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山笑答:「是啊!到时又可以跟你比拚一下,我们谁支持的时候多些。」
凤逍遥笑骂:「没出息的东西!你就不会想想怎样打倒人,只会想怎样挨揍!」
南宫一鸣闻言也跟著取笑起来,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是赶著上路,二人几乎当场先比上一场。
「怎会这样的?」说话的赫然是那白衣蓝带的异族少年,原是前来打探敌情的他,不料竟看到这麽一幕。他人在途中,已跟凤主一样,感应到空气中的灵气不寻常的滙聚和波动,到他到达离营地不远的雪丘时,左临风的歌声正好在同一时间响起,就似知道他的前来一样,唤醒了整个营地的人,令少年没法再接近一步。
「禀告寂月大人,那个在雪里跳舞的是个瞎子,名叫南宫风,三绝庄的少主,据说剑法相当不错,可是患上疯疾,现在已不足为患。」站在少年身旁,一名身穿黑衣红带,面有刀疤的男子道。
那被称为「寂月大人」的少年只顾静听左临风的歌声,对刀疤男子的话没加理会,直到歌声停下才道:「怎会不足为患?那晚发出啸声的也是此人,跟今日一样,都是在关键时刻对本座加以阻拦,你也许觉得会是巧合,可是本座刚才已接触到他的灵神,虽然尚未成气候,更似负伤不轻,但本体的质性极是不凡…」
「此人既是如此不简单,属下就替大人及早铲除…」刀疤男子面不改色的道。
「破魅,别莽撞,这个人除了圣尊,谁都不能动他!」寂月突然道。
破魅冰冷沉狠的双眼掠过一丝奇异不解,但却没有多问。
寂月远望营地,沉思著道:「你懂得这个人刚才在唱甚麽吗?」
破魅一时不懂回应,那根本就不是歌,有人听得懂才怪!
寂月似乎在面纱下笑了一下,道:「本座听过,是圣尊唱的…」破魅这次真的呆了,寂月在他发楞时道:「你听不懂才正常,因为这不是歌,是咒,还是我们赤岭神宫世代相传的秘咒,除了圣尊,懂得的就只有我和星两个,这疯哥儿不知是发疯还是怎样,把几句于阗童谣夹杂在咒文里乱唱,圣尊听到只怕会被他气死…」
「有没可能只是他随口乱唱,恰好有些相似而已?」破魅有些无法接受。
「不是的…」寂月的回答缓慢但肯定,又道:「吟唱这个秘咒不单要知道咒文,还要具有咒力,我感觉到灵气的净化力量,破魅,难道你不觉得在他唱歌时,你身上的杀气减退,人似乎感到很轻松吗?这就是他吟唱的力量啊!」
破魅细心一想,在左临风吟唱之时,他确是有著无法言喻的愉悦轻松感觉。
寂月缓缓道:「再告诉你一个秘密罢,这是我们承继者的秘咒啊!这怪事连本座也不知应该如何处置,你赶快将此事禀告圣尊,由师尊他自行处理好了。」
「是。」破魅简单地答了一句,人已躬身飞退。
寂月的白衣在寒风中白云般飘动不休,他沉默良久,才哑然失笑道:「天下间居然有人当众拿秘咒当歌儿来乱唱一气,还唱得蛮好听的,有趣!风公子,你到底是甚麽人来啊?」
三十三. 如故(1)
竹笛声停下不过一刻,血辟邪血红的身影已出现在凤逍遥眼前,凤逍遥望著他的脚笑道:「做过另一双鞋子了?真弄不懂你整天穿著这种高蹻似的鞋来干麽?到青楼泡妞儿时怕她们叫你做小弟弟,一个个争著摸你的头麽?」
「去你的死臭凤!你光是为说无聊话叫我来的麽?」血辟邪真想往这臭凤的臭嘴上插两刀,血辟邪身材矮小,惯穿特制的高底靴子好等看起来高一些,最讨厌便是有人说他身高这方面的事,这死臭凤偏生就爱拿这个来做文章,不是说他小得可爱,就是摸他的头,不是有任命在身,他早要这混帐死上一千几百次。
「其实我早想唤你来当面谢你的。」凤逍遥突然正经八百起来。
「甚麽?」血辟邪还以为自己听错。
凤逍遥道:「那天风少遇袭,我怎会看不出是谁用毒虫助他脱身的?不是小邪你及时救走他,又送他一注真气,风少的小命只怕保不住,既然你这麽大量,既住不咎,我怎能不谢你一句?」
「你是在讥刺我麽?」血辟邪瞄著凤逍遥,暗暗咀嚼他话中意思,这家伙到底是有意讽刺他杀左临风不了?还是真的以为自己暗中出手帮忙?
「你总爱把说话反过来听,总之,你救了我的朋友,我欠了你一个人情,嘻!竖欠竖欠,拜托小邪再帮我一个忙吧?」凤逍遥说不了两句正经的又嘻皮笑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