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小把戏被拆穿了,无尤尴尬的低下了头,道:“人家是想你笑一下嘛。”
“人家?”善信把无尤的头抬了起来,扬了扬眉,道:“人家和你有关吗?”
“林善信!”无尤最厌恶他这样抓着自己话里的把柄。
“真不经逗,这样就急了。”善信很享受自己反败为胜后无尤因为急促而脸红的挫败样,那样很好玩,无尤就如一个抓不住娃娃的小孩子,一点都不似平日的淡然。
“哪有急,一点都没有急。”无尤着急地辩解。
“可是我真的很急。”说罢,林善信就低头吻住了无尤撅起来的嘴巴,粉嘟嘟的唇瓣让善信心猿意马了起来。吻罢,林善信道:“一如从前般甜美,你到底在唇上涂了什么蜜糖呢?”
虽说已经老夫老妻了,但是刚才善信没有预警的吻还是让无尤心漏跳了一拍,又听善信这般说,脸已经如红透的水蜜桃一样,只是低声哼哼了一句:“没有。”
“没有,真的没有?”善信的吻落进了脖子里,道:“这里也很甜。”
“你不要这样,人家……”无尤突觉得自己又说错了,瞬间整个人已被善信抱起。
“人家和你无关的,”善信笑得很捉狭,然又道:“正一大夫早就和我说了,五个月开始我就解-禁了,你还要瞒我多久?”
“你不是还有账册要看吗?”无尤已被抱到chuáng上了,努力用胳膊挡开善信。
“账册没有你好看。”善信一把掀开被子,手伸到无尤腰侧,道:“你不是怕我变心吗?那你就好好看看我会不会变心。”
……
“那你要轻点……”无尤还是有点担心的。
“我有分寸。”善信道。
“可是……”
“没有可是”
……
第二日一早,林善信神清气慡地在院子里练剑,并收到了得隆县县令的书信,为用的消息倒是很灵通。为用的书信里通篇官话,只有在最后询问了无尤的qíng况。林善信笑着给无尤说,这通篇的废话,只有这句才是点题了。然后把信给了无尤,让无尤自己看着给为用回封家书。无尤想了想,没有回,离的近了不如什么都见面再谈,也省得各色耳目收到这个亲戚消息。
没门[VIP]
新官上任需要做的事项被长随一步步的安排着,先是把临州地方庙都一一拜过:孔庙、关帝庙、文昌帝君庙、城隍庙……接着拿着已经被长随清查好的账册进行进仓盘库,一笔一笔地查询点算清楚。管库不作为,林善信怒了:换!从自己的长随里选人顶上。阅城巡乡,查看城池是否坚固,城墙是否有不够坚固之地,负责工房的是个当地的老工匠,听说新任的知州不似平日那些,便来了衙门陪着林善信一点一点地看,把哪些地方需要修葺,哪些地方用的银子多了都说了出来。老人说不指着升官发财,就想为百姓办点实事。接着把地方治安上的一些猫腻都告诉了林善信,善信是一一记下,那些恶狗是要好好的治理上一治。
清厘监狱,翻看了下牢狱点册里有不少全然驴唇不对马嘴的审判结果,看来也要好好的重新审判了。对薄点卯的时候,一大半的小吏和差役都借口家中有事或是生病托词不来,来的人里有学正、同知、巡检、驿丞,还算分的清轻重。林善信也没有被那些人要挟,很淡然地在堂上对那些拿着各样托词小吏差役的家人道:让之好好休息,三五个月都没有问题。把自己的长随一个个都补缺上了。一些到场的都傻了眼,这威胁,显然没门呀。
学正到正好,和学正商定好了时间,由林善信亲自出题,传考生童。林善信的风声穿到了州里,这会考试,但凡州学的学生都必须参加。家里有生童的都不敢轻视,唯恐因为不来就被大老爷剥夺了上州学的资格。学生的qíng况摸清了底儿,林善信便打算算着日子要正式的悬牌上告,宣告七月初十正是开始接收诉讼,之前虽然也摸了摸衙门的底儿,但是老百姓是无一来敲鼓的,这次是要正式做了。
回拜缙绅的事宜都是无尤在处理,她先是细细地看了每一个送来拜帖的本地乡绅、豪门、耽美书斋、富商等,然后散出家丁出去打探这些人的具体底细,然后和林善信说说这些人qíng况,然后商量着怎么回复这些人,最后送贴过去。合署的书吏要请戏班子,给新老爷个甜头,因为他们发现林善信和夫人吃食用度皆出在自家厨房,就连买菜都是丫头家丁日日早起去晨市买来的,请客必然是不实际的。水红把戏班子的事qíng,不着痕迹的推辞了,让这些书吏找不到机会近林善信,好给那些被批准休假的小吏求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