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鳏居多年,又一直吃斋礼佛,洁身自好,清心寡欲得就跟出家人一般,即便如此,偶尔在晨间醒来之时,身体也难免会有些……更何况是阿白这具,想必从来不曾禁欲过的身体?
赶紧给阿白洗个冷水澡,让这身体冷静下来?可是如今时至深秋,更深露重的,万一让阿白生病著凉了,那可就……
抑或……暂时回避,让阿白自己解决?但看他这表情,犹如初长成的青涩少年,似乎全然不知该如何解决,而且留他一人在浴池里没人看著,万一又像刚才那般遇到危险,那就更加……
唉,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去随便找个人来给阿白泄火罢?
“长揖,长揖……阿白好难受……阿白是不是……阿白是不是快要死了?”
正在玉长揖左右为难之时,阿白却已经忍不住伸出手去,笨拙地揉弄著那肿胀挺立的分身,可是因为不得其法,非但没能减轻痛苦,反倒发出更加难耐的喘息。
明明是在亵玩自己赤裸的下体,明明有著精瘦结实的躯体和成熟男子的面孔,却偏偏带著孩童般慌乱无助的神情,还隐隐有著被人弃之不顾的委屈很难过,这巨大的反差与对比,让玉长揖於心不忍,又不禁有些双颊发烧,喉咙发紧……
依稀还记得多年以前,他曾被这具突然情动的身躯强行箍在怀里,狠狠压在身下,然後……
可是由於当时突遭惊吓犯了心悸,仅存的意识里,除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只记得那颤抖的唇舌间淡淡的酒气,与炽烈狂热的掠夺……事到如今,都还心有馀悸,但那却是此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两人间的肌肤之亲,令他想忘,也无法忘却……
罢了,何必再耽溺於这些过眼云烟?以前的白杳已经走了,眼前的这个只是阿白,跟以前的一切都毫无干系的阿白,就当是自家养的孩子突然长大了,无论如何,总得尽一点监护与引导之责罢?
於是咬咬牙,极力按捺住心底翻涌的思绪,又回到阿白身边,红著脸拿开阿白那胡乱自虐的手,用自己玉白修长的手轻握住那紫红怒涨的分身,一边缓缓帮他套弄,揉按著已经渗出透明汁水的硕大前端和下面的囊袋,一边垂眼低声道:“记住了,以後得这样……要慢慢纾解,莫要弄伤了自己……”
“长、长揖……长揖……”
那柔软而又温凉的手心,却让下身变得愈加坚硬滚烫,阿白不由得抱住了渴求已久的长揖,就像抱住了这世间唯一的救命稻草,粗喘著将头深埋进了那湿漉漉的颈窝,不断闷声唤著这个最喜欢的名字,就像个寻求依赖的巨大号幼崽,用脸磨蹭著嗅拱著,使劲吸取著那令他眷恋又令他愈加热血贲张的香气。
虽然这越发欲求不满的感觉令他备受煎熬,但是没有再次遭到长揖的厌弃,还能得到长揖如此温柔亲密的抚慰,已然令他快乐得身心都开始发颤……
这样的阿白,让玉长揖实在不忍心推开,而颈窝与耳根不断传来的酥痒,和彼此紧贴著不断起伏的胸膛,也让他的身体无法自持地开始发烫,可是一想到这只是心智单纯如稚子般的阿白,又不禁感到无比的羞愧难堪,只得僵直地靠在池沿,勉强支撑著阿白那越加用力的耍赖般的拥抱,极力加快手上的动作,一心只想尽快结束这乱伦般的局面。
“长揖……你、你好香……”
阿白那呼吸灼热的鼻尖与嘴唇,渐渐不满足於方寸的颈窝,开始得寸进尺地凑向那白玉微瑕的脸颊,这用於礼佛的檀香,再加上长揖自身的体香,此时竟像成了催情的媚药,诱使他本能地伸出乾渴的舌尖,粗喘著像小狗一样舔过那微皱的眉心,浓长轻颤的眼睫,和挺直的鼻尖……
正要触上那看上去很柔软美味的朱唇之时,不想却被玉长揖慌忙撇开脸一把推开,力道不大,但也足以让阿白措不及防地楞住了,那一脸彷佛突然被抢走了最心爱的玩具或点心的表情,让玉长揖话到嘴边的斥责,又生生化作了温和隐忍的叹息:“阿白,以後千万不可……再对别人做这种事,否则,别人就会以为阿白不乖,甚至很危险,会将阿白锁起来不让出门的……”
“可是、可是阿白只想对长揖……”
“对我也不行!你看宁月就从来不会这样,你应该学宁月,做个守礼的好孩子……”
“可是、可是长揖经常抱宁月,还、还会跟宁月一起洗澡睡觉,却从来不这样对阿白!”
“那、那是因为……”玉长揖又一次无奈地语塞,养这麽个大小孩,实在是……但又决计不能再纵容下去了,阿白懵懂无知也就罢了,可他身为玉家的家主,岂能放任自己做出如此荒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