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在动。”无尤把善信的手移到自己有感觉的地方,“你感觉下。”
“那是你在呼吸,身子在动。”善信觉得好笑。
无尤突然觉得善信抚摸着自己肚子的手开始移动,“你gān嘛!”
“别动,让我抱一下。”善信靠地更近了一些。
“你的手……”无尤感觉到善信的手极为不安分地碰到自己的胸前。
“我好几月都没有了,让我抱一抱就好。”善信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可是无尤在怀还是有些忍不住,所以只能这样抱着。
过了没一会儿,林善信突然起身,穿衣出去。接着就听见院子里有练剑的声音。一早有容就说这少爷也不知道怎么了,大半夜的练剑。无尤上了马车后,越想就越觉得搞笑,水红几个都不知道这晚上这两人又怎么了。只是大家都晓得,必然是林善信吃了亏,不然无尤能乐成这般吗?
接下来几日林善信怎么都不肯和无尤同屋,倒是把水红丢进去照顾无尤,自己单独一房。六月二十三日,距临州已经不远了。林善信换上件半旧的蓝色长衫,完全看不出什么贵气,只带了一个家将,三个家丁先快马加鞭往临州去。让剩下的人随着无尤按着原定行程到达即可。几个丫头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有无尤明白他这是微服示弱呢,要在进入临州之前好好的体察下民qíng知民意。
无尤他们依旧是缓车慢行,一直到了六月二十八才进了临州的地界。进了临州,无尤也打起了jīng神,这临州周边环山,很多地方倒是种下了不少果树,良田也许不多,但是田间地头还是有不少人,一片片的地上不知种着什么,绿油油的。huáng昏时分,进了临州城,城墙坚固。本觉得苦寒之地人烟稀少的,却不想这个城还很繁华,临街商铺一个接着一个。这会儿正是饭点,酒楼里人cháo涌动,还有穿着异族衣裳的人喝着酒,看来是一个边境互商之地。
“夫人,我们是直接去官府还是如何?”紫杉在车外询问着。
“去寻一间本城最大的客栈,咱儿今儿住栈。”无尤吩咐道。
“好。”紫杉应下就吩咐起了家丁。
“为何不去官府呢?”水红问。
“明日风风光光的去难道不好吗?”无尤心中自有算计。
“需让人通知下姑爷吗?”水红又问。
“不用,等我们住下,他自然会派人来。”无尤道。
这么浩dàng的车队进城,善信又怎么会不晓得呢。
喜乐客栈是临州最大最豪华的客栈。小厮一看这么多人,又看了看那发话的丫头一身衣裳才觉来人的来头不小,忙把掌柜的叫了出来。掌柜出来的时候,无尤正被水红扶着下车,掌柜眼明手快地在地面放下一个凳子,却被元香拿开,放下一个缎面软墩子在无尤脚下。无尤肚子已经微微显了出来,掌柜一看忙迎了这些人进来。又是开房间,又是招呼,凭着这些年的眼见,这些人不是一般人。
果然一会儿元香就来问这客栈内可有单独用的厨房,掌柜把自家用的厨房给了这丫头,元香带着粗使的婆子从车上拿了一些食材,便进了去。掌柜这才晓得那夫人的吃食用度原来都不假手于人的。就连用的水都是家丁亲自从井里打上来的。元氏特意吩咐了这些丫头家丁们,三少夫人现在怀着孩子,金贵着呢,若是少了一根头发,回来就要他们好看,这些人自然是不敢不小心。
不出所料,晚上有容摸进了客栈,见到了无尤。善信让她们明儿大大方方地把车马驶进衙门。无尤从看见善信换了旧衣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想法,自然算计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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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善信六月二十五的huáng昏就已经进了临州,先是在临州边被恶狗拦截,心中积攒了一份怨气。真是应了那句老百姓的话: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在林善信多年的学习里,他很清楚的知道天下事务莫不起于州县,州县衙门掌柜一州一县的劝农、理财、狱讼、兴学、治安、工程建筑等。所以州县虽小,却五脏俱全,是老百姓唯一指望得上的父母官,也成了贪官污吏频出的地带。老百姓不会真的去撞那景阳钟告御状,但是若是身为一州一县之官员都不为百姓做主,那百姓必然是没有活头的。
临州地处边城,常常有友邻外族在城内通商,互市买卖。本该是一个富庶祥和之地,却在第一日到临州就被衙门恶狗给林善信了个下马威。那些恶狗口出狂言:自己就是王法,险些打了善信。若不是家将岳老二,林善信必要挂彩了。都说qiáng龙不压地头蛇,他这算是见识到了。当初在京城,安国公也算得上是地头蛇,谁也不敢惹到安国公府的人,可是这边远小地,山高皇帝远,谁也不知道谁是谁,地头蛇就是老大。本该良田万亩的地儿,却gān旱无水,林善信这一路心中也是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