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qíng回头:“她们身上流着皇家的血没错,可是只有一半,另一半是我身上的,我只有她们两个,不得不防,还请太后见谅。”
太后不悦,摇摇头:“下去吧。”
回到坤懿殿,却见拓跋元衡和三个孩子都在。
“皇上怎么不去歇歇?”辛qíng笑着问道。
拓跋元衡看看她:“朕这不是到皇后宫中歇着来了?好几天未见玨儿弦儿和月儿,来看看。”
辛qíng回头便命宫女铺chuáng安置拓跋元衡歇午。两个小东西闹着和拓跋元衡一起睡,辛qíng也不拦着,随他们去了,自己说还有事要照料便出了坤懿殿。因为实在没什么事,辛qíng只是不想看见拓跋元衡而已,无奈今天是特殊日子,到处都是晃动的人走到哪儿都躲不开。想想,辛qíng笑了,母仪天下后宫之主又怎么样,想找个清净地方都没有。
“娘娘,您这是要去~~”福宁有些疑惑。
“清净清净。”辛qíng说道。信步走着,午后的知了拼命地叫着,声嘶力竭:“这宫里怎么没个清净的地方?”
福宁低了头不说话。走着走着看看前面的宫殿,辛qíng停了脚步:“这是去裁霞院~~走吧,反正也没事,去剪两件新衣服,喜庆喜庆。”
挑了料子,辛qíng在一边看人家裁衣服。她在,裁fèng有些紧张,剪坏了两剪子,辛qíng想想还是走人了,都剪坏了估计这人要被撵出去了。转回坤懿殿,拓跋元衡不在,三个孩子睡得正香。
其实,皇宫里的人过生日都是一个模子的,就像现在。今年把她的生日虽不是在水上,但也是在对着水的惠风殿,歌舞宴乐美酒美人无一不备。
“怎么没穿新衣服?”拓跋元衡低声问道。
“家宴而已,还是穿常服的好。旧衣服穿得长久了有感qíng,穿着舒服。”辛qíng笑着说道。
坐在拓跋元衡身边慢慢轻啜,偶尔还有妃子给她敬酒。可惜再也不会有人来说“国舅给娘娘请安”了。
透过舞姬们飞卷着的长袖,辛qíng看见一道白衣的影子,手里拿着短笛递给她,无奈地说着“以后别闹了。”
一眨眼,人影不见了。辛qíng略微探头寻找却再也不见。
拓跋元衡歪头看她:“看什么?”
辛qíng摇摇头:“没什么,以为看见个仙女下凡给臣妾祝寿呢,原来看错了。”
有了心事便没有了看热闹的兴致,辛qíng坐着看着,却有点愣神。好不容易撑到夜深各自散了。
女儿已睡得没有形象了,照例给她们掖了掖凉被,辛qíng到桌边坐下,头有些晕,不知道为何最近酒量差了。喝了两杯茶,辛qíng拄着额头轻揉太阳xué。
“怎么了?头疼?”拓跋元衡的声音。
“嗯,头疼。”辛qíng点头称是。
拓跋元衡在她旁边坐下:“心里不痛快喝酒自然会头疼,这个道理还不懂?”
“道理臣妾是懂,可是皇上说错了,臣妾没有心里不痛快,太后拿了体己钱给臣妾办寿宴,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辛qíng笑着说道。
“哦?这么高兴?”拓跋元衡看她。
“难道臣妾不该高兴吗?”辛qíng又倒了茶喝:“哦,对了,臣妾想起件事,臣妾记得昭仪也是初六的生辰,妃子们只顾着太后说的皇后千秋,怎么把昭仪的寿辰给忘了,臣妾这回偷懒享清闲,皇上怎么也不提醒臣妾?这要是被人指出来,臣妾指不定又落个什么名声呢?还好,现在还没到子时也不算过了日子,就请皇上好心替臣妾给昭仪陪个不是吧?臣妾明日就给昭仪补办。”
说完了起身却被拓跋元衡一把拉着坐在他膝上。
“怎么?要臣妾亲自登门道歉?”辛qíng问道。
“如何?”拓跋元衡问道。
辛qíng笑了:“皇上在说笑吧,国法家法臣妾都不能去,国法那是尊卑有别,尊不就卑。按家法,臣妾是正室,她是侧室,哪有正室给侧室低三下四的道理?当然了,这尊卑不过看您高兴与否,不过此时,既然臣妾身份是皇后,就要守礼法,这个门臣妾是不登的。”
“确定不去?”拓跋元衡问道。
“我困了,您慢走,不送。”辛qíng挣开他的环抱去睡了,侧身向里,也不管他走还是不走。
过了这家宴式的千秋就继续准备老太太的千秋,这几日,拓跋元衡出现的方圆两米经常有昭仪陪伴,连两个小家伙和拓跋玨都看出不寻常的味道了。这天晚上梳洗完毕,两个小家伙jīng神着呢,看辛qíng靠着绣墩闭目养神,她们凑过去小声问道:“母后,你不高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