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紫还是小了一些,好在对夫人是可丁可卯的好,似当初的以蓝。”水红想起瑞紫道。
“那丫头就是急躁了点,再过上一两年就会好了,孩子心xing。”无尤道。
“跟着元香身边渐渐总是会好的。”水红点点头。
散堂鼓响起,今日一天还是没有任何人来敲鼓。不知道是真没有事儿还是老百姓抱着观望的态度不想多事呢,林善信自己现在也说不上来。不过仅仅是几日,他就觉得这地方官比起京官真是难多了,京官要揪心的事儿说白一点就是上司,而地方官却什么都要想到。今日还是继续清盘仓库,银库、料库、粮仓等的账册摆在林善信的桌子上,当初也不是没有查过火器库的账册,只是这会儿他的确有点有心无力了。一个长随把账册分给几个长随,大家轻车就熟地翻看了起来。元氏果然没有选错人。
“少爷,您回屋歇歇吧。”一个长随对着善信道。
“这些?”善信指着这些问。
“少爷放心,这些账册不出三日我们必然会清查清楚。”长随道。
“也好。”善信放下册子。走了出去,这些衙门内的官吏是打定主意要看自己的笑话,这不把所有的往年册子都送到了他的面前。
无尤突然被身后的人圈进了怀里,周身充满了林善信的气息。无尤感觉到了他很疲倦,便任着他抱。过了一会儿,善信拉着无尤,自己坐到了南边的炕上,伸手一拽就把无尤抱上了自己的腿,环住无尤,把头埋在无尤脖颈里,贪婪地吸着无尤身上淡淡的香味。无尤的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荷花香气,似浓似淡,似有似无,让善信喜欢搂着她,不放手。
“怎么了?受委屈了?”无尤的声音柔柔的,似清风拂过花瓣。
“哎,好大的下马威。”善信道。
“外放也不如你想象中的好,对吧?”无尤明白那种差距下的失望。
“这知州果然不好当呀。”虽然仅仅两三日,他已体会到了。
“你认输了?”无尤和善信微微拉开了点距离,盯着他看。
“我?”善信邪邪地抽了抽嘴角,“你几时见我认过?”
无尤把手圈上了善信的脖子,道:“你有没有对不起我,这两日?”
“啊,为何这么问?”善信先是被无尤搂住脖子,接着被她的话差点呛住。
“那三个丫头,我可是看见了。那媚眼如丝,你难道不会苏到骨子里吗?”无尤感觉到善信有点后躲,圈地更紧了点,继续道:“那小嗓音甜腻的,我都直抖,你难道会不动心吗?”
林善信明白了,无尤是醋劲儿上来了,道:“怎会,我正人君子。”
“偷腥的猫儿,从来都不会说自己偷了腥。”无尤对善信嘟了嘟嘴,道。
“我明知这是人家送来试探我的,算计我的,当眼线的,我怎么会真得让他们如愿,落把柄在他们手中呢?”善信勾起嘴角,笑了出来。
“就是因为你明知,你才要做戏给人家看呀,假戏真做也是有的呀。”无尤用手指了指善信的脑门道:“婆婆说了男人一旦野儿了就管不回来了,所以呀,我这不在,你难保就不会被迷惑住了。”
“话说我那个娘还给你说了啥?”善信开始咬牙切齿。心中不忿:我的娘呀你咋就不盼我点好呢,这后院点火的把戏,你真想烧了你儿子不成。
“婆婆说我这个时候会变丑的,会变胖的,然后男人最容易在这个时候变心了,一定要管严一点才好。”无尤看了看自己,的确是变胖了不少,多少也有点怕让婆婆说准了。
善信上下打量了下无尤,道:“没有,你还是那么好看,在我心中一如从前。”
“你看你看,你现在说谎都说得理直气壮的。婆婆说了这就是个危险信号。”无尤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对着善信道。
“我哪里说谎了?”善信觉得无尤有点无理取闹了,这不会都是他那个娘教出来的吧。
“你还说你没说谎,我若和以前一般,你为何都不肯和我在一个房里呢,还借口让水红照顾我,你还说不是嫌弃我了。”无尤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善信看着无尤那因为装生气而真红扑扑的脸蛋,突然就有了冲动,道:“你还要磨我到几时呀,纪无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