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我要她深深地爱着我,要她如同我一样患得患失。
我将林羽送我的帕子从抽屉里拿出来,放进我大衣的口袋里。
她替我收晾衣服的时候发现了,问我怎么有块女生的帕子。
我告诉她,那是我第一个女人的东西。
她怔了怔,没有再问,我也没有再说,看她默默的替我将帕子折叠好,放回衣服里。
那天的晚饭,有两个菜她居然忘了放盐。
我很高兴。
我有意调侃她,她本来静静的扒着饭,闻言啪的一声放下碗筷,跑到我面前,说:“秦歌,我讨厌你心口上的刺青。”
她那模样就像只凶巴巴的小shòu,我心里的欢喜像要炸出来一般,将她拥进怀里,粗鲁的吻住她,那一晚,我几乎要了她。
不知为什么,在我动手去解她身上最后一道屏障时,一股不安从心底深处而起,涌过四肢百骸,覆住全身。我最终罢了手。
该死的佛经。
但我们过了如细水平流却幸福甜蜜的三年。我疯了般的想要她,却每每在最后一刻罢手。
然而,这三年的点滴,让我觉得她早已是我的女人。
她教我chuī笛子、弹奏各种古乐;我教她安装枪械,携她看侦破片。她会在家做饭等我;我会在她外出作业回来时,去火车站、机场接她……
有一段时间,我曾以为,我对她的爱恋会随时间而消退,她真的不过是我枯燥的感qíng生活里的一个意外,那句“永远在一起”将使我此生第一次失信于人。
哪知,恰恰相反。
每过一天,我对她的喜欢便深一分。
我喜欢这个脆弱又坚qiáng、撒谎生气时会朝我破口大骂但始终微笑善良的女人。
我替她缴的学费,在她毕业工作后,她全书还给了我。
她可以依赖我,我要她依赖我。
终于,在她又一次参加挖掘归来的前夜,我到首饰店买了戒指。
这次,我再也不会放过她,我要她。
并让她成为我的妻子。
有些事qíng本身我们无法控制,只好控制自己。
然而,这枚戒指却没有如愿jiāo出。
飞机降落时出现故障,起了大火,幸好最后并无大事。
但这意外着实将我吓了一跳,那一晚,不动声色的安抚自己的同时,我将她抱在怀里,一遍一遍的安慰她。
她也是吓坏了,蜷在我怀里说:“秦歌,我不怕死,就是怕再也见不到你。那时你该怎么办?”
我心里大疼,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
翌日,她会研究所上班。
傍晚,我处理完自己的工作,驾车去接她。
她等在附近一个购物中心的门口,看我从车里出来,一笑便向我奔来。
行至中途,却被斜下里一辆横驶而出的轿车撞倒。
那一刻,我惊得魂飞魄散,二十七年来,第一次感到恐惧。
她伤势不轻,伤了内腑和手足,虽说是车间失灵,我大怒之下,还是狠狠地教训了那名肇事者,要了他半条命。她住院那几天,我考虑旧事重提,向她求婚,却又突然想起一些事qíng来。
多年前那个法号青萍的僧人的话——
戒溺qíng和色,否则,彼此都是生死大劫。
我隐隐意识到,这些年来,我面上虽说不信那和尚,实际却深受他宛如催眠般的影响。
为什么我一直不将她变成自己的——这一刻,我似乎找到了答案。
凝视着她在我怀里虽痛却又恬静安心信赖的睡颜,我咬紧牙,谁也不可以将她从我身边夺走!
两天后,我意外的收到一封信:
“缔结连理的念头不仅不该,连你们在一起也不应该。放了她也放了你自己吧,时日一迟,必出祸事。”
来信没有署名。
我却知道,这信来自青萍。
可笑!
在我刚知幸福之味的时候让我放手,让我放开这一切的来源?
不可能!
我怀疑这背后的yīn谋。
然而,秘密调查了两宗意外,却发现都属自然。我随后甚至查到我父亲身上,想是他考虑到门户问题而暗中阻挠,却也没有结果。
我一边派人暗中保护她,一边设法寻找青萍。
但随后的事qíng却让我猝不及防。
她随队到外地一个墓地考擦,墓xué地表突然塌方,她和几名工作人员被困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