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然三位太医都曾为皇后诊治,太医院中当存有三位太医所开药方,拿来比对一下就知道谁对谁错!若是两位有错,致皇后凤体不愈,皇上再治罪也不迟啊!”辛qíng说道,很在理的说法。“去!”拓跋元衡挥手,马上就有两个太监飞奔而去。
满殿鸦雀无声,压抑得很,大冬天的,三位太医满脑门的冷汗。
等两个太监飞奔赶回来,呈上了三沓药方给拓跋元衡,拓跋元衡让其余几位太医看了。“怎么样?”拓跋元衡问道。
“启奏皇上,从药方上来看并无任何差错,何太医、齐太医与温太医所开之方虽不相同,但生姜泻心汤与甘糙泻心汤都是益气和胃、消痞止呕之良方,这药方之上所用药量也都与太医院医术记载相符,因此,依微臣所见,何、齐二位太医并没有用错药。”院判总结发言。
“既然药方没错,为何皇后前次缠绵病榻良久?温太医接手便立见起色?”拓跋元衡冷声问道,眼神扫了一圈:“把尚药监负责皇后药膳的都给朕传来。”
忙有太监又飞奔着去了,这次带回来的足足有十个人。殿内的气氛就更加紧张。拓跋元衡的龙威之下,这几个小太监吓得跪地直磕头,忙秉明了qíng况。听完了,大家都有点不知所措。
按他们的说法,药糙需是三位两位太医一齐看过、称过然后jiāo给熬药的太监,熬药的太监是三人一组,不管何时至少两人同在药罐旁边,而进药的时候是两位太监一组直接送到显阳殿的。也就是说,除非两个人合谋,否则一个人是无法在另一双眼睛的注视下偷梁换柱或者加些东西进去的。这十个人全部都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没有动过手脚。
“皇上,算了,反正臣妾也没什么了,今儿是过年,还是不要追究了。”皇后说道。“皇后放心,朕会查个水落石出。”拓跋元衡安抚皇后。
“臣妾谢皇上,只不过,皇上,已过了这么久查起来怕也难了。再说~~~”话还没说完又一阵恶心,宫女们忙轻拍了她的背,端了水给她漱口。
忽然那个老头子太医问道:“微臣斗胆敢问娘娘中午吃了些什么?”
“卢院判,哀家中午在慈寿殿侍宴,你不要胡说。”皇后的声音大了点。“皇上,娘娘,微臣不是说有人在食物中下毒,只是有的时候食物若相冲,人吃了也会中毒,所以微臣才有此一问。”卢太医诚惶诚恐地说道。
“院判,属下所开甘糙泻心汤已嘱咐了宫人切不可给娘娘食用猪ròu、鱼类。”温太医忙说道。“卢院判,哀家并没有吃这些东西。”皇后说道。
“娘娘可曾记得还进了什么?”太医问道。
皇后摇头:“哪里会记得这许多。不过是午膳时右昭仪说小野jī子汤不错,略略尝了些,不过,大家都尝了,应该不是这汤的事。”
“启奏皇上,娘娘刚刚还进过两块右昭仪娘娘送来的山核桃糕。”马上有人跟上禀告。“娘娘,山核桃与野jīròu一个时辰之内不可同用。”卢院判说道。
拓跋元衡便看辛qíng,辛qíng微微一笑:“卢院判,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午膳已过了一个时辰了。再说,这山核桃糕是进贡的东西,各宫娘娘也得了吃了,还不是好好的?”
“如此,便是娘娘所进其他膳食相冲,不知娘娘还进了些什么?”卢院判问道。拓跋元衡叫了布菜太监宫女来问,都说记不清楚了,拓跋元衡的脸色便冷了几分。“皇上,微臣倒是有一法,只是对娘娘不敬。”卢院判说道。
“说!”拓跋元衡说道。
“皇上,若让娘娘服用藜芦散可致呕吐,如此便可知娘娘午膳都进了些什么。只是娘娘此时凤体虚弱,怕是不适宜。”卢院判说道。
“卢院判,哀家受得住,若真如你所言,这些东西不吐出来怕是更不好。”皇后说道。“如此,微臣得罪了。”卢院判忙叫了一个太医院的小太监来吩咐他回去取些藜芦散来。
等到藜芦散取来,宫女们早准备了温水伺候皇后服了,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皇后才吐了出来。辛qíng觉得恶心,转过头去了。
然后那一群太医便在一边细细察看,良久才过来回拓跋元衡的话。
拓跋元衡、皇后、辛qíng和一屋子的人都盯着太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