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海……这……”
冷蝉儿说,昭景帝chuáng第之间的功夫好到让她分神无暇。难道小海的就如此之差?我不服,唇忙个不停,手亦上阵帮忙,想着他曾经对我做过的,一一奉还回去。
“小海!”总算,他一双眸尽成绿色,时下,我自然知道这与怒意无关。她按住我的腰,咬住我的耳,“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的回答,是推开他的手,安然坐起,在他失望的眸光中,拉开了自己前襟的系带……但也仅到此处,接下来的活计,由嘶吼而起的他全数接手。
肌肤相亲的那一刻我扶着他的宽肩,在他耳边问,“秋长风,你爱我么?”
“爱!我爱小海,我爱小海!”
我笑。这就够了。
我和秋长风的结束,如果只停在那个天打雷劈形如此椅的血誓时刻,我会一生不甘。叫他进来,本是想以好言温语将那时代代替,使我日后忆起时,多一分温馨记忆。但见了形容jīng神那样糟糕的秋长风,我改了主意。
不去想那张已经有人睡在上面的碧石榻。不去想他今时今日的不同,我要把和他的结束,定格在一场抵死缠锦中。他日相忘于江湖,也总有这场火热当成回忆中的绚烂风景。
秋长风,我,爱你,不管是小海还是沧海。
下卷
01
天气好热,火辣辣地像是要把人烤成人gān煎成烧鱼给无钱买凉的人下酒。更烦人的,是那树间没完没了的蝉儿,一迳的搅人好睡。一片瓦砾投去,只得个片刻安宁,不一时又自以为“知了知了”的唱起,着恼哇。
“也不知怎么想的,怎么还会有人叫冷蝉儿?这蝉儿哪里会冷啊?”凉茶铺里,我拼命滋着酸梅汤,只盼这才被被冰镇过的东西能给我一方诸凉。
管艳扑哧一乐,擦抹桌案的手未停,“两个方法,一,心静自然凉。二,恢复你那副冰美人的模样。也让我开开眼,看这日头能不能把你晒化了去。”
我翻了个白眼,这话,自是没必要搭茬。那时,我忙着从秋长风身边离开,不待元气恢复就动身启程赶到了这边——管艳的隐居之处,她离开西卫的前一时窃声相告的地址。但也因如此,被她看到了我那时的样貌,成了她整日打趣练牙的噱头。
“小海。”管艳收拾完了铺子里的桌凳,扯下包住满头青丝的布巾,坐到我身边,“你确定你的术力可以让‘他’不再记得你?”
“不会完全不记得。因为认识小海的人太多,如果要小海完全自他们的记忆中消失,莫说当时力疲心倦的我,纵算是此刻,恁大的工程也未必完得成。我只是,让他记忆中的小海以另一种形式存在,别人和他提起时,他会记得这个人,但也只是一个曾侍候过他的丫头,一些事,一些话,要想还会记得,不提也便忘了,而曾对小海动qíng的那份心意,则……不复存在。而外人于他对小海不再在意的理解,就是……”
“倦了厌了?”
“对,在周围人眼里,他爱上小海才教人费解,厌了小海就成了最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他的朋友家人早早便料定了有那么一日。他当真不在意时,也不会惹起旁人疑窦,时日不需太久,小海就会当真湮没在他的记忆里。”
“你舍得?”
不舍也要舍。“不恨不怨,过住无痕,这是最好的结局。”
管艳一笑:“多希望我也有这样的本事,可以抹去过往的一切痕迹。”
我拍她的肩,豪气万千地道:“大不了下一次冷堡主再来,你用美人计转移他的注意力,我设法让他再不记得你。”
“……算了。”她摇头。
“舍不得?”
“有一点。不止是舍不得自己被人珍重的那份感觉,还有他。他是恁样艰难地才学会爱人,尽管学艺不jīng,但心里有一份爱意就会有一份柔软。我不想让他的心又回到以往的冷硬枯寂。”
也就是说,管艳姐姐是冷千秋眼下唯一的心之所系了?但,秋长风不会。楚怜星的楚楚可人一直让他怜惜,并因对我的心动对郡主的旁娶又对佳人多了一份愧疚,怜惜和愧疚,足以让他心田中有一块柔软土地。而且,管艳姐姐和小海的问题从来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