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帮凶的便都跟着笑起来,老百姓也不敢去管那有钱有势的,只好站在旁边观望。
说实话夏笙的个子比这群流氓都高挑,他很反感的抽回自己的手,冷冰冰的说:“你不要太过分。”
水蒙蒙的黑眼睛,睫毛长的跟假的一样,再怎么瞪对男人也没什么威慑力。
孙公子勾住他的下巴,嬉皮笑脸的说:“过分怎么样啊?”
他家是世家,也是在京城里住的久了,因为没见过夏笙的人,自然也不怕他能有什么权势。
可夏笙愣了片刻抬脚就踹到他的关键部位上,哼道:“你试试会怎么样。”
孙公子没留神就摔了个七荤八素,疼的眼冒金星的喊:“抓住他给我回家当小的去!”
一时间打手就冲了过来。
夏笙没想到天子脚下也能有这种事qíng,他顷刻被他们拽住,拉拉扯扯之间自己也摔倒了在石路上,惹得周围百姓暗骂不断,倒也有忍不住劝架的,没劝成反倒遭到那些打手的胖揍。
刚才还一派繁华的街道乱得不像样子。
孙公子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起身喊道:“给我让开,不教训教训他大爷我就不姓孙。”
说着就冲过来要拔夏笙的衣服。
拉扯之间粗言秽语,小韩原本就怕大喜大怒,一下子急火攻心推开他猛咳了几下竟然咳出口血来。
孙公子撸胳膊卷袖子的笑了:“哎呀还是个有病的,大爷还得给找个大夫,真是麻烦,快,把人给我抬回去。”
正乱着套,人群之间猛然就冲进匹纯白的骏马,还没让人看清楚,上面的骑者便银光一闪。
片刻,孙公子就倒了下去,股股的鲜血从断掉的脖颈中流了出来。
有的小孩胆子弱,顷刻间吓哭了。
这个恶霸的舅舅是个当大官的,平常糟蹋的姑娘少年不少,但没谁惹得起,老百姓也只能把眼泪往肚子里面咽,这突然间就身首异处了,任谁也反应不过来,都看着从马上跳下来的神仙似的男人发呆。
穆子夜却没心qíng再管别的,万事不急的劲也没了,差不多就是摔到夏笙面前慌张的问:“你哪里难受,他们打你了吗,我不让你自己出来怎么就是不听话——”
夏笙吃力的坐了起来,擦了擦嘴角傻笑两下:“没事儿,嘿嘿,是我先动的手。”
穆子夜走神片刻,脸色差到了极点的把他拉起来,也不管旁边有个死人,抱着夏笙上马就往一生楼奔去。
莫初见正在几个牌桌前面晃悠,抬头看到穆子夜惊喜道:“师父你回来啦?”
然后才发觉他后面全身脏兮兮头发都乱掉的人竟然是夏笙,顿时张大眼睛手忙脚乱的说:“小师父你怎么了,你不是在楼上睡觉吗,怎么成这样了?”
夏笙局促的偷摸看了看濒临发怒的穆子夜,小声说:“我跑到外面玩和人打架了。”
还没等初见回话,穆子夜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就给了初见一个耳光:“我让你看着他你是gān什么吃的?”
用力之大,莫大爷半边脸立刻就肿起来嘴角还泛出血丝。
半个字都不敢冒出来。
夏笙顿时就急了,跳到他们中间推了穆子夜一下:“你疯啦?”
因为刚被欺负完邋遢的模样甚是可笑,但穆子夜可笑不出来,他yīn着个脸谁也不理就拉着夏笙急匆匆的上楼去了。
青杏瞅着他们没了影子才凑上来说:“公子,疼吧,我给你找东西敷敷?”
莫初见呲牙咧嘴的朝着赌客们喊:“都看什么看,玩你们的。”
而后才抽着冷气道:“查查谁打夏笙了,弄死他们。”
小姑娘挑挑眉毛:“根据你的伤来判断穆先生的怒气,可能行凶者已经死了。”
莫初见这才颓然坐回柜台哭丧起来:“挨抽了,好疼。”
青杏斜眉搭眼,表示不与同qíng,暗想我还没报告你非要陪你小师父睡觉的好事呢,老不要脸的家伙。
直到回屋确诊了夏笙身体没有受太重的伤,穆子夜才平复了焦躁的qíng绪,让人烧好热水陪他泡药浴。
也是早年吴沉水留下的秘方,光香料就用数百种花糙配制而成,极为珍贵,但在热水里坐上两个时辰对于好动的夏笙实在有些为难,搞得穆子夜明明不需要治病也得在里面陪着他闲聊。
自从跳进桶里小韩就笑个不停:“嘿,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