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_作者:边想(93)

2019-02-09 边想

  “你要是再不好好接客,我就将你两条腿卸了,让你这辈子都闭不拢腿!”
  他疼得冷汗涔涔,泪水糊了眼帘。血珠子成串往下落,很快染满了他整条腿,瞧着渗人得慌。
  真疼啊,疼得让他恨不得即刻晕死过去。
  可他迷迷糊糊中又生出点庆幸,庆幸这份疼不用他姐姐来受。他一个男人都觉得这样疼,谢秀兰那样一个姑娘家,一定撑不过去的。
  他这辈子是出不去这虎狼窝了,要是对方能过得好,也不枉他受这份罪。
  “啊……”谢卿一下咬住了手背上的皮肉,微微睁大了眼。
  厉渊在听到他的回答后,竟是一口咬上了那道旧疤。犬齿碾磨着那处,撕扯啃咬,保持着事宜的力度。疼,但不会真的伤到谢卿。
  他似乎想用自己的印记盖住这道狰狞丑陋的旧疤,带着点凶狠的劲儿,又在谢卿抽泣着喊疼时忍不住温柔了动作。
  谢卿仰着头,望着天上的明月,嘴里零碎的,似乎随时都要冲口而出的喊叫都被他用手背堵住。
  月色清冷,夜间寒凉。他却像是正在被一团火灼烧,那火包裹着他,由内而外,从下到上,一点点要将他身体烧化。
  他在火中痛苦地呻吟,辗转难忍,指尖难熬地抠着树皮,眼角都落下泪来。
  那火越烧越炙,谢卿的眼前都像是被蒙了一层红光。
  剧烈的火焰冲刷过他的脑海,他仿佛一尾越过了火海的鲤鱼,在地面上痛苦地翻腾着,瞳孔收缩,牙齿都在手背上留下深刻的咬痕。
  渐渐地,被烈火吻过的鲤鱼没了力气,身上还留有火焰的余温,却已是浑身柔软,再也动不了一根手指。
  待到谢卿的两条腿终于能安安稳稳都落回地面上,他宛如是化了骨头,一头扑进厉渊怀里,双唇贴在他胸口,细细叫着对方的名字。
  厉渊轻抚着他的头发,就像在抚摸一只撒娇的猫崽。
  等谢卿平复了,他便揽着对方的腰,托抱着将他再次带到溪边,替他清理好了身上的污物。
  谢卿享受着厉渊的伺候,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大咧咧地敞着四肢,一双眼从头至尾钉在厉渊脸上,浓情蜜意的简直要凝出实质来。要不是厉渊方才尝过他的泪,知道仍旧是咸涩的味道,都要以为他落下的会是芬芳的花蜜。
  厉渊为他擦好身,送他到岸边换上干爽的衣物,便让他先回去。
  谢卿一愣,扫了眼他形状明显的某个部位:“姐夫不用我帮忙?”
  厉渊拾起地上的树枝,闻言瞥了他一眼:“你要是想屁股开花,大可以留下来‘帮’我。”
  谢卿一听,立马缩了缩腚。他虽然心仪厉渊,但对方那野驴一般的玩意儿实在让他吃尽苦头。接下来的路程还要坐马车,这要是屁股开花了,那滋味他实在不敢想。
  他立马轻咳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走得头也不回,毫无负担,甚至还挺欢快。
  谢卿哼着小曲回到了营地,哥舒柔和杨庭萱听到动静一齐看向他。
  “你可算回来了,”哥舒柔望了望他身后,“厉渊呢?”
  “还在抓鱼。”
  “还在抓?”哥舒柔看向杨庭萱,“你要不去跟他说一下,抓不到就算了?”
  谢卿只穿了件外衫,里面仍是光溜溜的,他还没到不穿裤衩也能淡定自如跟别人谈天说地的境界,于是爬进马车换了衣服。
  等他换好出来,坐在火堆旁烤了会儿火又吃了块饼,厉渊才珊珊回来。
  哥舒柔盯着串在树枝上的四尾肥鱼,口水都要流下来。
  “这鱼肯定很好吃,怪不得你要花这么多功夫抓它们。”她摩拳擦掌,接过那几条鱼,一条条插在火堆旁,眼都不错地看着它们一点点烤熟。
  等鱼终于熟了,她一人一条分好,自己大快朵颐起来。
  谢卿紧紧挨着厉渊,不时拿眼偷瞧对方,唇边的笑意至始至终不曾消减。
  杨庭萱就坐在他们对面,总觉得这两人今晚有些不同。竟像是溪边走一趟,感情都更甚从前了。
  厉渊许是真的饿了,没几口便将自己的鱼吃得只剩鱼骨。谢卿刚吃了饼,胃口也不大,就把只吃了几口的鱼递给对方。
  到了晚间睡觉时,两人也是盖着一条薄毯入睡。
  哥舒柔与杨庭萱值守上半夜,半道哥舒柔看杨庭萱似乎有些冷,回马车上要给他拿毯子。一掀车帘,就见谢卿枕着厉渊的臂膀,整个人扒在对方身上,右手还探进了厉渊衣襟,睡得十分安然香甜。
  厉渊睡得没那么熟,哥舒柔一来他就睁开了眼,瞧着一点不像是从睡梦中被惊醒的模样。他蹙了蹙眉,将抓着他胸肌不放的那只手从衣服里掏出的同时,用眼神询问哥舒柔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