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你又不是我?好像我有多乱似的。”刘默玄嘴上说着不满的话,眼睛却盯在台上跳舞的那些女子的胸脯上。他可是开过荤的人,这声色之地即便是第一次来也并无何不适。
“惜赐,你今日怎么好好想着到这种地方来了。”他勾勾手指,让guī公把台上的一名异常年轻的女子带上来。
刘惜赐品着美酒,吃着带来的点心兴致勃勃地看着台下的歌舞,道:“我爹自上回被太子哥哥和二哥气坏之后,父皇和父王几乎整日都陪着爹,我想和爹下下棋都钻不到空子,皇爷爷又成天bī着我喝补药。今夜父皇和父王带爹到船舫去了,我总得给自己找些乐子啊,京城最大的青楼本王怎能没来瞧过。”
对身旁亲热的两人视若无睹,他对楼下那几个穿着bào露,描着淡妆的男子来了兴趣。京城里养男宠、包小倌的事他清楚,可这还是他头一回亲见到这些专门伺候男人的小倌。瞧来看去,还是爹最美,怪不得父皇和父王那么紧张爹。刘惜赐在心里轻轻抽了自己一嘴巴,怎么能拿爹和这些人相比,该打。
“惜赐,你来这儿可不是光养眼的吧。”刘默玄对他这个最得宠的堂哥最是清楚,既是找乐子,怎可能光看着不动。“若嫌脏,这儿gān净的也不少,让老鸨挑几个漂亮的过来给你瞧瞧?”一名guī公一听急忙下楼去挑人。
刘惜赐也没有反对,开荤一事父皇和父王早就准备帮他安排了,只不过他一直没心思在上头,不过最近确实无聊得紧——书看完了,爹又没空理他,忻澈走了,刚认识的离尧自他把他丢下水后就再未见过,不过他也懒得理。想来想去,也许开开荤也不错。
不一会儿,七八个人上了楼,在刘惜赐的面前一字排开,有男有女,刘惜赐挑了半天也没挑到合适的,急坏了跟着上楼的老鸨。
“王爷,这几个可是楼里最gān净的,奴才原本准备下个月给他们翻牌子的,王爷可有瞧上眼的?”
哪知刘惜赐瞪了老鸨一眼:“你当本王是孩子?把你楼里的花魁红牌叫来,当本王没见过世面是吧。”
“王爷,是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喊人。”老鸨笑吟吟地对guī公使了个眼色,让那几个人全都下去了。
刘惜赐刚喝完一杯酒,一阵香风飘来,抬眼看去,三男二女走了进来。无论是身段还是容貌,都是之前的那几个无法比拟的,而这五人并未在台上出现过。这五人一进来,连刘默玄都放开了身边的女子,盯着一人脸色惊变。
刘惜赐好似这才满意了,脸上的笑连老鸨看着都脸红。“你这奴才,在本王面前还藏着掖着,若不是本王开口,你是不是压根不打算让本王见他们啊。”
“王爷,这您可冤枉奴才了。”老鸨站到刘惜赐身后给他捶背,“王爷,这几人您喜欢奴才当然高兴,奴才本是想叫他们伺候王爷来着,可严大人让奴才给王爷送几个gān净的,乖巧的,这不,奴才就给王爷挑了那几个。奴才哪里知道王爷您喜欢什么,王爷第一次来楼里,奴才欢喜都来不及,哪还敢对王爷您耍心思。”
刘惜赐拿扇子拍开老鸨的手,目光在几个人的身上逗留了一番之后,扇子指向其中一人:“这个。”被他指中的人,身子瞬间僵硬,眼睫更是微微颤抖。
他慢慢走到刘惜赐身边的空位上坐下,沉默片刻后,拿过酒壶给刘惜赐斟满了酒,递到他的嘴边:“王爷……”温温的嗓音,听得刘惜赐更是心qíng极好,如老手一般,他就着这人的手张口喝下酒。刘默玄则是笑看着这一幕,但若仔细瞧的话,他的眼里竟冒着寒意。
“王爷,您眼光可真准,竹蕊可是清倌,这个月刚挂了牌子,下个月就准备破身了,没想到竟被王爷您看中。”老鸨的话,让竹蕊的手抖了一下,刘惜赐却笑得更加开心。
“那本王可真凑巧,是吧,默玄。”刘惜赐转向身边一直未开口的人,“怎么样,要不要重新挑个,这几个真不错。”太不错,不错到让他直想大笑。
“是不错。”刘默玄对着竹蕊笑了笑,然后手一勾把另一个男倌叫了过来,并推开之前叫的那名女子,手指摸上那人的脸问,“叫什么?”
“王爷,奴家名唤绿芯。”唤作绿芯的男子刚想给刘默玄倒酒,就被他按住了手,“用嘴。”绿蕊立刻会意,倒了口酒,对着刘默玄的嘴喂了进去,这让刘惜赐极其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