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凡骨子和方俞带著两只野jī,蓝无月和叶狄提著竹筒、端著水盆回来时,只看到了一只阿凸。叶狄放下水盆大声喊:“阿毛?大哥?宝宝?”没有人回答,他看向蓝无月:“三弟,大哥他们好像不在。”
凡骨子看了眼还没来得及烧的柴火,说:“他们三个不知道去哪了,咱们等等吧。先把火生起来,我肚子饿了。”
“哦。我去生火。”
叶狄卷起袖子,从怀里取出火折子。
就在凡骨子准备坐下歇息时,留在这里的一只阿凸跑过来很是焦急地指著一个方向,又跳又叫。凡骨子当即就变了脸,大喊道:“阿宝出事了!快跟我走!”说罢,他推推阿凸:“快带路!”阿凸快速地朝聂政和阿毛寻去的方向跑去。
“小宝?”
蓝无月手里的竹筒掉在了地上,叶狄丢下柴火,四个人跟著阿凸拔腿就跑。凡骨子眼尖地看到了阿毛留在树上的刀痕,抽出了腰间的剑,蓝无月和方俞同时做好准备。阿毛在沿途留下阿凸守著,那几只阿凸们见到凡骨子之後,也跟著他们一起去找聂政和阿毛。它们顺著聂政和阿毛留下的气味一直往前跑,可跑著跑著,阿凸们停了下来,凡骨子的呼吸停滞,前面没有路了!被崖壁挡住了!
凡骨子急问:“阿凸,阿毛他们确实是往这里走的?”
“呼……呼?”带路的两只阿凸不确定地看看彼此,阿毛和聂政的气味就在这里啊。
蓝无月焦急地说:“师傅,咱们可能跟阿毛和我大哥走岔了。”
凡骨子立马掉头:“往回走,再去找找阿毛留下的记号。”
“嗯!”
走在最後头的叶狄害怕地手都抖了,蓝无月回头一看,赶紧握住二哥的手,安抚道:“小宝和大哥他们不会有事的。”
“无月,真的吗?”叶狄的jīng神又有点不对劲了。
蓝无月的手用力,坚定地说:“小宝是宝贝,不管什麽事他都能化险为夷,二哥,相信我,相信小宝。”
“啊,嗯,我信,我信。”赶紧抹抹眼睛,叶狄让自己冷静。
原路返回,找到一棵阿毛留下刀痕的大树,凡骨子深吸了好几口气,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紧紧跟在他身边的方俞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师兄,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凡骨子咬牙,沈声道:“咱们从这里重头找。阿毛肯定走过这里,这人形的刀痕是他惯用的记号。咱们睁大眼睛,四下看清楚,不要再走岔了。”
“嗯!”
蓝无月和叶狄把眼睛睁到极限,凡骨子不放过周围的一寸糙木,突然,他的视线停住了,那是什麽?
“阿俞,你看!”
拖著方俞的手,凡骨子快步走到一株糙前。方俞一瞧,惊得险些掉了下巴:“师兄?!这这……这里怎麽会有冰原糙?!”
凡骨子的心里升上一股怪异,他蹲下仔细看了看这株糙,肯定地说:“果真是冰原糙。”再一看,这株糙周围的糙明显被人拔过,旁边的石头显然也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
“师傅?”蓝无月不明白,略懂药理的叶狄惊叫:“冰原糙不是只有雪山上才有吗?”
凡骨子一脸深思地点点头:“对。这冰原糙只有雪山上才会有,出现在这里肯定是蹊跷。”
方俞马上接道:“阿宝懂糙药,说不定他发现了这株糙,所以才不见了。”
凡骨子站起来:“跟著这株糙的踪迹去找。”
“嗯!”
凡骨子紧盯脚下,走了一段路,果然又发现了一株做了记号的冰原糙。一个念头一闪而逝,凡骨子较快了脚步。渐渐的,四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茂盛的糙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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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趴在地上,满头是汗,小脸脏污的小宝张著嘴,惊奇地看著面前的大山dòng。他的两旁,清澈的溪水流过,汇入山dòng中,然後从山dòng的深处流走。山dòng里什麽都没有,只有两块大石头还有一汪池水。小宝扭头看看,入目的全是花糙树木,一路寻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找到这里来了。
耳边是哗哗的溪水声,小宝这才发现自己很渴。爬了两步来到水边,低头一看。哇!这张黑乎乎的脸是谁的?赶紧伸手进溪水里,小宝打了一个寒颤,这水好冰哦。洗洗脏兮兮的小手小脸,溪水里的脸gān净了,小宝又掬起水喝了好几口,这才舒服地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