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陵曜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开口说道:“前方来报说,有天狼军队前来叫阵。”
即墨辰的秘密
“前方来报说,有天狼国军队前来叫阵。”
“哦,是吗。”
即墨辰淡淡的说,仿佛於陵曜说的不是有敌军来袭,而是他家的哪房小妾又和他闹了别扭。於陵曜似乎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懒散的样子。
“子都自奉命驻守邺城以来,都谨遵陛下的吩咐,拒不迎战,坚守城门。而陛下的到来大大鼓舞了我军的军心。臣私以为此时正是迎击天狼国的最佳时机,故臣前来请战!”
我在旁边听着,在心里嗤笑一声。我虽然不懂用兵之道,但也知道敌军以逸待劳并不是最佳的出战时机。於陵曜正好看到了我的表情,脸上全是嘲讽,大概在想你不过一个小小男宠,如何懂得行军作战。
“子都真的这样想,此时我军虽士气大振,但毕竟是奔徙千里而来,士兵早已劳顿不堪。此时天狼来袭,无非是想以逸待劳,我军又岂可中计。朕一直在此与军民共患难,士气自是不会下降,何不等到士兵休整好以后再应战,到时既可消磨天狼军队的士气,又对我军有利,何乐不为?”
我有些意外地看着即墨辰,他的想法竟于我不谋而合。
於陵曜并非莽将,略一沉吟便弄清了其中的道理。于是便抱拳表示赞同,他们又开始讨论怎样防守等其它军务。我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便离开了那与我格格不入的房间。
这里是将军府的一处别院,虽不大却很别致。这里到处有重兵把守,对我而言却如入无人之境。我不喜欢这样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的感觉,想找一个僻静处,没想到却遇到了一个冤家。
王追正惬意无比地吃着上等草料,时不时地还甩甩头望望天空的浮云,很像它变态主人那样与生俱来的高傲。看来真是冤家路窄呀,我去找来一把剪子,想把它引以为傲的鬃毛给剪掉。
那畜生见我来还很兴奋,仰头嘶叫了几声,蹬着蹄子向我撒欢。我愣在那里,拿剪子的手也顿住了。那家伙趁我发愣的时候将头靠过来,在我的胸口蹭了蹭。我一下蹦了老远,怒火腾腾地瞪着他,你丫有虱子没哦,别给我传染了。
王追见我瞪它,就张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我。呃,难道我注定如此受同性欢迎(王追是一匹公马),要当个万年受了。No way!就算是这样,我也当个攻!我无限哀怨地看着王追,它见我不瞪它了,又得寸进尺地往我怀里钻。
王追突然蹲下来,用它的大眼睛看着我。
???它不会是让我骑它吧,上次惨痛的经历还记忆犹新,我可不想自掘坟墓。我安抚性地拍拍它毛茸茸的头。
我突然觉得和王追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它本应是驰骋沙场的战马,却被圈养在深宫中,只能在皇家狩猎的时候奔跑一下。不能在广阔的天空下奔驰,它应该也是很寂寞的吧。
我正和王追玩的开心却看到一个人影立在院门口,竟是於陵曜。见我和王追站在一起,他颇有些惊讶。他是来看它的吧,毕竟是它的原主人。不过王追却是一副叼叼的傲慢样子。於陵曜倒不是很在意。
“刚才陛下所言你早就想到了?”
我没想到他会问我这个,但这无关紧要。他盯着我的眼睛似乎在等我的答案。
“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拜托,要我可以回答你呀。我懒得理他,便要转身离开。他却突然拉住我的手。
“你怎可如此无礼!”
我怒了,你说谁无礼呢。我一急就发出了几个“啊啊”的单音。於陵曜一下就愣住了。
“你不能讲话了?”
我操!你现在才发现吗?我这样还不是你那个英明神武的美人陛下造成的吗!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挣开他握着我的手。在转角的时候却听到他用低低的声音说:“他喜欢你,但你不要成为他的掣肘。”
我以为我听错了,转过头去看他时,他已经消失在那个院子里了。难道这就是武林高手的好处。
小太监将琉璃盏放在案几上便退了出去,即墨辰端起那碗我每晚必喝的东西递给我,并站在一旁要看着我喝下。我将勺子拿到一边,直接一仰头全部喝下。虽然这像银耳粥一样的东西味道不错,但是天天喝,还要被人盯着喝,就有些让人招架不住了。
即墨辰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要问什么,于是坐在那里等着。
“有没有觉得……嗓子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