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嫁_作者:东篱菊隐(49)

2016-10-29 东篱菊隐

  走过□穿过琉璃门我又蹑手蹑脚壁虎一样贴着山墙重回到房外——蹲墙根儿。我寻思等一会儿卢琉桑自鸣得意以为骗过我的时候我再推门进去骂他一顿。

  结果,我蹲,蹲麻了左腿,又蹲麻了右腿,只听到屋里面卢琉桑压抑着的痛苦的哼唧声,他越哼唧我这心吊得越高。

  完了,我裴光光十年来第一次失手就伤了个望族家的公子,也不知道我这是幸运还是衰。

  我蹲得浑身冰凉凉,卢琉桑不哼唧了,时而长长地叹口气,这一声声的刺激得我那早已藏起来的良心慢慢活过来了。

  老天爷,你要亡我也不带这么gān的,还捎上一个卢琉桑。

  我蹲不下去了,我得回去想想办法,事儿出都出了总得解决,像guī孙子一样躲着不是我邹晴的为人。

  我躺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腹中翻涌上来一股一股的气,长长地叹了出去才舒坦一点儿。

  邹晴,你这辈子完了,什么马怀素,你别指望了,守着半个男人过吧,还得当牛做马,享受着非打即骂的待遇,自作孽啊。脑子里浮现出的凄惨画面让我不自觉抖了抖。继而又恨起自己的脚,那么欠,挥拳打几下不就完了?这一脚算是把自己结结实实踹火坑里去了。

  蓦地我又翻身爬起来,卢琉桑那个人一看就是诡计多端的,没准儿是假装的为了吓唬我报复我的,对,一定是这样,明天他一定会活蹦乱跳的满长安城的去拜见权贵或者满集市的给邹暖挑新衣服了。

  我又被自己说服了,基于对卢琉桑人品的不信任,我觉得后一种可能xing比较大。

  然后,我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只是,早起的时候丫环又问我:大小姐,您昨晚又不舒服了?奴婢听您一直叹气。

  我本来今天要去写那两千张宝光客舍的题头,听了丫环的话我也不得不重新思量一番,心里愈发堵得慌。梳洗完了还没到饭时,我在房里背着手走来走去,急!想去卢琉桑房里瞧瞧真假吧,此时天亮了恐被人瞧见,不去吧,又急得慌,无奈,只得盼着饭时能看见神采奕奕的卢琉桑。

  丫环在一旁说着什么鞋袜,这种时候我哪有心思管什么鞋袜。

  自打认识卢琉桑以来,我从未像今天这样盼着卢琉桑好。

  压着心里头的火急火燎,我故意迈着小步去了中厅。

  骆驼爹在,富二娘在,邹昉在,卢琉桑,也在,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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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惊那么一场

  “卢公子看起来神色有些不好。”老骆驼问道。

  他哪里知道他这尊口一开他亲闺女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卢琉桑意义不明的笑了笑,也不答老骆驼的话,很矜持的样子。

  我坐下了,打量卢琉桑,脸色是不大好,嘴唇都白白的,像失血过多似的,我心里那面小鼓敲得越发激烈。

  “昨晚我让丫环送些冬至节鞋袜给晴儿,晴儿可喜欢?”富二娘问我。

  哦,鞋袜,原来丫环说的是二娘送来的,喜欢不喜欢的——难道我能给你退回去么?

  我说喜欢。

  富二娘便立马笑了笑:“昨晚丫环说你不在,也没试试,今早可试了大小?”

  呸!又挖坑给我跳。

  “昨天吃东西脏了心,腹痛不已,丫环没及时拿恭桶来,我只得披衣出恭去了,回头丫环倒是说了,只是浑身酸软没什么气力,要不就过去谢谢您了。”我说道,余光瞥见富二娘有些抽搐的嘴角。

  “大姐,这话其实可以留到饭后说的。”邹昉手里那着乌木镶金的筷子悬在碗上方,颇有些踌躇。

  “饭后说我怕爹又以为我编借口偷溜出去了,少不得又挨一顿训。”我瞅瞅老骆驼,他抹搭我一眼。

  “管家,一会儿请大夫来瞧瞧卢公子和大小姐。”老骆驼道。

  看来我今天是不用出门了。

  我本来没病,自己给自己说出毛病来了,大夫又隔绡帐诊了回脉说了些什么寒湿困脾,舌苔白滑之类,最后弄了藿香正气的方子。我又得白白的喝两回药。

  听丫环对大夫说“我带您过去瞧瞧卢公子,这边走。”

  我想跟着去来着,可我得喝药,而且我跟卢公子“不熟”,此时去了多扎眼,是以那边大夫说了些什么我全然不知,gān着急的结果就是到了晚间,我是真吃不下去了。我觉得我这张嘴真是挺衰的,早上大夫问我可有“畏寒少食”,我随口答了句“是”,这不,又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