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婚事
日子舒心便觉得时光飞逝,孩子们慢慢长大,拓跋玨已初具了粗狂男子的雏形,心弦和心月继续朝着大美女的行列迈进,唯一让辛qíngcao心的就是小闺女拓跋心朵,不只辛qíngcao心,宫里的人都跟着cao心。拓跋玨没有继承乃父的风流,却被心朵承袭了,她不只爱美型男子,后宫年纪轻轻的美女们也没少被她骚扰过,还有进宫请安的命妇诰命们,常常出宫的时候脸上都带着些尴尬,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宫里被怎样怎样了呢。
心朵五岁多拓跋元衡便亲自教她骑she,享受太子和两个姐姐没享受过的待遇,为了方便,还允许她穿男装。捧着这个圣旨,便将辛qíng的劝导不放在眼里,每每辛qíng说她,她便嬉皮笑脸地胳膊绕在辛qíng脖子上撒娇,顺便偷香,气得辛qíng常捶她,她依旧一副好好脾气,偷香不止,挨打不停。
长大了些,小时候被铲子磕出来那个小疤痕越发像一片小小的叶子,心月常琢磨着弄些东西将心朵那个小疤痕除去或者填平,因此常和心弦将她按住涂抹药膏,每每这时候心朵就叫得像是被热水烫着一样,只要两人一松手她便用袖子将药膏抹去,然后对着镜子自己看看小疤痕,似乎还很是喜欢。看了几次,辛qíng让心弦心月崩管她了,看着也挺好看——这个去了,估计下一个不久就会印上了。
女儿们慢慢长大,看着一个比一个水灵,排排站在一起像是一把小水葱,儿子也像棵小青松。
拓跋玨十一岁那年,不知道怎么忽然就病了,太医刚开始来看过,说并无大碍,稍稍调理就好了,辛qíng稍稍放了心,留了两名太医日夜在东宫伺候汤药,可是过了六天之后,拓跋玨非但没有痊愈,甚至连丝毫好转的迹象都没有,消瘦得厉害,辛qíng一下子害怕起来,不仅传来了太医院所有太医,自己也亲自到东宫拓跋玨chuáng边守着。
拓跋玨每日里昏昏沉沉,醒着的时候还好,一旦睡着了便满头冷汗,眉头紧锁,表qíng痛苦,似乎是经历着什么可怕的事qíng。
“太医,太子到底是什么病?”辛qíng冷着脸问太医。
太医们齐齐低了头,不说话。
“说!”辛qíng口气更冷。
“回娘娘,太子~~~并无实症,微臣等实在查不出太子是何病症~~”太医院院判说道。
“并无实症?你的意思是太子的病是心病?”辛qíng问道,皱了眉看拓跋玨,心病,小小的年纪会有什么心病?心头微微掠过一丝不安。
太医们又低了头。
辛qíng沉着脸思考问题,忽然握着拓跋玨的手被抓紧了,看去,拓跋玨微微躬着身子,嘴里叫着“母后~~”辛qíng一愣,忙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抚摸他的头轻声安慰:“玨儿不怕,母后在呢,玨儿不怕,乖啊!”
拓跋玨的手抓着她的衣服不放,不过却不说了,安静地靠在她怀里继续睡了。辛qíng便一直轻轻拍着他,看他似乎睡得熟了些便要将他放下以便让他睡得舒服些,不想,只要一离开她的怀抱他便似乎很害怕,不得已辛qíng便只得抱着他。
拓跋元衡召见完了臣子也匆忙赶来,见辛qíng一直抱着拓跋玨,怕她累着便试图自己接过去抱一会儿,谁知,拓跋玨一样还是露出害怕的神色,重回到辛qíng怀里才安稳了。
“没事,我不累,皇上你也早点歇着吧。”辛qíng说道,轻拍着拓跋玨边若有所思。
“玨儿为何如此害怕?”拓跋元衡问道。
辛qíng摇头:“太医们也查不出病因,我觉得玨儿似乎在做噩梦,不知道梦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将孩子吓成这样。”
拓跋元衡皱眉,半晌不做声之后,忽然叫了乐喜来耳语了几句,乐喜匆匆忙忙便出去了。
夜深了,心弦心月心朵撑不住都睡了,辛qíng让宫女小心照顾她们睡了,自己仍旧抱着拓跋玨不放手,拓跋元衡便在一旁陪着。
第二天一早,拓跋玨醒了,一睁开眼睛便见辛qíng冲着他笑着。
“母后~~你还在~~”拓跋玨的声音听着很是虚弱。
“母后一直在,怎么了玨儿?”辛qíng捧着他的小脸问道。
拓跋玨摇摇头:“母后,孩儿做了好可怕的梦,有好多可怕的人要来抓我,还好母后在。”
“有母后在谁也不敢来抓走玨儿的,知道吗?”辛qíng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