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已经有了你?”珂莲唇挂讥讽。
她不答反问,“公主见过奭国的摄政王妃么?”
“这是什么话?”
“奭摄政王妃倾城之姿当世无双。公主若没有见过,应该去见见的。有人对我说过,一个曾爱过那样女人的男人,想要他移qíng别恋,是一种为难。若不是认识到这点,隐岳到
今日可能仍执迷不悟。”
珂莲蹙拢起浓黑的眉峰,目光狐疑,“你是在告诉我,他的旧qíng人是……”
“隐岳什么也没说,公主想要得到答案,请自行揣摩。”鞭绳轻击马股,她催马扬蹄,离开这处女人漩涡。
——————————————————————————
珂莲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子,却把所有的聪明智慧用在了一个男人身上。她没有权力笑人一意孤行,因她在村子中时,与之相差无几。
将奭国摄政王妃拖托出,是为将焦点转移。当这公主一旦确定自己不是其与关峙之间的阻碍时,不会làng费一丝注意力到她身上。
一见某人终身误。她诚意寥寥的希望,这位公主用qíng尚浅,还有回头一步。
“……王爷?”迎面高从骑马驰,她拉缰绳停住。
“结束了?”楚远漠眼睛不著痕迹地扫过她周身。
“王爷也去骑马么?”
“本想去的,走到这里,突然没了心qíng。”
心qíng?南院大王骑马几时也开始需要心qíng?她墨若点漆的瞳仁滴转,似笑非笑道:“王爷,是看我有无被两位公主为难么?”
被点中不想被点破的心事,楚远漠微微愣了一下,瞪他一眼,“又在取笑本王?”
她谦恭拱手,“属下不敢。”
他眯眸,“你的‘不敢’,本王可自动理解为‘敢’么?”
“王爷请便。”
“好,本王请便!”他伸臂过,yù把人带到身前惩罚。
她早有防备,噙一抹浅笑,打马疾行过去。
“敢走!”他抖缰紧追。
一旦走进qíng网,不管如何的英雄,怎样的豪迈,这亘古之间男女qíng愫萌生时即存在的追逐嬉戏,难免一试。当局者沉溺其内,如饮陈酿,惟觉甘美芳醇。两足深陷的“旁观者
”呢?
树荫下,珂莲双目碧墨浮漾,苦意绵长。
——————————————————————————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福泰楼说书处。
说书先生重现福泰楼的讯息报时,珂莲尚以为是手底下的人为了讨赏编出的说辞。风尘仆仆赶了去,福泰楼说书堂中若天人般立着的,不是自己百般寻找打听的人又是哪
个?
“关先生,你是一定要随本公主走的,以后你就住在本公主的公主府里,哪里都不许去了!”
“公主是想qiáng人所难么?”
“就算本公主仗势欺人了!”
“关某不认为公主会有那等肤浅薄俗的伎俩。”
“……本公主只是爱才心切。你有学问有见地,何必做一个说书人?本公主府里缺一个总管,你却当了,不比你天南海北的流làng好么?”
“在下闲云野鹤……”
“好好好,本公主也不会关注你哪里也不准你去,你想去哪里,只消与本公主说一声……”
明明,在重见着人之前,已然想透了一切,结果还是自甘自愿地把人拉到身边。飞蛾扑花,端倪初现。
拉人进府是第一步,与这人心中的人作战,第二步。
作战之前,首要确认对手。
兹此,频频带他与樊隐岳谋面。但这两人,一个面淡无澜,一个面平如镜,她从旁再三思量,犹无法认定二人之间有无深刻牵连。
“樊先生,你与关先生两个也算同乡,这见了面不说话,是不是有些可以的避嫌?”福泰茶楼二层,临窗而坐。珂莲、关峙、樊隐岳各居一侧。几度旁敲侧击之后,索xing直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