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妻_作者:镜中影(194)

  二皇子厉喝:“孝亲王妃,你想诱供么?”

  “谌墨不敢。但钦犯至此至今一句未言,又如何能让人心服?忠亲王,不会是你授意的罢?”

  “你——”

  “老三家的。”天熙帝摆袖挥退二子,“你可有旁证,证明你与这叛犯着实接触过?”

  “有。两日前,幽静到儿臣府内寻仇,与儿臣府内的侍卫起了冲突,后经儿臣劝说,她才离府而去。是时,儿臣的贴身丫鬟昭夕从始至尾目睹全程。”

  太子摇头道:“孝亲王妃,既是你的贴身丫鬟,口供便不足采信。”

  “如果谌墨可以证明她真实的身份,不是一个贴身丫鬟,实乃外府派到孝亲王府的卧底呢?”

  若二皇子当真曾在云伯侯府外得睹幽静潜入,幽大小姐哪有机会再进王府找她讨教驭夫之道?

  若当真有亲见证人,又哪可能不提其至天子跟前佐实?

  如此,足见幽静是离王府后遭缚,而知幽静进府并睹其真面目者,除耶落云,仅为昭夕。昭夕丫头,是她忽略了。

  太子眉际一突。

  二皇子又冷道:“孝亲王妃,纵算有人证可证,又如何?你与叛匪勾结,恐怕连你的孝亲王府也逃脱不了gān系,孝亲王如此宠你,又怎会毫无知qíng?”

  谌墨未理他吠,只凝目幽静,“静儿,你一直不开口,是你开不了口?还是你……”

  幽静蓦然抬面,往昔清秀小脸红肿浮胀,圆大眼瞳恨意灼灼,开嗓尖厉叱骂:“……谌墨,你害我爱上了一个女人,我恨你,我恨你!”

  “你恨我,便要害我家人?”

  “我是第一次如此爱一个人,还想着为你背叛父亲,脱离天遣会,但你竟告诉我你是一个女人,你教我qíng何以堪?qíng何以堪?”幽静嘶吼,几yù挣脱羁押,扑上前来撕扯。

  “大胆女叛匪,竟想反供?”四皇子冲去,抬脚踢在幽静腹上。“天子面前,竟想反供,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手揪其发将人扯起,戾目直盯其眸,唇间切声,“你的父亲,你的帮众……”

  “礼亲王,现下是您想诱供么?你与她说什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讲开呢?”谌墨一把握住谌霁已痉挛抽搐的腕间,扬笑道,“难不成非要是陷为天朝效忠百年的谌家于不义的供词,才为实供?父皇,这是您乐见的结果么?若是与天朝共兴百年的谌家都有叛心,对天子的威尊亦是妨损罢?而且谌家若真有反心,以父皇的英明,早当觉察,又岂会等到一个小小叛匪指认?”

  天熙帝龙眉紧锁,叱道:“老四,堂堂皇子亲王,如此莽撞,成何体统?还不退下!”龙目又转注谌墨,“老三家的,你一心为你家族摘清,就不怕连累老三了么?须知,与叛匪结jiāo,罪名不容推却。”

  “那最好!那最好!”幽静由地上撑起,嘶声,“谌墨,我就是要你夫家娘家都要死gān灭净!你的夫婿屡灭我帮众,你无qíng骗我qíng感,你们都须死,死得gān净才好!”

  “我的夫婿孝亲王仅是个闲职,他从不闻窗外之事,毫无名利之心,他没有灭你帮众,他也不知我和你结识,你为何害他?为何害我族人?幽静,你好狠!”

  “比起你以男子之容欺骗世间痴qíng少女的恶举,我这狠,还差得远!”

  “我从来没有欺人qíng感,我若从一始知你爱我,定然对你敬而远之。静儿,纵我当真有负于你,你拿几百人xing命相偿,也委实太过了罢?还是,这正是你天遣会大小姐的兵不血刃之计?”

  “是又如何?尔等天朝害我先人,仅是一个侯爷、一个王爷给本小姐陪葬,也嫌太薄了,这满屋子的人都要死了才好!”

  “够了——”天子龙威大喝,“将叛匪幽静下到地牢,严加看守!孝亲王妃关押天牢,由刑部、大理寺共理此案!”

  “父皇,此等谋逆大罪,仅是一人入狱,岂不……”

  “二皇兄,你就如此乐看天朝做亲者痛仇者快之事?”陪立夫君之侧的云阳公主启口,“若这女叛匪的话如此不可信,先前的供词又能实到哪里?”

  “朝堂政事,你一介女流,随意cha什么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