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拓跋元衡冷冷地问道。
“回皇上,微臣等以为皇后娘娘是午膳误进了膳食所致,并不关太医的事。”卢院判说道。“误进了什么这么厉害?”拓跋元衡皱眉。
“皇上,医理上南瓜和鹿ròu同食易致中毒死亡,万幸的是皇后娘娘近日胃口不济进量较少,所以得以平安无事。”卢院判说道。
“鹿ròu?”皇后微微皱眉。
“臣妾也吃了些鹿ròu,太后说是嫩得很,大家都尝了尝,皇后娘娘忘了?”辛qíng说道。“妹妹提醒,哀家倒是想起来了。”皇后看向皇帝:“这事是臣妾自己不小心,臣妾以后用膳多加小心就是了。”
“平日是谁伺候皇后用膳?”拓跋元衡冷扫一眼。
几个太监宫女跪倒,“是奴才(婢)。”
“全部遣出显阳殿。显阳殿的总管一并撤掉。”拓跋元衡说道。
太极殿的大总管马上吩咐人将这些人都带了出去,至于如何发落就不知道了。“皇后好好养着吧,后宫的事右昭仪你再受累一阵子。”拓跋元衡吩咐。“是!”辛qíng恭敬。
“有劳妹妹了。”皇后端庄。
“出了这样的事,皇后实在不必说‘有劳’,臣妾担不起。还好,总算水落石出了,也还好其他各位娘娘没有同样的qíng况,否则臣妾不只白出力,恐怕还要生受一个‘心怀不轨’的骂名呢,以后还要多向娘娘请教。不过,您现在病着,还是等您好了再说吧!您先养着,臣妾就先告退了。”辛qíng说道。
辛qíng说不打扰皇后休息便出去了,迎面碰到许多来显阳殿探视的女人,辛qíng说皇上和太医都在,显阳殿忙得很,各位还是稍后再去的好,于是女人们便都点头回去了。下午又有许多的事qíng,所以直到“年夜饭”大宴都没有女人们去看望皇后。
大年夜,拓跋元衡又在霄游苑的正德殿大开宴席,后宫、诸王、权臣等等都来了,陪着拓跋元衡一起守夜。因为皇后凤体实在“违和”缺席,她右昭仪又在“暂摄”后宫,所以人们对她的恭敬态度实在是很让人赏心悦目、心qíng愉快。连一向不待见她的太后都说后宫这些日子在她的料理之下更见条理,处事也更公允,太皇太妃们都去跟她夸奖右昭仪的心地好呢。
太后既然这样说了,老太妃们自然要锦上添几朵小花,辛qíng只恭敬地说了句:“娘娘们过奖了,替皇上、皇后娘娘分忧是臣妾的本分。”
老太婆们便又夸她有礼识度。拓跋元衡带着似笑非笑的表qíng看她,辛qíng便冲他妩媚一笑。过了子时也没有散的意思,拓跋元衡只让宫女太监仔细伺候了左昭仪回翔鸾殿了,辛qíng想了想起身到了拓跋元衡和太后面前,说带着姐妹们去陪皇后说说话,拓跋元衡点头,太后也点头。辛qíng便带着拓跋元衡的花糙莺燕们往显阳殿来了。
显阳殿灯火通明却寂静无声,刚到了显阳殿门口,一个太监带着太监宫女们忙过来请安。辛qíng看看他的衣服:“哟?当了总管了?”
“是,蒙娘娘恩典,皇上命老奴料理显阳殿。”太监说道。
“可别辜负了皇上的期望!”辛qíng说道:“皇后娘娘好些了?进了药没?”“回娘娘,皇后娘娘进了药好多了,不过太医嘱咐要静养,所以娘娘没到子时就歇了。”太监说道。
“我倒忘了这茬儿了,只惦记着和娘娘们来探望皇后娘娘,既如此我们就不打扰娘娘了,让她好生养着吧!等娘娘有力气了我们再来。”辛qíng转身笑着对莺莺燕燕们说道:“是我没考虑周全,累得各位跟着我白跑了一趟,皇后既歇了,咱们还是回吧!”果然坐久了还是要活动活动才好,胳膊腿活动开了,心里也跟着舒坦。
于是各位又都嘱咐了那太监让好生照顾皇后娘娘,然后又浩浩dàngdàng回正德殿了。守到凌晨,虽还有歌舞燕乐,不过老太太们都受不了了,集体告辞走人了,她们走了,气氛反倒热闹起来,那歌舞也慢慢地非正式化了,千娇百媚风qíng万种的妙龄女子们在大殿的地毯上如盛开的百花。辛qíng这些日子劳心费力,即使面前这些生动的花儿也不能提起她的jīng神了,于是便微微低了头,打算小憩片刻。
“娘娘,皇上叫您呢!”冯保躬身上前到她身侧小声说道。辛qíng抬头看过去,拓跋元衡正看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