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下来的N天,拓跋元衡像一只辛勤的小蜜蜂一样在他的后花园里忙着。很快地,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女的人数都以不规律的速度增长。宫女太监们看看右昭仪满脸笑意不禁更加纳闷。“唉~~无聊!”辛qíng坐在凤凰殿高高的护栏上chuī风。
“娘娘无聊,要不要老奴去传召几位娘娘来?”冯保小心地问道。
“得了,人家都忙着呢!”辛qíng说道,人家都忙着扮花朵呢。跳下来:“禁赌令都下了,叫她们来还能玩什么呀!”
“娘娘,皇上~~”冯保实在很想劝劝这位右昭仪别犯傻,皇上这些天摆明了跟她生气呢,他们娘娘还在这儿喊无聊。
“冯保,你们后宫这些娘娘们平时都玩什么消遣啊?”辛qíng问道,难不成天天扮花朵——时间长了不得成植物人啊!
“娘娘,宫中的消遣不外是花鸟鱼虫、琴棋书画。既然娘娘无聊,老奴这就去办,只是不知道娘娘喜欢什么?”冯保问道。
喜欢什么,应该问问她会什么、懂什么~~
“去给我买只鹦鹉,要白色的!”辛qíng说道。杨贵妃不就养了一只鹦鹉吗,她也养一只看看到底有什么乐趣。
“是,老奴这就去办!”冯保说道,刚走了几步,辛qíng叫住他:“等等,买两只,一黑一白!”冯保吩咐一个小太监去了,然后仍旧跟在辛qíng身边伺候
天黑的时候,几个小太监拎着黑白鹦鹉回来复命,这鹦鹉训练的好,会说人话。辛qíng给它们取名“千羽”和“千寻”,因为她觉得自己就像那个在怪物世界里生活的小女孩。当然了这两个名字很美才是主要的。要不她就叫它们“小黑”和“小白”了,比较贴切。
然后辛qíng不无聊了,每天多了件喂鹦鹉和训练鹦鹉说话的差事。
这天,辛qíng正站在廊下喂鹦鹉,白色的千羽似乎有点食yù不振,“你怎么了,宝贝儿?哪儿不舒服啊?”千羽叫了声“娘娘吉祥!”——条件反she,辛qíng跟它说话,它听不懂的就喊“娘娘吉祥!”“哟?病得不轻啊!”辛qíng摸摸它:“我伺候你你还敢病?天底下还有比你更金贵的鹦鹉吗?娘娘我有人伺候着,可是我还得伺候你们!两个小畜牲比娘娘我都金贵!”
“娘娘吉祥!”千羽又喊道。它不明白这女人在嘟囔什么。
“吉祥个鬼!再叫就炖了你吃ròu!”辛qíng笑着说道。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吉祥?她都掉到活死人堆里还吉祥?
“爱妃真是有趣!”身后的雄xing笑声当然只能是属于拓跋元衡。
“谢谢您夸奖!”辛qíng回过头,马上堆出假笑。
“爱妃,这鹦鹉可有了名字?”拓跋元衡走过来看鹦鹉,那两只鹦鹉一齐对他喊了句“娘娘吉祥。”
“白色的叫千羽,黑色的叫千寻。”辛qíng告诉他。
“好名字!”拓跋元衡笑着说道,然后转头看她:“和爱妃的名字一样好听。”辛qíng想了想,敢qíng他认为她和这小畜牲是一类的,骂她是畜牲?
“您改得好啊!”辛qíng说道,骂吧,反正他骂的是独孤qíng也不是她辛qíng。“爱妃怎么想起养鹦鹉了?日子又无聊了?”拓跋元衡抓下她正喂鹦鹉的手,将她手里的米粒jiāo给太监,然后拉了她进殿。
“也不是很无聊,还好!”辛qíng假笑着说道。
“这些日子冷落了爱妃,爱妃可有怨朕?”拓跋元衡一进了殿便把她揽进怀里,拥着她在榻上坐了。
“臣妾不敢!臣妾知道皇上日理万机,哪里能怨皇上!”辛qíng的头被拓跋元衡按在胸前。“哼!”拓跋元衡冷哼一声,“爱妃懂事得很!”
“谢皇上夸奖。”辛qíng假笑。
等到拓跋元衡这只蜜蜂又飞到凤凰殿,辛qíng的神经重新开始紧绷。她的三个犬牙没事来哄她开心,chuī捧她多么的美貌,皇上多么的疼她,辛qíng听着脸上总是笑的灿烂,嘴上总是说着谦虚话。到了九月初,杜隆徽来得少了,胡凝华和袁顺华说她怀了龙种了,嘴上说着羡慕,辛qíng却听出话里的不屑和嫉妒。
杜隆徽的有孕也没把拓跋元衡拉到她身边去,他仍然是凤凰殿的老主顾,常常在凤凰殿开歌舞晚会。有次喝醉了酒还临幸了一名宫女,辛qíng便让他把这宫女封了御女,搬出凤凰殿。秋天到了,天开始变得高远,沸腾的空气也逐渐冷却,早晚起来外面都有了凉意。忽然有一天拓跋元衡说带她去秋围,辛qíng又不会骑马,对这种事qíng当然没有兴趣,不过想着能走出这笼子看看北国风光也不错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