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终于我也会触景吟诗了么?她不禁唏嘘。
这首诗,又与璪璪和阮紫霁,各有怎样的联系?
璪璪一副欢快哈皮的模样,揽三百绝色dàng万水千山,宁景徽膝盖都跪肿了,追着赶着求他当皇帝,他鸟也不鸟,跟这诗有点不相称啊。
“喳喳——”杜小曼鬓发又动了动,她恍然发现,那只鸟居然还尾随着她。
“喂,你对食物真执念啊。”
鸟儿再度蹲上她肩头,杜小曼拔下那根钗子,鸟儿扑扇着翅膀,伸颈啄食,又蹦蹦跳跳跃到她手臂上,啾啾喳喳。
杜小曼不禁笑起来:“你跟你主人还挺像呢,话都这么多。”
说起来,刚才那个大夫的言语,如果她没会错意的话,那毒针再往上一点点,璪璪就……
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忽而想起之前看到的那点寒光。
发暗器的人,不在身后,而在前方。
为什么发了暗器后,便没有其他攻击了呢?
是只针对璪璪,的确想要他?哇,这恨,不一般啊。阮紫霁和璪璪之间,到底有过怎样的过往?
阮紫霁身手如此飘渺,定然另有来历。是月圣门?还是和绿琉碧璃一样,被宁景徽一党培养的灭菇女?
璪璪是被宁景徽看好的皇帝人选,说不定月圣门也察觉了这一点。如果阮紫霁是月圣门,那么接近璪璪大概是为了刺探。若是宁景徽那边的,大概也是一种美人计吧。
阮紫霁如此喜欢在夜里唱歌,不管这俩人怎么认识的,究竟进展到哪个字母,花前月下看来是有的。
女特工和任务对象,擦出了纯爱的小火焰。
或许就是在这样一个月夜,既然璪璪说是纯洁的男女关系,那么就当只是两人依偎着拉着小手在芭蕉旁吧——
“璪哥哥,这支歌美不美?”
“美。它美,你更美。”
“璪哥哥你好坏哦,人家说真的啦。就把这支歌,当成只属于我们两个的歌曲,好不好?”
“呵呵,好,霁妹妹你喜欢什么,就是什么。”
“那么,我把它题在画上。璪哥哥你一定要把这幅画带在身边哦,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看到这幅画,就当看到我了。一定一定只想着我一个人哦,不许想别人。”
“嗯,一定一定……”
呃,璪璪义正言辞地qiáng调很纯洁,下面的场景就不多做想象了。
然后呢,璪璪察觉到了什么,或是阮紫霁为了什么必须回到云潇表哥身旁,总之两人分开了。
直到庆南王府再相见。
眸相对,无言胜万言。
璪哥哥,你为何这么这么冷淡,这么这么绝qíng地看着我?我虽在表哥身边,但我的心到底属于谁,你,难道不懂么?
霁妹妹,那段过去,已是过去。祝你和云潇幸福!
璪哥哥……你……你……
唔,在这个历史xing的时刻,其实她杜小曼打酱油路过了一下下来着。
“今日孤甚是尽兴,多谢云潇款待。有如斯佳人在侧,也难怪外面传闻说,你对那位一本正经的郡主夫人冷淡得很了。”
当时从门fèng里听到的璪璪退场台词应该就是这么说的。
现在品一品,这话里,还是含了一丝璪璪自己可能都未曾发觉的幽酸哪。
再然后呢,发现璪璪居然和“唐晋媗”搅合在了一起,阮紫霁一定怒火冲天。
不论阮紫霁是什么人,她对唐晋媗的恶意,杜小曼从不怀疑。
璪哥哥,你竟然,在忘记我们的种种之后,和这个女人搭上了!你居然,忘记了我们的歌,忘记了我们的誓言!
你好绝qíng,好残忍!我不能忍!
好吧,既然你我今生不能化作鸳鸯比翼飞,我就让你们这辈子只能做姐妹!
小毒针发she!BIU——
嗯嗯,很合理。用文言一点的话说,想与真相虽必略有偏差,但差不远矣。
我真是个推理人才。
“你真觉得,这女子在整理心绪?”鹤白使问云玳。
云玳硬声道:“是在整理嘛!yù理qíng,先理事,她做得不错呀!我觉得,我们老这样读取她的意念,一点私隐都不给她留,好像也不太好。”
鹤白使瞧了瞧她,不再多言。
“喳喳——”鸟儿在杜小曼手臂上跳了跳,歪头看她,豆豆眼在月光下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