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璪淡淡开口:“你架的位置不太对,再往上一些,往喉间一些,才能最快最省事地割断喉管,一着取命。”
杜小曼冷冷一笑:“别跟我来这套。质疑我的专业xing我也不会手抖。你目前有利用价值,只要乖乖听话就没事。我的确没杀过人也没杀过jī,但如果一个不乖,我就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事了。”
秦兰璪仍旧凝望着她:“做你的第一只jī,我愿意。”
杜小曼镇定地一哼。
“不用了。jī在我们那里不是什么好词。”
秦兰璪的眼睛闪了闪:“哦?”
杜小曼匕首再一横:“少废话,这边走!”
秦兰璪摇了摇头,那匕首真的十分锋利,他的皮肤上立刻出现一道细细的红线。杜小曼把匕首往后撤了撤。
秦兰璪温声道:“依宁景徽的行事作风,任何一条路他都不会放过。你在谢况弈和月圣门离开的方位放出信号,以为宁景徽会把那当做晃眼法,转而往你走的方向追,纯属无用功。”
他抓住杜小曼的手腕,动作幅度大,颈侧顿时又划出一道红。
“走这边。”
杜小曼心里紧了一下,把匕首撤到他肩旁,还好那道红只渗出了些许血,应该仅是破了皮。
秦兰璪叹了口气:“你只有和谢况弈走同一条路,才能拖住官兵往前追,这个道理,难道不明白?”扯她转身,抬脚一挑,将地上一把长剑挑到手中。
“这把匕首太短,我若不屈腿弯腰,你就举不到好位置了。换把剑更方便些。”
杜小曼接过长剑,丢下匕首,将剑架到他颈上。
往卫棠的马车消失的方向走了两步,秦兰璪忽停下:“把那个小袋还给我。”
杜小曼茫然。
秦兰璪淡淡道:“就是我之前要给你的那个小袋,我救你的时候把它放到你怀里了,还我。”
当时你竟还能顺便做这事?
杜小曼往衣襟中摸了一下,果然摸到了那个小袋,她不禁捏了捏,秦兰璪已伸出了手。
杜小曼把小袋放在他手中,秦兰璪从袋里取出了一枚玉佩,依稀是他曾经送给杜小曼又要回去的那块月圣门同款,丢在地上。
杜小曼低头看了看:“宁景徽会因为这个追我们这条路?”
秦兰璪简洁地吐出一个字:“会。”
好吧,相信你对他的了解。杜小曼不再多说,看看被秦兰璪卷起的那个小袋:“这里面还装了什么?”
秦兰璪将小袋放进自己怀中:“一些无用之物,你不用知道。”
唔。杜小曼眨眨眼。马上就是君临天下的男人了,怎么还如此傲娇呢。
回想刚才捏那个小袋的手感,里面貌似是点钱。
可能璪璪为了演好大爷,放的少,这时候觉得没面子。
杜小曼一动剑身:“那就别再罗嗦,快点走!”
落满枯叶的道路坑洼不平,杜小曼为了行走方便,索xing走在秦兰璪身后,将长剑架在他肩上。
“谢况弈方才对你说的那些话,并非他本意。”
秦兰璪开口,声音如步履一般平稳。
“孤于兄妹乃前朝余孽,又建邪教谋逆,即便孤于姑娘无辜,朝廷也不可能让她活着。必是这个结局,与你无gān。这些谢况弈定然都明白,只是孤于姑娘陡然如此,他心绪混乱,言辞难免生硬。”
杜小曼没吭声。
秦兰璪继续道:“他话说的那么硬,亦是想你快些走。与你说的那些话用意相同。一些词句,你不必当真。”
杜小曼看看他的后背,仍没说话。
“你说的那些话,他也不会相信。”秦兰璪再接着道,“谢况弈只是少年心xing,并非不通人qíng。陡然发生了许多事,一时心乱,但冷静下来一想,必然全能明白。他会知道你是为了什么。”
杜小曼硬声呵呵了一下。
“皇上你这是在和我演名侦探解密戏吗?我的那些大部分都没错吧。本来的计划是,唐晋媗嫁给了慕云潇,受到冷落,然后让她趁势打入月圣门。你早就认识阮紫霁,朝廷肯定也早就知道她是月圣门的人。但在开始计划这件事的时候,被月圣门知道了,月君想将错就错,把唐晋媗真的变成月圣门的人,就装扮成慕云潇,和她培养感qíng。没想到培养出了真感qíng,朝廷就更不能放弃唐晋媗这颗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