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襄品着宫内贡茶,道:“风昌城有启夏城所不具备的东西。”
“什么?这座宫殿?左丘府的府邸?”
“你是治国之才,却没有治军领军的魄力,当然看不到风昌城的重要xing。”
“……”欺负他不是?
“阿襄!”朝泰宫的书房被一脚踢开,扶粤仰首阔步,“我已将国库搬运gān净,下一步还做什么?”
娘唷,南苏开以天灵盖猛磕桌案,心头血流如注。
一四三金风玉露再相逢(上)
左丘无俦赶到阿萨城外,冉悫走出城门,二人于城前驻马对话。
两人一打照面,即晓得对方都已听闻了风昌城失陷事件及这起事件的制造者是何方神圣。
虽然面前这位仍旧一如既往地面无表qíng高深莫测,冉悫却可以推己及人,想象对方此刻的心qíng。如果不是受到的冲击太过,又怎会天色方亮便到了阿萨城下,令得城中将士群qíng震动,以为甫结束与嵇释一场苦战,又要面临左丘无俦的讨伐。
“那是怎么回事?”左丘无俦问。
冉悫两手抓头:“我如果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阁下会感到困扰么?”
“不会。”左丘无俦淡然摇首,“但会让我有拔剑的冲动。”
“……啊呃。”冉悫怪叫两声,“的确,我想到过她此行绝不止支援阿萨城,但也仅仅猜到她可能直接攻打莫河。”谁能想到自家王后选择了风昌?“阁下倘若一定要认为是冉某与扶襄合谋,冉某愿意承担这项指控,毕竟将往后放出去的人是我……”
“王后?”左丘无俦眯眸。
“啊……”一时忘了,这是两人jiāo涉中的雷点呢。
“风昌城城高墙厚,四角城楼设有绝佳的弓弩与pào火狙击暗哨,内外驻扎着将近十万的大军。你认为她是如何将它拿到手的?”
“不瞒阁下……我也很想知道。”好,就当王后用兵如神好了,在事前没有任何风chuī糙动的qíng形下将一座重兵把守的王都攻打下来,也是各种的不合常理啊。王后,难道这短短几天里你又长了什么神通不成?
“阁下若有兴趣,与我共走一遭风昌城如何?”
“阁下是想拿我做人质?”
“你自视太高了。”
“……”意思是他不配做人质?还是不配做要挟扶襄的人质?
“你我既联手一次,也不介意第二次。嵇释如今生死不明,派出去的各路暗卫都未寻到他的任何行踪。借这次风昌城失陷之事,向外界宣布我中了你与扶襄四使的诡计。为此,我将你诱到城外生擒赶往风昌城。如果嵇释yù东山再起,这是他不该错过的机会。另外,我会调左丘无倚攻打莫河城。惟有将莫河城攻下,方可宣布越国亡国,否则你我的首次联手将失去意义。”
“这个……那个……”对方同时是在警告他莫打莫河城的主意罢?冉悫讪笑,“意义之类姑且搁置,云王阁下认为嵇释也会出现在风昌城?”
“在这般恶劣的qíng势下,他若想有反扑之力,必须找到一个qiáng大的合作者,原王阁下不认为打下风昌城触怒本家主的扶襄是最佳的人选?”
“好呗,在下就羊入虎口一回,倘或阁下哪一时动了杀心,还请温柔待我。”
“原王阁下放心。”左丘无俦声色温厚,“若有那时,我定使阁下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冉悫喜不自胜:“这就好,冉某生平最高志向即是毫无痛苦的死去。好友,冉某有必要向阁下做一项声明。”
左丘无俦挑眉。
“请称冉某为‘吴王阁下’。”
“‘我家王后’更喜欢‘吴国’这个国号。”
左丘无俦一笑:“我会为阁下jīng心设计一千种温柔的死法。”
“……有劳了。”
一四三金风玉露再相逢(下)
风昌城外水泄不通。
扶粤两手支颚,看着下方黑麻麻的人影,百无聊赖:“那些人的架势是摆好看的么?为何只围不攻呢?”
依旧是捆绑姿态的南苏开望天叹气:“你们不是放话下去,但有攻城者,就将三万将士推上来,依次向下抛人头砸人么?三万人的xing命啊,良括岂敢擅自做主?只得在接到指示到来前按兵不动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