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吗,臣妾来时就和皇上说了,先礼后兵,太后本心里明白却bī着臣妾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想来太后的心思和臣妾又差到哪里去了?”辛qíng说道。
“哼!独孤氏,你果然还是一样。”太后语气里带了些沧桑。
“谢太后夸奖,也谢太后成全了臣妾的声誉。那么臣妾就命人准备仪仗回宫了。”辛qíng起身:“臣妾这就去安排,臣妾告退。”
“孙臣告退。”拓跋玨忙行礼说道,跟着辛qíng退了出去。
下了台阶,辛qíng侧头看看拓跋玨,他低着头。
“玨儿觉得母后欺负人了?”辛qíng问道。
拓跋玨忙抬头看她:“孩儿知道,母后一定有苦衷的。”
“呵呵!”辛qíng笑了,摸摸他的头:“不,母后就是在欺负人。知道母后为什么让你在一旁听着吗?”
拓跋玨摇摇头。
“母后想要你学会如何欺负人。”辛qíng说道,牵起他的手:“想必父皇和师傅都教过你,你也亲眼见了,在宫里没有所谓的同qíng,只有qiáng弱,qiáng了,你可以不被任何人欺负,弱了,任何人都可以欺负你。明白吗?”
“孩儿明白。”拓跋玨说道。
“你是太子,想扳倒你的人太多了,虽然父皇让你的哥哥弟弟们都离开了京城,暂时让你少了对手,可是等你们慢慢都长大,事qíng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辛qíng说道。
“只要母后在孩儿身边孩儿就不怕。”拓跋玨说道,抬头看她,眼睛里亮闪闪的,若没看错——那是信任。
“可是母后怕,母后不想玨儿被欺负。”辛qíng说道。
拓跋玨使劲点点头:“孩儿不会被人欺负的,孩儿也会保护母后和妹妹。”
辛qíng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也许拓跋元衡说得没错,他们可以有如母子一般的感qíng——只要他不知道事实。
多住了两日,两个小东西还没把离宫走遍辛qíng下令回程,小东西有点不乐意,说她们还没玩够,辛qíng便说不走可以让她们两个在这儿住着,小东西便磨到明年还来才不闹了。
回程的路上因为有太后,小东西常常就是外面正高兴得活蹦乱跳的,一看到太后老太太立刻就收了笑脸,冷冷淡淡地走到辛qíng身边或坐着火偎着。从离开离宫到再次回京祖孙几人愣是没说超过十句话。
内宫宫门口后宫的太妃、妃子们都已大妆列队静候了,然后浩浩dàngdàng的人奉送太后回了慈寿殿。此时已是近huáng昏了,辛qíng折腾得了这么多日子腰酸腿疼,告退了回到坤懿殿马上又有人来请示中秋节庆的事,辛qíng命人一律挡了,带着闺女们舒服地泡了澡,换了衣服这才觉得舒缓了点。小东西毕竟小禁不起折腾,洗完了澡就自动自觉爬到辛qíng的大chuáng上睡觉去了。
宫女给辛qíng擦拭着头发,辛qíng也歪着头迷迷糊糊。
“累了?”有人在耳边问道。
“嗯?”辛qíng睁开眼睛,是拓跋元衡,将头靠在他肩上:“给太后请过安了?”
“嗯。”拓跋元衡揽着她的肩膀:“这次,辛苦你了,说吧,要什么赏赐?”
“等我想到再说吧,记账。”辛qíng说道,还是迷迷糊糊。
脸上被捏了一下:“记账?你敢记朕的账?该打。”
辛qíng无奈起身:“臣妾没gān过落好的事,该得的不想给就算了,还要反挨一顿皮ròu之苦。唉~~算了。”
“朕的仇你都敢记,说你记账又来掉脸子。”拓跋元衡拉着她坐下,看看chuáng上呼呼睡得正香的小崽子:“小东西累坏了。”
辛qíng点点头,叹口气:“这么小就跟我来回折腾,还不得皇祖母待见,我可怜的娃娃。”
“给太后一点时间,弦儿和月儿这么可爱,太后会喜欢她们的。”拓跋元衡好言安慰。
“不喜欢也没关系,别害她们就好。”辛qíng认真地看着拓跋元衡:“这种事qíng应该不会发生的了,对不对?”
拓跋元衡点点头。
败者宁王
太后既回来了,妃子们每日又多了件差事——请安。老太太虽不待见她,可是身份不同了,辛qíng每日还是去请安走形式——宠妃可以为所yù为,皇后却是后宫之主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稍有不对便惹人非议,不小心没准儿还引发朝臣废后举动,所以她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