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到河里喂鱼。”站在船边,刘惜赐下令。
“是!”侍卫二话不说把离尧扔到了水里。
“扑通”两声,离尧下水后他的两个手下跳进了湖里去救人。刘惜赐却是看也不看,进了船舱:“开船,本王要游湖!”
“是!”
在离尧的手下把他救起来之际,刘惜赐的船已经开出了好远,而原本应被迷昏的离尧却睁开了双眸,推开了手下,眼中的光亮带着猎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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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欢楼内热闹非常,作为京城第一大青楼,还未入夜楼前已是车水马龙。迎欢楼里不仅有风骚妩媚的花魁,更有温软如玉的俊俏公子,只要你出得起银子,就没有你挑不上的人。更别说每晚歌舞现唱,姑娘公子们的搔首弄姿,让那些没钱到楼里chūn风一夜的人也能过过gān瘾,让眼珠子满足一番,回头兴许能在梦里销魂一把。
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车上下来的人让门口负责招待的guī公们急忙命人去喊老鸨,又极为恭敬惶恐地躬身把人往里头领,楼内的客人们见到来人虽是吃惊不已,却也是匆忙让道。有些正搂着姑娘公子亲热的大老爷们,则是尴尬地放下不规矩的手,恨不得找个地fèng藏起来,生怕明日早朝时在皇上面前抬不起头来。
“哟,严大人,”刘惜赐优哉游哉地走到一人面前用扇子挑起他旁边一位公子的脸仔细瞧道,“您府上不是有个极得宠的公子吗?怎么今日又跑到这迎欢楼里来了?怎么着,是不是你那位小公子写的chūn宫书让你火气太旺,到搂里才能泻完火啊。”刘惜赐的话刚说完,就引来了旁人的哄笑。显亲王在“求知书局”里的那通火早在京城传开了,至于发火的原因在某位书局老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委屈声中,更是家喻户晓。
“王爷,您瞧您说的,那贱人竟敢惹得王爷您生那么大的气,下官哪里还能把他留在府上,更别说他还写些污秽不堪的东西弄脏了王爷您的书局,下官当然要惩治一番,给王爷个jiāo待才是。”严瑞擦擦头上的虚汗急忙解释,心里是叫苦连天,这小王爷什么时候也喜欢到这种地方了,他千怕万怕就怕碰到他。
“惜赐,看在严大人如此诚心的份上,你也别生气了,咱今日可是来高兴的,这时辰可差不多了。”跟着刘惜赐一同前来的刘默玄给严瑞找了个台阶下。这严瑞虽好色,但头脑一向jīng明,什么该做什么能做,分寸把握地极好,所以在朝中也算是个人物,因此刘默玄才帮他说话。
“哼!”刘惜赐听进去了,可还是有几分不满,眼神动了动,他的神色立马变得愉悦,看得严瑞心里直扑腾。“严大人,本王和玄王今日也是头回来,听说这里的歌舞不错,遂想来瞧瞧,不知……看一晚得多少银子?本王怕……”
他的话还没说完,严瑞就马上接口:“王爷您尽管放心地玩,下官会为王爷安排妥当。”
“这怎么成,若让我爹知道了,本王还不得挨板子?”刘惜赐一脸的“为难”之色。
“下官本应向王爷赔罪,国公又岂会怪罪?”严瑞巴不得能花钱免灾。
“那本王也不好推辞。”刘惜赐笑着打开扇子再也不看严瑞一眼跟着老鸨上楼了,严瑞吃鳖的样子让他消了火气。
直到刘惜赐的身影看不见了,严瑞才松了口气,他身边的小公子靠了过去,好奇地问:“大人?这是哪个王爷?长得好俊。”
严瑞大力地捏了他的脸一下:“那是显亲王,怎么,想去伺候?”他虽好色,但不贪色,该丢时他自会丢。
小倌“咯咯”笑起来,任严瑞在他身上摸,道:“斯君岂敢?斯君可是大人的人呢。”那人看自己的眼神没一点儿的喜色,他才不会去自讨苦吃。这句话让严瑞很受用,招来guī公让他们小心伺候那两位贵人,他则揣摩着刘惜赐和刘默玄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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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赐,怎么想到来这种地方?不怕那几个老人家生气?”刘默玄虽也是第一次来,但他和惜赐不同,就算爹和父王知道了,也顶多是让他小心一些,再给他些防范的药,以免染上不gān净的病。倒不是爹和父王不疼他,只是放心而已,但惜赐……估计连自己家的那两位知道了都会引起轩然大波。
“我出宫时已经跟父皇父王禀告过了,我又不是你,会乱来,他们怎么可能生气。”刘惜赐让人给他倒上专门从宫里带出来的酒,细细品着,他贪玩但有分寸,只要事先告诉几位老人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