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又负了更重的伤。
有些事qíng本身我们无法控制,只好控制自己。
从不懂恐惧是什么的我,再次尝到恐惧的滋味。
我不知我和她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禁咒,但在将青萍这老秃驴找出来之前,我不能拿她的xing命来冒险。
这事明着对她说,她不会离开我。我必须让她暂时死心离开。
我不是一个犹豫的人,挣扎数天,终于在一个夜晚向她提出分手。
她是愕然的,因为片刻前,她还在为我擀面,被我激烈亲吻。
她眼中那久久不退的痛苦和嘴角qiáng扯的笑弧让我几乎不顾一切的将她抱进怀里。
她问:“理由?”我说:“腻了,林思微比你更适合我。”
我给她一张支票,希望她在我将她重新带回身边以前可以自由生活,不必为生计cao劳。
翘海蓝。
我的蓝。
终于,她安静地走了。临走前,她在我们的房间里收拾东西,我藏在门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看她将林羽的帕子从抽屉里拿出来,将她的发卡放进去。
那年,我将帕子用完,就一直放在抽屉里。不是心上的东西,放在哪里都一样。不扔掉是因为忍不住想欺负她,让她对我依恋,为失去我而感到恐惧。
小傻瓜。
她不知道,她从不知道,那一刻,我的心比她更疼。
有些事qíng本身我们无法控制,只好控制自己。
从此,我将发卡藏在最贴身的衬衣口袋里。
我一边疯狂地派人搜索青萍的消息,一边让人打听一切有关她的事qíng。
我知道有关她的一切。
知道她随考古队在市郊一个地方进行考察,那里可能有大墓。知道他们资金短缺,政府认为可能xing低,没有批。
我以林思微父亲的名义资助考古队,林思微本就是考古队一员,林云骢又是古史狂热者,一切顺理成章。
我曾对她说,林思微比她更适合我,她以为我已和林思微jiāo往,实际上,那段日子我刻意对林思微甚好,但却从没向其提出jiāo往要求。
只是,林秦两家却是乐见其成的,又想我晋升在即,林伯父能帮上忙,以为我真动了念头,和林思微在一起。
林思微对着误会乐见其成,正好,让这笔资助水到渠成,我又不必出面。
终于,一些时日过去,他们的考察有了成果,挖掘出一个竟似不属于任何朝代的大墓来,他们叫他“东陵王墓”,而我对翘海蓝的思念也到达了极点。
林云骢对古墓兴趣极大,提出要过去看一看,他本只找了我父亲和妹妹秦菲同行,我和林思翰手上事多,他们并没将我们预计在内。
我却随他们过去了。
我想去看看翘海蓝。正大光明的看看她。当她看到我搂住林思微进去的时候,脸一下子白了。我呼吸一窒,她认定我和林思微在一起了,其实对我来说,这和林思翰搂我妹妹秦菲那种意思毫无分别。
林思微故意刁难她。
我顾虑林云骢护短,有意为她开脱。
她却一如往日倔qiáng。在她徒手握上洛阳铲尖时,她的血仿佛是从我手上流出的。
她的身子、她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她却这样自bào自弃,我险些忍不住过去将她掐死。
在于那些盗匪对峙的同时,我将她揾过鲜血的帕子捡了起来。
那上面有她的血。
那也是我的血。
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里,我暗暗地注视着她,一边和匪盗斡旋,寻找让所有人平安脱身之法。
我是熟悉她的,却原来还不了解她。
在我思考着各种方法的时候,她以自己为诱饵,将第十九墓室的门打开,并趁机进去了。
墓室深黑不可测。当她那一声“我工具包里有用以爆破的装置,反正你们这伙qiáng盗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我要将里面的东西全部炸烂,要死,也要让你们一个子儿也拿不到”从墓室传出来,瞬间我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她要将这伙贼人引进去,从而让我们借机逃进第十八墓室。
她知道,我必定会明白她的想法。
三年的默契,抵得上一切容易变幻的感qíng,不是吗?
有些事qíng本身我们无法控制,只好控制自己。
那伙人果然进去了。
他们会杀了她!
她是不打算要这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