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呀,你不会现在就开始紧张吧?”无尤笑他。
“今儿听见就已经紧张不行。”善信手放在无尤肚子上。
“我还好,就是会觉得困。”无尤一直以为冬日缘故。
“刚一个月呢。”无尤笑。
“正巧是我腊月回来不久。”善信算着日子。
“我觉得故彰这次不是随意走失。”无尤冷静下来后想了一想,觉得不对。
“放心,我会查清楚。”善信并不想就这个讨论下去,因为他会让那个敢动他儿子和女人人死很惨。
“我觉得不是镇公。”无尤多了句嘴。
“反正你安心养着就好,剩下我来。”善信qiáng硬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无尤一看善信那犀利眼神,就乖巧地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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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尤,对不起。”善信半晌突然说了这句。
“怎么了?”无尤扳着善信脸看。
“是我不够小心,还是给你们带来了麻烦。”善信知道这次事qíng多少和自己有关。
“瞎说,头绪全无你就开始怪自己。”无尤没应承他这个。
“那不说这个,说说我是不是该搬去书房了呢?”善信笑了下,问。
“不要,没有你,我睡不好。”无尤直接否决了。
“可是抱着你,我睡不好呀。”善信脸上带着邪邪地笑。
“你忍一下,会怎样!”无尤捶打他。
“自制力,我一向引以为傲,可是在你面前就土崩瓦解了。”善信说得很认真。
无尤盯着他看了半天,没找到半点玩笑意思,才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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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善信,我不是色天香,脾气也不好,还不知礼数,从上到下没有太多引以为傲优点,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无尤其实无数次地问过自己。
善信摇头,“我不知道,我说不出来。但是我就是可以在人群里第一时间找到你,每日进门看见你笑就格外踏实,想着你等着我就觉得自己不是个无根人,反正我就是见不得你不在我身侧,哪怕有那么一点点可能都会让我抓狂。”
“你到底有多喜欢我呀?”无尤已经掩饰不住心里暗喜。
“应该比你要多,多很多吧。”善信打横抱起无尤,道:“晚了,我们早点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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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信没有告诉无尤,当他看见无尤疯了一般在街上找故彰时候,自己心里最怕不是故彰找不到了,而是怕无尤会因此疯了,因此离开他。善信那个瞬间恍惚觉得自己心被撕裂了,他很怕,很怕无尤再次离开他,就像上次不动声色地离开公府一样,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一直以来林善信自制力都是最好,对于所谓男女之事可以很好克制,可是却在纪无尤面前溃不成军,这个女子用一丝头发都可以把他击垮。所以qiáng烈占有,才可以让他安心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无尤是他,只是他,虽然这个行为很幼稚,可是却可以给他莫名安心。每次看见自己怀里安然踏实无尤,他就会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在心里给她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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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信还记得当日大闹纪府后,太子嘲笑。太子说:“善信呀,你怕是会为这个女子颠覆了天下呀,还好你没生于天家。”善信并没有给太子说,他当时在想:覆了天下也罢,不过是一场繁华而已。太子开玩笑地问:“到底是何样女子会让你宁愿不看永安一眼?”当太子问时候,他竟然答不出来,竟然不知无尤是怎么样女子。再当伴读,太子突然给他说,那个叫纪无尤女子确不一样。善信愕然,太子却笑着说不过是看过她下了一场棋。然后太子拍拍善信肩道:“我一直觉得父皇善于乱点鸳鸯谱,但是至少成就了你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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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彰显然恢复地很好,过二月二时候,在府里跟着他大伯林善渊闹了一天,简直都玩疯了。林善渊升了工部侍郎,心qíng也大好,加之柳香瑜也查出有了三月身孕,整个府里喜气洋洋,刘氏也对柳香瑜好了很多,只是柳香瑜自来就不买她帐。柳家知道刘氏对自家姑娘不好,直接找到了元氏,要接姑娘回府里安胎。元氏必然是不依,一来二去,柳家派了三个丫头两个嬷嬷进来伺候柳香瑜,把面子做得足足,让刘氏很是难堪。家中每个人都看笑话一般看着,刘氏气得在院子里闹腾了很久,就连林元会都借口有事,躲去了别院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