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只知道安国公对那个林湛卢极为的好,私下几次叫到书房谈话下棋,本该是善信陪着做的事儿,这会儿都换成了那个林湛卢了。这般如此,元氏对这个林湛卢多少有些烦心,私下找了娘家人让去查林湛卢的身份。这两日只是知道似乎有意让他从政,加之他过世的父亲在朝中颇受好评。元氏却总觉得林湛卢住进府里并不如安国公当日说的那般仅仅是为了国公府谋个好声明。
“可惜我的善信了。”元氏越想越不舒坦,本是花了大心力为这个孙子铺路的,一纸婚书差点让善信的路跌倒谷底。
“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的。”绮晴劝慰,她素来晓得元氏为三少爷打点了不少路子。
“善信最不济也该娶个将军之女,哎”元氏叹气,“不说了,不说了,说起来就揪心。”
绮晴把帕子递到元氏眼前,元氏接过去擦拭了下,问:“大房那边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自从那日后,大夫人便踏实了不少。除了每日请安,连院子都很少出来的。我听那边的嬷嬷说,那夜大爷狠狠的和大夫人闹了一把,大夫人哭天抹地一通。”绮晴把那院子里安cha的嬷嬷的话一字不差的说给了元氏听。
“该!”元氏啐了一口,“不知好歹的东西,若是好声好气地和我说,我说不定就许给她了,不就是多要一处庄子吗。和我玩这私下的九九,我怎么能容她骑到我的头上来撒野。”元氏历来对这个大媳妇的行为就有诸多不满。
“二房那边呢?”元氏又问。
“倒是如平常一样,该如何还如何,并无反常之举。”绮晴知道元氏是防着两个媳妇的。
“她素来会装疯卖傻,聪明的很。闲事也少惹的。这帝师家养出的女儿必然有过人之处,”元氏想了下,道:“还是得盯着,就怕这不叫的狗冷不丁就咬你一口。”
绮晴应下,心中多少还是怕的,老太太既然能派人挨个院子的安cha,必然也会防着自己个儿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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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尤在屋子里和水红、以蓝剥着生板栗皮。弄的手都有生疼。这生栗子真是难剥皮,要先用剪刀在栗子上端剪一个小口,若是剪的对就能听见气出来的噗噗声。然后用剪刀顺着口沿四周剪开大口子,这会儿才能用手剥。栗子和皮有的时候紧紧相连,里面还覆盖着一层毛茸茸的脆皮,剥一颗栗子就费了无尤好大的力气和时候。往往都是无尤剥一颗,水红和以蓝三颗都剥好了。
那日回来前看了看阮姨娘的药单,和着之前阮姨娘的qíng形,无尤想起爹爹常说人病到腰膝酸软,脾胃不和之时,吃点山药栗子粥能开胃健脾,让病人也能快一点恢复元气起来。加之当日小丫头又说阮姨娘没有什么胃口,吃了药也会吐一半出来。无尤回来就想起了熬栗子粥给阮姨娘。只是这个栗子也不可多吃,吃多反而会涨肚。无尤每日请安回来,就会让水红用十颗栗子切小块,加上小块山药和新米同熬,做成粥给北二院送过去,这两日听说阮姨娘能吃点东西了,无尤也很欣慰。
晚上善信总是嚷着饿,就把剩下的粥让他吃,他倒是很喜欢吃栗子,若是人不看着就能把剥好的生栗子往嘴巴里塞,和小孩子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日栗子的缘故,善信每夜总是紧紧的裹着被子,无尤一靠近就躲,还总是喘粗气。无尤想让大夫来看看,善信却qiáng硬地耍脾气,就是不要看。弄的无尤总是有点担心,也不知如何是好。
悄悄和水红说了,水红直笑。然后掀起无尤的袖子,上胳膊上那一枚血红的痣在雪白的皮肤下格外的诡异,水红指了指,无尤羞红了耳根子。水红问是不是该准备好了,无尤羞涩无语,只是善信不提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去。这种事儿哪能让女子主动提呢,那日亲吻让无尤的心被触动了,之后总是有些说不上的qíng愫,总是觉得心里有什么在挠一般。水红毕竟也是个未出阁的丫头,这种事qíng想了半晌也不知道自己的主意是好还是不好,最后只得对无尤说近日定然想出个由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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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善信回来就躲进书房,他这两日是越发的不对劲儿,答应无尤回房睡后,却整夜无眠,看着一侧睡地安静的无尤,自己的心里就如猫挠一般,身体是越来越热,口gān舌燥。无尤探过来的手就如一块冰一般,似乎抱住就能解除身体的燥热。可是无尤有没有准备好呢,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长时间。所以他每日只能紧紧的裹住被子,能躲多远就多远,可是一张chuáng能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