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心月已飘落在高台之上,随着琴声起舞,飘飞的长长水袖和飘带让她看起来很是轻盈,虽然离得远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只这舞姿便会让人相信肯定是个美人儿。
曲住舞终,心月又飘然离去,连个回眸一笑都不曾给观众,小船更不用说了,曲未终的时候便渐行渐远,最后只留下袅袅余音,配合得倒是不错。
“你教的?”拓跋元衡问道。
“我哪会这个。”辛qíng笑着说道。
“哦,想起来了,你欠朕的,说脚好了跳给朕看,都拖了十几年了。”拓跋元衡说道。
辛qíng摇摇头,不理。
晚会折腾完了,大队人马护送拓跋元衡和辛qíng回到坤懿殿,却见心弦姐妹都在,心月还未卸妆,一付喜气洋洋状,心弦在一边锦榻上歪着似乎在闭目养神,心朵脸红扑扑地,两手托着下巴。见她回来,心月臭美兮兮地跑过来说道:“父皇,寿礼合心意吗?”
“差qiáng人意。”拓跋元衡笑着说道。
“嗯?难道还有人比我跳舞好看吗?”心月问道,脸上满是不相信。
“好不好看朕不知道,不过,她可是从来没亲自跳给朕看。”拓跋元衡说道。
“敢违抗父皇旨意的~~那不就是母后?母后,您跳的什么舞?为什么没教过我?”心月问道。
“教了你你也没地方跳,还是不教的好。”辛qíng笑着说道。那个舞教了——以她女儿的身份自己在室内跳给相公看还差不多。
“咦?母后,你是故意掉我胃口的哦,母后,正好今天是父皇万寿,您就表演一次,让女儿开开眼界啊?”心月笑眯眯地说着还跑去勾搭心弦心朵一起,心朵本来是趴在被窝里的,也披着被坐起来,红着小脸等着看。
“总不好拂了我们的意扫了我们的兴吧?”拓跋元衡笑着问道。
辛qíng心qíng好,想了想说道:“好啊,总不好被你说是欠了你的。”
转身去让宫女找了那百鸟羽毛裙来到屏风后换衣服,照着当年的装扮穿戴好了,忽然想起——没有夜明珠,总不能在明晃晃的烛光下跳吧?赶紧吩咐了宫女去chuī熄了好多蜡烛,营造了个昏huáng的氛围。
跳着舞看着三个女儿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的呆样儿辛qíng忍不住笑,还好,亏了这些年还保持着练瑜珈的好习惯所以动作还不算僵硬。跳完了换了衣服出来,见三个女儿还瞪着眼睛。
“看什么?”辛qíng问道。
“母后,您不该姓独孤。”心弦说道:“您该姓风。”
“是哦,风qíng才对。”心月边说着边转眼珠:“母后,您那裙子我怎么没见过~~宝裙哦。”
“什么宝裙,鸟毛做的,喜欢就拿去,不过,大庭广众的可别穿。”辛qíng说道。心月早高高兴兴地去让宫女给她那裙子了。
姐妹几个告退了,辛qíng嘱咐了回去不许再闹,早点睡觉。一转身见拓跋元衡满脸的笑。
“这又是笑什么?”辛qíng问道。
“讨了债,高兴。”拓跋元衡说道,拉着辛qíng在地毯上坐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朕忽然想起你进宫的第一个晚上了,妩媚至极。你年轻那会儿,一举一动都狐狸jīng一样的,让朕时时想着念着,明知道你对朕没什么真心还是想着念着。”
“说这些gān什么?难道还能时光倒流?”辛qíng问道。
“若真能时光倒流,你~~会不会对朕有些真心?”拓跋元衡问道。
“不会。”辛qíng笑着说道:“拓跋元衡,你和我注定就是要这样走过来的,除非你不是皇帝我不是妃子。否则,就算时光倒流一百次也是一样的。”
“你~~年轻的时候还会说些让朕开心的话,现在好了,句句顶朕。”拓跋元衡斜睨她。
“良药苦口。”辛qíng笑着说道:“起身吧,地上凉。”
38
三月二十一拓跋玨来给辛qíng请安,心月和心朵便问他是不是兴奋得好几天没睡了,弄得拓跋玨一脸的不自在。
晚上,不知道拓跋玨睡着没有,辛qíng坐在殿中倒是有些兴奋得睡不着。福宁催了几次辛qíng才安寝了,那是已是过了子时。第二天一早辛qíng醒的时候天还黑着,宫女服侍她梳洗更衣未完,福宁匆忙赶来服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