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长风也是祸昔之一,原本着我还在想如何向他讨还,现下看他被你折磨得如此可怜不堪,也算少有安慰了。冲这一点,我都要劝服自己不讨厌你。”
“他……可怜?”
“可不嘛。你昏睡的时候,他还能会在你chuáng边尽qíng地看你,趁人不注意时还能亲你抱你。你现在醒了过来,他脚跟都将宫门前的石头磨坏了,就是不敢进来,你说,他可不可怜?”
冷蝉儿幸灾乐祸的神态,津津乐道的口吻,使我难以想象秋长风到底“可怜”到何等地步。
“他冲撞了皇上,没有获罪么?”
“哈,你当他是谁呢?他是秋长风耶,如果一个弑君的罪名就可以将他轻易拿下,皇上何必还许他一个属国国君来做?不过,我真没有想到,他那样一人,爱起一个人时竟如此痴迷。你从秋皓然那里知道了一些事qíng,没有告诉他一个字,这形如背叛的事,一个平常的男人都不能忍受了,他那样一个傲到极致的人物竟全部担承。更紧要的,你是个巫人,且还有巫术,他也能不予计较。让人由不得怀疑,这可是那个心很手辣的大苑公公子?不过,真是快乐啊,看到他被折磨成那个模样,嘻——”
“他还在门外?”
“是啊,苍山被皇上叫去,而他,依然像一根木桩子似的立在门外,好像想让一双眼能透物而视,把你这大美人瞧个仔细。”
“你可以叫他进来么?”
“我?”冷蝉儿指着自己的鼻尖,“你在指使我?”
我莞尔,“可以么?”
“——好罢,看在你这么美笑起来更美的份上,我当你一回跑腿,不过……”她促狭地眨眨眼,“需要我回避么?”
“好。”
“你还真是把本姑娘使唤方便了是不是?”冷蝉儿美眸圆睁,“我总算见着比我更怪的人了!”
她,居然也知道自己“怪”?
“小海。”
只这一声,就叫出了小海满眸湿意。我眨回了泪,回昔……
天!
我从来没有想过,秋长风会有这样落魄的时候。就算是在被人追杀时,他那浑然天成的高贵和骄傲也不曾远去,但此时,他一双眼血丝密布,两片唇泛白开皮,那眼底下的青黑之色,尤其削了他身上与生俱来的光芒,他怎能这样,怎能……
那时下,我改变了主意。
“秋长风。”我伸出手。
“小海?”他盯着我的手,将信将疑。
“没有关系,这一次,不是你找我,是我找你。”
他缓步走近,“无云大师去拦你,非我所使。”
“我已经知道了。”纵算当时疑他,过后细细想过许多细枝末节,也该明白了。
“我已差人在那河的两岸寻我,一有你婆婆下落……”
“好。”我的手落上他瘦落的颊,“秋长风,你竟比小海还傻。”
他怔怔立着,双抹额惊膛,竟是纹风不动。
我低笑,能吓着他,也算小海造化,虽然此时是沧海的样貌。
“小海,你叫我来,有……”
我摧他项颈下弯,踞起脚尖,粮嘴儿触在他唇上,拿舌舔过其上的每寸糙裂。
他胸膛一栗,“小海……”
他张开的唇,使我的舌更易登堂入室。
我听见了他喉内的低喃,感觉到了他收紧在我腰上的长臂,但他仍然不敢造次,仍然任我主导一切。
“小海……小诲……小海……”
我让他举起我,使我的唇得以在他额上颊上颈上兴风作làng,而我每落下一吻,总听见他难以自抑的喃叱。我想,他当真爱我。而我很满意,能够住到一些事的,不止是他。
“到chuáng上。”我道。
他按我指令,一步一步挪近,但到了chuáng边,他似是困扎万分地将我放下,却只是呆站着。我一笑,牵他坐了下来,又轻推他的肩将他放平塌上。
“小海,你……我……”
“嘘。”我以唇封缄,手抽去他腰间的盘带,又与那零繁复的扣絆作战。宪竟不是个中高手、当将他的衣物一件件卸下时,我已一身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