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闺秀_作者:莔狸淇(45)

2016-10-16 莔狸淇 种田文

  林善信听徐卫潜说这翰林院编修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何要做整理档册的工作,开工还没三天他和纪为用就被派去整理陈年旧档了,那可是一个出力不得好的活,既要辛苦又见不得高官。“我听卫潜总是抱怨。”

  “我倒是盼着给个能gān实活的也比这个好呀,这些东西没有一年也有半年,就耗在这里了。”为用念叨着,“这在无尤边上还没坐热屁股呢。”

  “成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你且去吧,还有见的时候呢。”善信催着为用赶快过去。为用晃了下,就疾步往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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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善信进了无尤做姑娘时的院子,无尤正掀帘出了来,看见善信,走了过来。道:“我正要去寻你,看你和爹爹说了些什么,这会儿了都不出来。”

  “只是下棋。”善信没有细说,“该回去了。”

  “恩,随我去爹娘院子里说一声,咱儿就回去吧。”无尤说着就往外走。

  善信跟了上来,突然来了句:“你也会下棋的,我为何不知?”

  无尤侧头看了他一眼,道:“还能什么都让你晓得了去。”

  “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的呢?”善信走在当初他偷听的游廊上,试着问。

  “或是该你告诉我,你想知我什么?”无尤听的话中有话。

  “罢了,和你说笑的。”那个人在善信的心里多少都是个疙瘩,“你人都嫁给我林家了,以后有的是辰光好好的知晓,不是吗?”

  无尤看着善信有些异样的笑脸,不明白他到底在介意什么,到底在询问什么。这些日子,有的时候她总是有个错觉,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却不愿说破,那个什么却和自己有关。

  腊八

  回来第二日正是腊月初七,无尤一早请安回来,就听元香说林善信被安国公叫走了。到现在了还没回来。无尤也不知道自己爹爹纪守中和安国公林吉瑜在朝堂上到底有哪些的不和。听到的无非就是一些传闻而已。

  无尤摘下墙壁上的梅花图,铺平放在圆桌上。以蓝调好的红色已经放在一侧,无尤坐下来,拿起笔沾着颜色,先在白磁小碟上晕开一些色泽,看似不那么红了,才着手在一个花瓣上填色,先从边缘勾勒了一圈,然后挨个一点一点的把这个小小的花瓣填满了微红的色泽。这是上个月冬至的时候,林善信特意画的,一支素梅,共有八十一个花瓣,每天填色一花瓣,到了八十一个都填完,就算出了九了,就该暖和起来了。快gān的时候,无尤抬手把画要挂上去,水红已经接了过来。

  “这九九消寒图,还是个麻烦事儿,每日都得画一次。”水红挂好。

  一直到了晌午都过了,林善信也没有回来。无尤坐在炕上缠绕丝线,上次绣花的时候把颜色打散了,现在看着倒是别扭着许多,便要把这些缠绕的分开。

  “夫人,下雪了。”元香搓着手,掀开帘子进来,说道。

  无尤这才抬头看见窗外已经开始飘雪,一点一点的落下,到了地面变成了水,地面已经有点湿了。无尤笑着问:“冬衣都还够吗?”

  元香点头,“我这领了月钱,就给送过来了。”

  水红接了过去,然后进了内阁里,过了一会儿才出来。

  “水红。你去把斗篷取来,和元香一起送过去给善信。”无尤看这雪有大的趋势,想起善信可能是还没有穿齐全了。

  “夫人别急,紫杉已经带着小丫头过去了,东西都带着呢。”元香笑着拦下水红。

  “她倒是快呢。”以蓝把丝线丢进篮子里,嘟囔了一句。

  “这个紫杉呀,办事qíng总是想在我前头,果然是院子里的老人,什么都比我这些周全呢。”无尤漫不经心地把绿色的丝线扭了起来,打了个小活扣,放进篮子里。

  水红也听不出无尤这句话是什么个意思,只是笑着道:“既然是来伺候的,本就该上心呢。”

  元香也应着,“还是元香想的不够细,本该做的更周全才对。”

  “罢了,我也没有什么怒指,只是随口一说。”无尤对着以蓝道:“你去把那匹绫子拿来。”

  以蓝转身进去把一匹玫色的绫子抱了出来,放在炕边上。

  无尤摸了一下,道:“我看你这会也没做新衣裳,这绫子是我的随嫁,拿去做点新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