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邬不犹一同出京的几位官员还有他的手下们也全部杳无音信,真相更是无人知晓。
那时候先皇重病,接着没多久先皇驾崩,新皇登基。邬莫吉对这位兄弟并无好感,意思意思地派人找了找,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也有人猜测邬不犹的失踪与邬夜雷中毒一事有关,但所猜的大多是两人是被其它的皇子所害。
先皇有众多的皇子,邬夜雷出生后就被封为了霆王,也因此他自小身边就危机四伏,不是被下毒就是被刺杀,也正是因此,灵太后才会把他送到栖风门去避祸。
皇家是非多,邬不犹的失踪就如其它皇子莫名地死在自己的府邸里一样,唏嘘过后就沉入井底再无人问津。
而今天,邬夜雷知道他这位二皇兄的下落了。
把那块铁牌放进袖袋里,他瞇着眼睛压下心底的嗜血。邬不犹怕是已经被如初杀了,只是可恨的是他忘了,他忘了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初身上的鞭伤是怎么来的?是因为他吗?如初的武功那么厉害,谁又能伤了他?这些事连左柏舟都不知道,一切都只能猜测。
揉著作痛的额角,邬夜雷的心里像堵了块石头,闷闷的。
如初除了为他过毒失去了一身的功力外,是否还为他遭受过什么?心窝突然揪紧,邬夜雷捂着胸口大口喘气,他是怎么了?为何刚要回想,他的心就这么疼?
「王爷,到了。」
车停了。邬夜雷没有下车,小天再次出声:「王爷,到了。」
车内传出一人极度沙哑的声音:「本王坐一会儿。」
大天和小天对侍卫们打了个手势,安静地站在马车的两侧。
第八章
霆王府门前,邬夜雷的马车奇怪地停在那里,他的侍卫们分散开来保护他的安全。一道白色的身影远远地站在树上,浓密的枝叶遮住了他,根本没有人发现他站在那里,即使他刚才从屋顶跳到树梢上时,动作也轻盈地好似一只鸟落在上面。
站在那里等了许久,直到马车上的人下来了,进入了霆王府,那人才悄然离去。
面色平静地大步走到肃风堂的门口,邬夜雷问:「卓少爷呢?可睡了?」
前脚刚要踏进去,他就听守门的侍卫回道:「卓少爷出去了,刚刚才回来。」
邬夜雷顿时拧了眉,那人出去了?跨过门坎,他直奔卧房,刚绕过屏风,他就愣了,卓如初正在换衣裳。
「侍卫说你出去了,去哪了?」邬夜雷走上前,为卓如初脱下外衫。
「乘凉。」
邬夜雷心里压了一路的闷气散开,他从后圈住卓如初的腰说:「京城不比山上,自是热了许多,委屈你了。我叫他们拿冰进来。」
「不必。」没有察觉到邬夜雷话语间的变化,或是说卓如初在这种事qíng上根本就没那么细心,他掰开邬夜雷的手,在chuáng边坐下,脱鞋。
「要不要去醉仙池泡泡?」邬夜雷在卓如初身边坐下,又搂上他。
「不了,晚了,睡吧。洗洗脸脚就是了。」换上软软的鞋,卓如初再掰开邬夜雷的手,起身走到水盆边准备洗脸。
双手撑在身后,邬夜雷凝视着卓如初的一举一动,看着看着,他的鼻子有点呼吸不畅了。不想失态,他索xing躺下,一副不想动的模样。卓如初很快地洗漱完毕,扭头便见邬夜雷躺在chuáng上发呆。
他拧了块布巾来到chuáng边,递了出去:「擦脸。」
邬夜雷一手接过,动作极慢地把布巾盖在脸上,卓如初返回去又给邬夜雷倒了杯水,给他漱口。
回到chuáng边,卓如初的眉心微微一蹙,他踢了踢邬夜雷:「擦脸,漱口,自己去洗脚。」
邬夜雷有了动作,胡乱地擦了擦脸,他坐起来,接过竹杯,然后起身走到洗漱盆旁。扭头,卓如初正在铺chuáng,邬夜雷的呼吸沉重了几分,他快速漱了口,然后在他的记忆中有史以来第一次自己洗了脚。
上chuáng,搂住背对着自己的卓如初,邬夜雷轻吻他的脖颈,扣在卓如初腰间的那只手也不老实地探进他的衣内。按住邬夜雷的手,卓如初向前挪了挪,离开令他战栗的唇。
「睡觉。」
「我明早不上朝。」
直接含住卓如初的耳垂,邬夜雷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按着他的那只手渐渐松开,邬夜雷幸福地听到了卓如初qíng动的声音。现在的他,迫切地需要感受到这人的存在,感受到这人在他的怀里、在他的chuáng上,感受到这人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