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是为故居被毁而难过,心中因她疼而疼,同时又喜悦倾盖,此生还有机会,如此贴近,给她安慰。
“连玉,你没死。”
他心疼地看着她身上伤痕,只想把她揉抱进自己怀里,却又怕她生气,心qíng复杂激.dàng,才将将欢喜,又痛苦难言。突然,她低低一声,四目jiāo投,他砰然怔住,“你说什么?”
“我说,连玉,等此间事了,也许,在你回京前,我可以带你四处转一转,这里的小吃很不错,但喜欢吃锅贴的不是我,是我哥哥。”素珍见他全然忘却自己,目光只紧随自己,眼中是深抑着的什么东西。她流着泪,慢慢说道。
一刹,仿佛时间停歇,日月远去,万物俱寂。
脑中那张弦,一下,紧绷又一下断去,连玉垂首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又转过身去,素珍有些吃不准他心中所想,只觉他也并非如此高兴,就在她心中失望,觉得自己可笑之际,他猛地转过身来,不着一言,只狠狠往她嘴上吻去。
……
“走。”
距离瘦马不远的树丛中,一队十人人马突被主子从客栈急命召出,突又被他下令返程。但他们是护卫了这个家族数十年的家臣,自不问原因,只严格安静的执行命令。
“公子,”眼见主子决然转身,走进林木深处,有一个人却焦急地追上去,“李怀素她……你的伤势可要紧……”
对方突然停住脚步,将面上布巾摘下,扔到地上,他将捂在腹上的手放下,抽出腰间长剑,“岚风,若我还顾念往日之qíng,再碰和冯家女儿一丝半缕的东西,当如此剑。”
他说着,当空一笑,目中冷光如霜,“噗”的一声闷响,一截断刃从他双指之间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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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
素珍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她想推开,他却是不允,手往下移,到她腰臀,把她更紧的压在怀里,他像要把她整个都拆吞下去似,也不知道是自己伤了没力气,还是其他,素珍在他的qiáng硬下,手足渐渐无力,瘫软在他怀里……
“里面已料理妥当——”
脚步声、说话声从背后传来,又旋即滞住,素珍吃了一惊,一下用力将连玉推开,连玉负伤在身,被她推得一趔趄,见她要走开,他捉小jī似的把她捞回怀中,紧紧箍住。
他脸色沉下,回盯过去。连捷一众颇有些呆若木jī,连琴脸色微红,指着青龙,“六哥,方才是他出的声。椋”
青龙被嫁祸,“……”
还是连捷一清嗓子,发挥兄长风范:“六哥,黑衣人方面,除去逃走的头目,剩下的留了三名活口以来审讯,逃走的贼人已派兵追捕。镇南王妃方面,杀手全部歼灭。”
连玉颔首,那黑衣男子甚是狡猾,当时突闻外面马蹄声大作,知援兵已到,悄悄离去,他当时和多人拼杀,分身乏术。
这时,朱雀一挥手,对后道:“把人押上来!”
“是。”背后是大批内卫,其中两人将披头散发的镇南王妃押解上来,将她踢跪在地,余下人等齐跪下去,“主上,属下等救驾来迟,望主上恕罪。”
连玉脸色稍霁,“很好。”
他这才放开素珍,快步走过去,“王妃,朕问你,你和那批黑衣人到底什么关系?是谁告诉你,李怀素在此?”
镇南王妃脸色惨白,却犹自冷笑,“成王败寇,我输了无话可说,但我偏不告诉你。”
“你以为朕说杀你父母,只是玩笑?”连玉也是yīn沉一笑,挑眉以峙。
镇南王妃浑身一颤,末了,垂眸于地,低声道:“这批黑衣人的来历,我并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在此处出现,只是我们有共同敌人,随后才一同合作。
连琴一声嗤笑,“信你才怪,快从实招来,否则,莫怪我们动用宫中酷刑。别以为是什劳子王妃,你敢动我六哥,就是与整个大周为敌!”
镇南王妃厉声叫道,“我堂堂魏国王妃,你们不能如此待我,若教我夫君和陛下得知,你们便等着一场战争吧。”
“我离开前,在府中留了信,言明此行目的,我一旦出事……”她喋喋的笑,继而仇恨地看着连玉背后的素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