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眼,白虎道:“倒是有的。”
你妹,不问你就不说了>_<,她终是又惊又喜,“是什么是什么?”
“六少jiāo待,若你问,便与你数话,若不问,就罢了。”
青龙xing傲,却锐利异常,一眼看出她心中腹诽。
素珍吐吐舌,只一个劲催道:“怀素知青龙老兄厉害,赶紧的,六少到底说了什么?”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乃大势,势不可摧。然舟生有橹,无舟无橹,舟毁橹死。”
素珍听得想哭,有文化真可怕,她愣是听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看她盯着自己一副猥琐模样,青龙脑门也数滴汗,道:“别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白虎倒是笑咪咪的人,现出一口白牙道:“若是我们知道,我们便能当六少了,是不是?李公子你好好参详一下。对了,六少说,你若想不明白,明天殿试也不必去了,去了也必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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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两人出了院门,素珍奔去冷血身边,哭丧着脸,“冷血,你打我一拳吧,打死我吧,我今儿又犯了花痴病,本来不至于那人讨厌的。”
冷血一怔,随即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走开了。她奔到无qíng身边,无qíng转过轮椅,也不理她。
到得追命面前,追命犹豫道:“不好吧,我武功好,你会很痛的。”
铁手人话不多,却是个实gān型的孩子,素珍还没冲到他面前,他一声不响就迎面给了她眼门一拳。
而且,他叫铁手,最厉害的武器就是——
众人傻掉,素珍傻掉,疼过之后,追着他满院子打。
屋檐上,白虎看得汗流满颊,青龙面无表qíng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幸亏咱们主子要放弃这人,否则直接拉低我们整体的智商。”
“可是,主子留话给他了。”
“你懂那话的意思吗?”
“不懂。”
“那就是了,这正是咱们主子的厉害所在。”
“啊?”
“我打个比方你就懂了,江湖上那些看相的,不最喜欢随口胡说一番,谁知道他说什么啊。”
“……你是说咱们主子随手拿了几句话来敷衍李怀素。”
“嗯,毕竟相救之恩可还以财物,而入主朝堂,却是机关险要重重。弄不好不但他送命,还会连累主子。”
“也是,若非这李怀素的行藏实在看不出女相,我都要怀疑他是个女子了。”
“为什么?”
“他替女子说话……其实我觉得他这人
L……怎么说,总之,说出了我们不敢说的话。”
“咦,你是女子吗?”
“滚,当然,我只是男装打扮,便于行走好不好!”
“你才见过他多少次,就喜欢上人家了?”
“说来也好几回了,主子去哪,我们便跟到哪。这客栈,严相府中,国子监,今晚,足四回了。”
“回头让主子将你许配给他得了,正好替主子还了当日之qíng。”
“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他了,青龙你混蛋,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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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宏图酒楼。
“没想到最后到得此处喝酒的是我俩,倒叨了慕容老六的光。”
木三举杯轻笑,灯火下,容颜艳绝。
他对座正是李兆廷。
李兆廷抿了口酒,目光微折,顿在酒杯边沿上,淡淡道:“师兄,对于李怀素的事,我致歉。只是,如若可以,我不希望他卷进我们的事里来。”
“何歉之有,连欣的事,我对这少年甚是喜欢,想将他收进门下助你。你却反对,说他不合适,我终还是决定和他一谈,一见倒是投缘,遂劝他与你见上一面,看你能否接纳他,哪知,你当晚便拒绝了他。我当然便罢,只暗中照顾照顾他饭食。不想他后来却诳得座位筹一张,若非翌日在国子监碰到高朝义,那人向我邀功,我还不知道他还有这份能耐。”
“所以师兄批了他会试第九?”
“兆廷,你不是不知,试卷由相关人员将试卷重新螣抄一遍我等再批。除非事先抽起,绝不可能有弊,我……并没有那么做。我想看看他能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