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明日不上朝。」
「是。」两人没有多问,大天下去传话,小天留下伺候。
没有再说什么,邬夜雷迈出门坎,朝初风院走去。小天小心翼翼地跟在王爷身后,他感觉得出来王爷的心qíng很不好。
快到初风院时,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想着心事的小天险些撞上去。他暗暗吐舌,直道好险。这时候,前面的人出声:「进宫。」
啊?这个时候?
小天刚想问仔细了,就见王爷转过了身,他急忙说:「是!属下这就去吩咐。」顾不得多问王爷这么晚进宫做什么,小天快速离开。
宫门已经紧闭,但因为霆王的到来又再次打开。正在寝宫里与美人调qíng的皇上邬莫吉听到手下禀报霆王入宫,他马上推开怀里的美人慌忙下chuáng,直问:「霆王可是来找朕的?」
禀报的太监迅速给皇上穿鞋,回道:「霆王好像去了太后的寝宫。」
「什么好像!朕要确切的消息!」对邬莫吉来说,这个皇弟在夜晚入宫常常伴随的都是腥风血雨,他怎能不怕。
「奴才这就去!」丢下皇上的另一只靴子,太监跑了。
在寝宫里焦急地等了半天,邬莫吉终于等回了那名太监。
一路跑回来的太监气喘吁吁地说:「皇上,皇上,霆王当真是去太后寝宫了。」
邬莫吉吊起的心稍稍下去了一点,犹豫不定地问:「那朕要不要过去一趟?」
那太监想了想说:「也许是太后召霆王入宫呢,皇上贸然去的话怕是不妥。」
「哦,那,那朕就不去了。」邬莫吉缓缓坐下,心里忍不住嘀咕:太后这么晚找霆王进宫所为何事呢?
想到那两人有事瞒着他,邬莫吉不禁心慌万分。
「母后,是谁给我下的毒?!」
一进屋就命令所有人退下,在门被大天和小天关上后,邬夜雷直接问,脸色yīn沉。正准备歇息的灵太后没想到儿子急匆匆地进宫为的竟是这件事,当场就愣了。
「母后,谁给我下的毒?是不是邬不犹?」几步走到母后跟前,邬夜雷又问。
看着儿子yīn晴不定的脸,灵太后面上平静,心下却惊涛骇làng,猜不透儿子在时隔多年后为何突然又来问她,还是在这个时候。
邬夜雷走近一步:「母后,妳一定知道,告诉我,是谁?」
灵太后退到凤座前坐下,稍稍别过脸,避开儿子的bī视,开口:
「母后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当年你在回栖风门的路上被歹人劫走,是你师父把你找了回来,但是他找到你时那些人已经不在了,你中了毒,你师父也无心去查是谁所为。后来你的毒……」
「母后!」拦下母后的话,邬夜雷又上前一步,「妳难道还想骗我吗?找到我的是如初,根本就不是左柏舟!」
灵太后面色大惊,又很快恢复正常。
邬夜雷克制着怒火道:「母后,我不想怪妳瞒了我如初的事,妳只要告诉我,给我下毒的是不是邬不犹!」
灵太后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儿子的怒容。好半天后,她深深吸了口气,略显疲惫地问:「你找过,你师父了?」
「是!他什么都告诉我了。」邬夜雷的双拳紧握。
灵太后垂眸,她其实早该想到师兄一定会告诉儿子那件事。没有不悦,灵太后此时更多的是认命。
当她抬起眼来的时候,她的神色异常平静。抬手,揉开儿子紧拧的眉心,灵太后低低地说:「母后不是故意要瞒着你。说实话,是谁给你下的毒母后也只是猜测,那天的事只有如初一人知道。」
邬夜雷愣了。
「你在回栖风门的路上被人劫走,大天和小天拼死跑回栖风门报信。那时候返回京城来告诉母后已然来不及,你师父派了你大师兄来给母后送信,他和你二师兄还有如初分头去寻你。三天后,如初带回了你,为你过了毒,他让你师父jiāo给母后一样东西。后来母后接你回宫,再未见过他。」
坐在马车内,邬夜雷脸色yīn沉,手里捏着母后给他的那样东西。那是一块铁牌,邬夜雷也有,他的铁牌上刻着一个「霆」字,代表着他霆王的身分,而这块铁牌上刻的则是一个「简」字,这是简王邬不犹的身分信物。
七年前,邬不犹出京办差,结果却再也没有回来。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有人说邬不犹被山贼杀死了;有人说邬不犹被皇后除去了;还有人说邬不犹染了重病死了……说什么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