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下面那群人的主将叫良括啊?这应该算是南苏公子主动向我方示好提供的qíng报么?”
“扶门出来的人都是如此刁钻么?”南苏开反诘。
“不尽然,阿襄就是温存秀雅的。”
“……”这种qíng形下,不是该先否认自己的刁钻么?“你们每个人都具有几乎能gān摧毁一方世界的力量,却对扶襄言听计从,为什么?”
“那么你是认为扶襄不具备令我们言听计从的力量?”
南苏开被问得一窒,默了片刻:“原来如此。”
扶粤偏极尽鄙夷:“别说得好像自己什么都懂了似的,我们四人的联结,岂是你们这等凡夫俗子能明白的?”
“喂……”他好歹是位列风昌城千金最想嫁的金guī婿排行榜首位的贵公子,如此奚落不觉得太过分?“我说你……”
“来了!”扶粤倏然跳起立上城墙。
“的确是来了。”南苏开也极目远望,眺到了那一丛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向风昌城拉近的人影。接下来会如何呢?他突然不愿去猜想。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他这个和平主义者,怎么就认识了那么一对擅长打架的bào力人士呢?
“阿襄,怎么办?”扶粤文。
这姑奶奶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的?南苏开回头,看见走上城头的扶襄,暗里啧叹。
“当然是将人迎进来说话。”扶襄道。
“倘使那些人趁打开城门的时候一拥而入怎么办?”
“现在将南苏公子顺下去。”
“喂——”
南苏开来不及发出抗议,两名扶家军左右将他架起,拉着腰间的绳索,姑且不算粗bào地抛出城墙外。
“南苏公子如果想名留青史,大可以高喊‘不要管我,夺回国都要紧’之类,要喊是大义凛然哦。”扶粤在他头顶建议。
左丘无俦赶到城前,举目第一眼,即是半悬空中悠悠dàngdàng的南苏开。
“请云王陛下进城说话!”扶粤驭气高喊。
城门开了半幅,两队手持连发铁弩的扶家军左右涌出。
左丘无俦不作任何赘言,驱马直上。
良括不解:“王……”
“所有人呆在原地,不得轻举妄动!”他叱道。
“但王上一人进去,也太多的凶险。”
“不是一人。”左丘无俦朝身边人淡晒,“原王阁下,请。”
冉悫正专心致志地迎头打量南苏公子的绝妙姿态,闻言向上方抱拳致意:“为国捐躯,难为阁下了。”
待云,越二王进程,断后的扶家军将城门再度关阖。
两刻钟后,风昌城东门外十里左右的农舍内,有人飞身如箭报来了讯息。
“属下直到他们进去前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你是亲眼看到那二王进去里边的?”
舍内人整袂起身:“既然如此,朕也要登场了。打扰别人家的金风玉露一相逢,真真的过意不去呐。”
一四四焉知qíng深多不寿(上)
风昌城。泰兴宫。居安殿。前殿。
殿央,一张长案将阵营一分为二。
原王及扶门三使为一方。
左丘无俦,南苏开为一方。
南苏开很想消失,哪怕是被重新挂到城墙,悬刀半空,他也不想处在这团诡异的气场里。他很怀疑再这么呆下去,自己会不会被石化,不,是沙化,被这团可以杀死苍蝇的空气给纱解分化!
随便你们几王几后风云际会,为什么要将他这个爱好和平的大好人牵扯在内?为什么啊啊啊啊啊……
“南苏公子,你屁股下面长针了么?”扶粤正巧坐他对面,问。
……正常女人会在这样的场合开口问一个男人“屁股”的事么?南苏开瞪着她,怀疑这女人的躯壳里是不是住着一头野shòu。
“应该不是长针,是长了虱子罢?”扶宁搭话。
扶粤嫌恶皱眉:“你又知道?你看过南苏公子的屁股不成?”
“没看过。”扶宁摇头,“他不是我喜欢的那款。”
……这女人不是怪shòu,是洪水猛shòu!南苏开看向左丘无俦,以求饶般的语气:“王上,微臣恭请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