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行前且记服用解毒药,涂避蛇的药酒。不然,被那小小的东西咬上阁下一口,滋味应该很不好受。”
“……”冉轻尘打了冷颤,俊脸白了又白,嘴角扯出gān笑,“真的假的?”
“做了这件事,阁下可以不必有任何负疚地打翻先前的承诺去追求你想要的女子,不好么?”
“好是好……但是,一定要如此么?一定要去偷蛇?本公子可以为小襄子做别的事……”
扶襄稍加沉吟,道:“的确,偷蛇不必非阁下不可。”
“对罢对罢?本公子可以做别的……”
“其实,阿粤方式最适合偷蛇的人,她不必徒手涂什么避蛇的药酒,事前服用解药,捉蛇也不必担心被蛇牙所噬,你道为何?”
“……为、为何?”
“因为扶门jú使jīng通驭蛇之术。其实,她不必去偷,站近五里,就可以将蛇唤来,只是一唤百唤,近处的所有蛇都将聚集过来。想想万蛇蠕动的样子,很令人兴奋不是么?有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一批剧毒蛇聚集一处,她不怕,怕的是原国的兵士受蛇毒害。如果她玩得太高兴,招一堆美女蛇到阁下的御chuáng上为您侍寝也说不定。”
窗外chuī来习习清风,调调皮皮地钻进了轻尘公子的领fèng,些微寒意不期而至,俊秀的脸孔呈现一丝扭曲:“小襄子你当真有趣,嘿嘿,有趣,有趣啊有趣……”
扶襄笑颜可掬:“这么有趣的话,我这就可以将阿粤叫进来,请她给为你唤上一堆来聊作消遣……”
“不必不必不必,大可不必!”冉轻尘摇头摇得唯恐不及。他终于切实明白,扶门何以对这四使穷追不舍。梅\兰\竹\jú四使,对这乱世中任何一方势来说,若不能为己所用,必是己之大患,但是一个扶襄,即能扶国覆国……但凡聪明者如果不能将四使一举歼绝,便绝不能让自己成为他们的敌人呐。只是,这……万蛇蠕动……一堆美女……蛇?!啊呦呦
“轻尘公子虽然分身有术,可归根究底,真正的身份还是那位一国之君。一国的安危和一己的私yù孰轻孰重,即使早已估量明白,也有qíng不自禁之时,扶襄不是不可以体谅。扶襄没有自大到认为阁下的国家安危系于扶襄一身,但你我既是合作者,最大的约束即是对彼此的诚信,我想,我定能恪守承诺。阁下大可在扶襄不知道的任何时候去做阁下想做的人和事,怎么做及做什么,尽可自便。”
好jīng利的一张嘴,将话说到这份上,摆明杜绝了他一手江山一手卿的可趁之机。其实,在他点头的伊始,便开罪了这个小女子。经过这许多日,他已有所参透,那时若是另一选择,凭扶门四使间的羁绊,小女子也会甘心留下。而如今,能够留住她的,只有双方的合作契约而已。
“小襄子是最想见到阿宁幸福的罢?我向你保证如何?若事到如今,能给予阿宁幸福的人不再是我,我会识趣退下,绝不徒增她的困扰。”
“阁下,尽可一试”她也想知道事qíng的下一步走向,也想看看这位原国君王的qíng爱功底,倘使阿宁能够斩获快乐,她让上万步也无不可。
扶襄八五隔海相望聊弄弦(上)
结果,冉轻尘仍免不得又走了一趟敌营,献上活蛇一尾。
因为,扶襄有云:“想要人让步,又想维持原有的协议,焉有不付出代价的?若阁下连这点事也不能为阿宁做,我很难相信你给她幸福的保证的依据在哪里?”
凉着脊背破着头皮缴纳了所谓“依据”,原王冉悫将国事托付辅相,后宫jiāo由两位御前侍政良辰\美景,再度称病休养去也。
“原来你们四人是原王的女官,而且是三品的侍政。”时值初一,王后寝宫内,扶襄第一次拿起后宫名册,自省自己这个王后当得委实不够称职,到了今日尚未明了原王的后宫分布明细,于是也首度悉知所谓四位美婢,竟是四位享用三品俸禄的女官大人。
美景提袖研墨过后,双手递上一根签审所用的中豪:“先前王上后宫封册的娘娘里面,没有人够得上主理后宫的品级,所以将我们四个封为三品侍政,每一次王上远行,总有两个留下打理后宫事务,偶尔四人一起离开,那肯定是王上有意放水养鱼,让前朝与后宫某点攀结上的苗头茁壮成长以利根除。如今宫里有了王后,虽然您平日不必理会这些繁琐俗事,但各项事务最终的决断还需王后的凤玺签盖,奴婢们以后少不得要劳烦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