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妄自揣测。”
“这会儿倒聪明起来了么?”
“属下对主爷的私事不敢随意猜测。属下只是认为,或许时机到了了说不定。”
左丘无俦眉挑趣味,“什么样的时机?”
左风哀叫:“主爷饶了属下罢,属下再也不敢在主爷面前卖弄小聪明了!”
属下的苦脸,使得元帅心qíng终于豁然慡朗起来,将那张素帛推了过去,“既然知错,本帅便给你一个将功抵过的机会,还有乔乐,这件事jiāo给你们了。”
“您让属下去捉扶姑娘?”
“凭你们二人,很难。”
“……”您大可不必如此直接的。
“本帅要你们二人在本帅到达前,为本帅好好看住她。”左风的隐匿感,齐乐的跟踪术,是最适合的人选。
“但六爷的信中说……”
“那边的事,需要本帅亲自打理。”
左风大喜过望,大半身子前俯到帅案上,问:“时机真的到了,对不对,元帅?”
左丘无俦抬掌将属下贴得过近的大脸给推了回去,道:“有时候,时机是自己创造出来的。王上耐心全无,恰巧本帅也无意继续,这场耐xing的比试游戏是时候告一段落了。”
主子目中的光芒迅即将两人体内的豪qíng点燃,齐声道:“属下愿意……”
“你们两个人的任务,是为本帅做好这件事。惟如此,本帅方能一心无旁骛。”
心无旁骛?两人动容。
“记住,在本帅到达前,莫要将她惊走,本帅不想再错失另一个机会。”
扶襄四八、时机赖天抑由己(下)
云、越两国的君主宛如心有灵犀。
前沿两军战事暂缓的初始,两封虽然内容各异但王旨相近的御笔亲书几乎同时下达至各自主帅,期冀有所变化,而当信如入海的徽石,未惊起微漾片澜,两国君主似乎不约而同地各自发难了。
越国,老静王爷重病。
云国,左丘故园走水。
刹那间,石破天惊,风云变色。
老静王爷的病讯无疑是一个信号,是越王对不听话的臣子的一个小小警告,但不管怎么看,尚存有几分缓和的余地。但左丘故园的走水,立即将云国的势况带入了另一个境地。
左丘故园走水,几百条xing命生死未卜。
“可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左风甫踏进帅厅,迎头便是主子伫如长山的身影。触上主子眸内焦急如焚的澜光,他徽窒了窒,呐声道:“属下派出的暗卫尚没有消息回来,乔乐正在设法……”
“没有消息?”左丘无侍眉王如刀,“你们连如此一件简单的事也做不到么?”
“元帅……”
“元帅莫急。”王于帅案右侧的部将阳开道,“末将已经以快马传书给驻扎在启夏城附近城镇的旧部,请托他们帮忙打听qíng况,相信很快就有传来消息。”
“事发到现在已经有十日,是生是死早已无法改变。”左丘无俦闭了闭眸,沉吸一口气,“本帅只是想确定qíng形坏到了怎样的地步。”
“兴许事qíng并没有那么坏,说不定只是一场被人讹传的微水上意外,元帅且稳住心神……”
“阳将军说得是。”帅案左侧的庞重开口,“元帅乃三军的主心骨,切不可为了一家之事乱了阵脚,误了军国大事。”
左风脸色一变,厉声道:“庞将军这是什么话?骨ròu至亲的生死,几百条xing命的安危,如何能置身事外?”
鹿重悠然回道:“这么说的话,我们的军中可是有十万条xing命呢,左将军。”
“你这卑鄙小人,敢……”
左丘无俦冷了容色,“左风退下!”
“元帅,他……”
“退下!”
左风狠瞪了那居心叵测者一眼,低头以脚跟蹭出厅外。
左丘无俦则向庞重拱手:“庞将军,多谢提醒。”
“元帅客气。”庞重扯唇一笑,“此乃属下本分。”
左丘无俦亦笑,“那么,还请庞将军多多保重。”
“……此话何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