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儿,你太重感qíng了!高准做了什么你心里一清二楚,可是就因为在你小时候被人推下水后他救过你一命,你就放纵他至此!江山社稷不是儿戏!皇上!江山不是用来报恩的!他是你的奴才,你死了他也没命活,这才是他救你的真正目的!”
“你刚刚还在怀疑我,可是我不过几句话,就让你心软了!睿儿,做皇帝不能这么心软!更不能这么容易被身边的人所影响,皇叔以前只当你年幼,慢慢就懂了,可是你登基几年了,除了杀了不少官员,可曾做过什么?科举年年举办,但是人一年比一年少,百姓都怕做官!睿儿,你父皇不喜欢你,从小也没有安排专门的帝师教导过你,可是你现在要慢慢学,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了!”
“今天皇叔拼了这条老命,也要点醒你!你既然怀疑皇叔办书院是为了培植门客,是为了夺你江山,那你就要去查!一查到底!官员无辜毙命的事儿你也要去查!高准那厮不能再留了!他只是个奴才而已!你要查到底!连根拔起他背后那□邪之人!”
“你心地善良,可是不能让这份善良被小人利用!你的善良要对待天下百姓!你要对天下百姓负责!对江山社稷负责!对祖宗基业负责!咳咳咳.....”
安王爷太过激动,猛力咳了起来,皇帝忙上前替他抚胸抹背。
安王爷摆摆手,好不容易匀了气息,推开他,“君臣之间不可僭越!”安王爷慢慢的跪下,朝皇帝磕了一个头,“老臣今日冒犯圣颜,无论皇上怎么处置老臣,老臣都愿承受,只求皇上能好好考虑老臣的话,老臣告退。”
皇帝伸手想扶,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看着安王爷步履蹒跚的走出殿外,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乱哄哄的。
在看看棋盘,白子攻势凌厉,形成包围之势,黑子已经是qiáng弩之末,徒劳挣扎而已。但是白子又为黑子预留一步,只有踏进这步,黑子才有反攻之机。
小皇帝怔怔的看着棋盘。
良久,小皇帝笑着落下一子,“皇叔,你真不愧是当年的天下第一王!”
67、小皇帝的真xingqíng...
不久,宰相韩真也上奏弹劾宦官高准,皇帝震怒,将高准关押起来,下令严查官员谋反贪污一案,因为涉案人员太多,事关重大,收集证据极为困难,一时半会竟也没有多少进展。
皇帝要严查,初时还有不少官员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跳出来保高准,在安王爷、韩相、尚书杨大人三方联手应对之下,慢慢的声音也就小了。
不过政治上的事儿谁也说不准,高准一派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煽动了不少学生,联名奏请皇帝严惩安王爷。理由是安王爷明里是办书院,私下却是安cha门客,松仁书院一下成了众矢之的。
外面闹的沸沸扬扬,松仁书院却山门紧闭,真正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这天沈毅带着学生们在上课,讲着‘女色’。
沈毅坐在首座,刚说出‘女色’二字底下就有学生笑了出来。沈毅故作疑惑的问,“女色很好笑吗?”
学生们连忙摇头,沈毅又问,“你们当中有谁娶妻了?”
学生们互相对望了一下,这些学生里年纪最大的就是韩润卓,也才十八岁,当下都摇摇头,“没有。”
沈毅叹息着摇头,“那你们不行啊,先生我十七岁就把你们师娘娶回家了。”学生一听都哄笑起来,“那先生就是贪图女色咯。”韩润卓问的一脸狡黠。
“贪!怎么不贪!这世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我怎么能不贪女色。”沈毅哈哈大笑,然后又问,“那你们贪不贪女色?”
“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先生,君子第一戒就是戒色呢。”一个学生说。
“色字头上一把刀!哈哈!”
“红颜祸水!”
“为女人和小人难养也!”
学生们嘻嘻哈哈的说了不少关于女色的词句。
沈毅摇摇头,“若你们都这么想,那你们以后肯定讨不到媳妇了。”
学生们都大笑起来。
等他们笑完了,沈毅才正色说,“自古都说红颜祸水,夏桀因妹喜而亡,商纣因妲己而灭,可是你们想想,一个个女子,能有多大的能力灭掉一个王朝呢?不过是男人失败后,把罪过推给女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