鉁姐儿忙上去迎了的丹溪,“嫂子你快坐。”
丹溪点点头,扶着腰坐下,瞪了一眼沈从笑,“你这孩子,刚刚娘叫你你怎么不吭声?”
沈从笑嘿嘿一笑,“我要和娘捉迷藏。”
丹溪叹口气,“娘现在怀着弟弟,可不能和你捉迷藏,下次不准再这样乱跑了,走哪要让问jú跟着,娘可经不起你吓唬。”
沈从笑求助的看向鉁姐儿,鉁姐儿忙岔开话题,“嫂子,刚刚笑笑过来说,今天那婆子提的是京城huáng家二爷,那个huáng家如何?”
丹溪微微一愣,“京城huáng家二爷?没说是做什么的?我刚刚在屋里,也没去听。”她一听就明白沈从笑肯定去探听消息了,转头又问沈从笑,“笑笑,你听没听见是哪个huáng家?”
沈从笑正在chuáng上翻跟斗,从这边翻到那边,从那边再翻回这边,鉁姐儿的chuáng都被他弄乱了,翻到一个头朝下脚朝上的姿势,他露出个脑袋哼哧哼哧的说,“是真公公。”
“真公公?啊,难道是个太监?”
丹溪仔细想了想,对沈从笑说,“别翻了,你姑姑的chuáng都被你弄脏了。”转头又对鉁姐儿说,“应该是镇国公huáng家,宫里那些阉人糟蹋些苦命的姑娘还差不多,哪敢上咱们门。要说镇国公......二爷应该是说镇国公兄弟,也就是二房的老爷,不对呀,那人现在都五十多岁了,夫人都在呢。谁给他这个胆子敢来开的口?”
丹溪想着就生气,“镇国公府现在是一年不如一年,家里的破事一箩筐,这二老爷也太不识趣了,竟然敢.....”
鉁姐儿忙打断她,“许是笑笑听错了,他刚刚还说可能是二公子,他自己也没听明白。”
只见丹溪更来气了,“镇国公府家的二公子就那一个,年纪是相当,今年也不过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就是这人.....小时候就是个打架惹事的主,现在年纪大了,行事更是一塌糊涂。早年和平安侯家庶出的五小姐订过亲,年前才因为一些事儿让人家退亲了,在京城好生没脸。连个庶出的五小姐都看不上他,也敢来上门?幸亏你大哥不在,要不以你大哥的脾气,早就拿棍子打出去了。”
她看了鉁姐儿一眼,有些话没好说出口,这huáng家二公子,逛青楼,包戏子,养小倌什么都做,年前为了抢一个戏子,竟生生打断人家妻子的两条腿,还挑了人家的脚筋,bī着那戏子自毁容貌,只是这戏子的戏迷里不乏有些权贵,这事儿就闹大了,虽说最后赔了好些银子了事,只是婚也被退了,在京城丢脸极了。
鉁姐儿气愤的说,“这不是摆明的糟践我吗?连这种人也敢上门。”
丹溪忙劝道,“说媒就是这样的,恨不得夸的天花乱坠,再说娘也不会就这么答应,回头去说说就行了。”
事后把这qíng况和贞娘一说,贞娘也气的够呛,huáng家再来人连门都没让进就赶了出去,huáng家的事儿也就作罢了。
中秋节的时候铭哥儿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年轻的男子。
铭哥儿介绍道,“这是我的一个兄弟,四品骁骑将军,叫常云笙,常弟,这是我爹娘,你嫂子,我小弟和小妹。还有这个小猴子,就是我儿子笑笑了。”铭哥儿一把抱起儿子,身为父亲的自豪油然而生。
常云笙恭恭敬敬的拜了大礼,“云笙见过太傅大人和夫人,见过嫂夫人,见过公子和小姐。”
铭哥儿皱着眉头,“常弟,不用这么客气,我家人就是你的家人。”
沈毅也笑着点头,“是啊,不用这么客气,来,快坐吧。”
常云笙抱拳道谢。
“那年打倭国,常弟为了救我还中过一箭,是我的生死之jiāo。他是边关那边的人,倭国侵犯,他家人全没了,打仗的时候也狠,自己的本事也颇了得,慕容将军就将他带了回来,现在是军营的教头,也是第一副将。这中秋节的,旁人都团圆,我知道他想家人的紧,好说歹说才劝的他跟我回来。”私下里,铭哥儿这么说。
家里来了男客,沈毅和铭哥儿还有锦哥儿陪着说话,房间里,丹溪悄悄的对贞娘说,“现在鉁姐儿正是说亲的年纪,相公就带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回来,娘,你说相公是不是有那个意思?”
贞娘一时也拿不准主意,“这人模样到生的俊,就是和咱们有些不一样,瞧那鼻子,多高挺。还有眼窝,深深的。就是这xing子有点冷,来咱们家这半下午了,我看他这话都没说着几句,全是铭哥儿他们两兄弟再聊。这xing子怕是不适合咱们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