完,子瑾又带怒焰的拳头捣在他腹部。
他不敢听下去,虽然见到王说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他吃痛地要命,见子瑾的怒气,颤着嗓子要挟道:“要是我叔叔……来了,你们一家一个也别想好活下去,莫说闵老头死了……就算他……”
说话间子瑾一把从楚秦腰间抽剑。
王说倒吸了一口凉气,后面的话,被脖子上的剑活生生地憋了回去。
“少爷!”楚秦按住剑柄,不想让他盛怒之下做出错事。
“子瑾,不值得,”夏月挡在他的面前,“为了这样一个人让你犯死罪,不值得。”
“杀了他,我尉子瑾偿命便是!”
“那我呢?还有辛苦看着你长大的楚秦楚仲呢?荷香、秦妈妈、闵容,他们又如何?”
子瑾颓然地将剑放下。王说顺势挣脱,也不管那两个被打的侍从,连滚带爬地逃了。
他原先以为夏月对那禽shòu的事只字不提,是由于她根本不认识或者是不想回忆那些伤痛,所以他只好暗中查探。但是知道方才他才恍然明白,是因为他惹不起这些姓王的。
剑被楚秦急忙拿开。
夏月走去,轻轻地拍了拍了他的手臂,“算了吧,我不介意的。”然后独自离开。
子瑾看到她纤细的背影,心中一番艰涩。
他蓦地很想追上前问她,“你为什么总是把我当作以前的那个小孩,总以为我还需要保护。究竟我要怎么样做才能让你以一个男人的标准来接受我?除了成长,我还需要什么?”
对着夏月离去的方向默然良久之后,他转头看着楚秦,道,“楚秦,我要见襄王。”
他发誓,他定要成为一个qiáng大到可以保护她的男人,让她此生不再遭受任何委屈。
暮chūn三月的锦洛湖。
碧波连天。
他仍不放弃地最后一次问,“你当真不跟我一起去南域么?”
夏月敛眉不语。
楚秦道:“小姐,你执意不与我们同行,也的尽快去京城老夫人那里。”
“月儿……”子瑾从怀里掏出那块碧玉,放在她的掌心,“你一定要在帝京等我。”语罢,便毅然地转身下了桥,翻身上马。
一见他离开,夏月的泪才姗姗而下。
“少爷——”荷香见夏月qiáng忍泪水的模样,心疼地高喊了子瑾一声,让他留步。
楚仲捅了捅子瑾的胳膊,提醒荷香在身后叫他。
子瑾的身形在马上一顿,须臾之后反而一夹马肚,策马急行。
他不敢回头。
怕一回头看见她的唇角眉目,眼泪就会懦弱地掉下来,再也鼓不起勇气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第一部分已经差不多了.这样写出来感觉好象子瑾的个xing不成熟了许多,象个孩子一样.但是就是这么些复杂的经历才让他成长起来.
为了jiāo代清楚为什么子瑾这样的人也要主动参和到政治中来的原因真是写的才思枯竭啊.
接下来的主线又到了京城.
但是每次打分的人好少555555>.<~~~~~~
把名字改了,偶这人很无品滴,每写个文章都要把名字改来改去,突发奇想,但是三分钟热度后又改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