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立秋连骂他也觉得是白费气力。
黑袍人悠然道:「的确…」
立秋几乎栽到地上去时,黑袍人突然一把拉住立秋!
「搞啥啊!」立秋跳起来便跑。
黑袍人不要脸地笑:「搞你!」随手一点,立秋已是一根指头也动不了,两下扒光立秋的披风和外衣。看到他贴身的冰鳞甲时,紫眼内闪过某种像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奇怪神色,嘴角更不由自主的偷笑得更加下流,更下流的是他那双该死的手,正在立秋全身上下肆意乱摸乱揑!
「哇呀呀!」立秋惨被摸得鷄皮疙瘩掉满一地,吓得连粗话也骂不出来。
黑袍人淫靡的指尖如磁似电的在立秋身上放肆地游移,邪傲的嘴角笑意更是暧昧:「怕甚麽?反正你早已不是童男,摸两把有甚麽大不了?等本君教你两手绝活,保证任何男人也可以被你摸得欲仙欲死…」
「我不要!天啊!别吃掉老子!」立秋恶心得要死,可是更该死的,是身体在那黑袍变态的抚摸下竟然起了微妙难言的舒适快感…心里惨呼老子这趟贞操不保时,屁股已被黑袍人狠狠打了一掌!立秋登时「叭」的一声,大字型的飞跌到雪地里,扑起一大片雪粉。
黑袍人在立秋惨叫声中道:「不识好歹的小子,本君好心教你一套手法绑著你的瞎小子,居然不肯领情!」
立秋兀自心儿乱跳,魂魄未返回原位,爬在雪地里,好一会才慢慢地捡起地上的衣袍,沮丧地道:「人也跑了,还学甚麽鸟?」
「没出息的蠢东西!」黑袍人往立秋後脑勺上又是一掌,然後大骂:「他要跑你便任他跑?他赶你,你就这样便走?皇帝要他,你就这麽拱手相让吗?白痴到家的蠢货!喜欢一个人就要拚到底!他越揑扭放刁,你越要死缠烂打,他变了,你就将原本的那个他找回来!总之,死活咬定了他,打不过便下春药,用迷香,任何下三滥的法子也用上去也不要紧,最好拿锁鍊将他锁在床上,操的他死去活来连床也下不了,到时还怕他跑上天去!」黑袍人说得兴起,忽地瞥见立秋一脸害怕地缩到远处去。
「你躲甚麽?」
面色发绿的立秋死命搂著刚穿回身上的披风,声震震的道:「我怕你用那些方法对付我!」
「操!你这种货色老子瞧著嫌碍眼,吃了会胃反!再投十次胎也休想老子上你!」黑袍人呸的一声,在雪地吐了口唾沬才道:「老子刚才在察看你的筋骨,有人曾不止一次的用上乘真气增强你小子的体格,可花了不少功力心血哩!可惜你根骨太差,脑袋塞的全是乱草,白费了那人一番功夫…哼!除非老子肯牺牲三十年功力给你脱胎换骨,你再苦练个十年八载,否则一辈子休想学到上乘武功,制伏你那刁蛮老婆!」
「最少要练上十年八载!那有个屁用!」立秋仍然一脸沮丧。
黑袍人白了他一眼道:「凭你这废料也配老子牺牲功力吗?要我教你?!免了!老子还想多快活几年,不想这麽快被你气死!看在你说了个有趣故事给本君解闷,又是那盗墓小贼的那个…嘻…本君就破例送你一种护身妖法罢。」
「不是些甚麽暗器毒虫吧?」立秋担心地摸摸肚子。
黑袍人诡笑:「待会我将真气注入你各处大小窍穴里,在你体内形成一种特殊的内气护甲,可以将任何内家高手的力量加倍反弹回去,他用多少力量伤你,自己便受重一倍的伤,你不妨回去试试你的瞎小子,看他对你是否还有情意,他舍不得杀你,他便不会受害,否则嘿…」
立秋忙问:「否则怎样?」
「如果此人真的如此无情无义,还留在世上作甚?他的生死现在你手里,回不回去试他,就是你小子自己的事,追回放弃全由你自己决定。」黑袍人风凉地道。
立秋苦笑:「我想我还是学那种…那种摸摸的手法好些…」
「你这没出息的小色鬼!」
四十四. 抉择(1)
墨香小筑中,左临风舒适地半躺在铺著锦塾皮裘的软椅中,享受著他无双的宠遇,吃用穿戴全是最上乘的东西,一切饮食起居全由专人伺候,只要他稍不高兴,皇帝便会想尽方法去讨他欢心。
「公子玩了半天也该歇一会儿了,让奴才们给你捶捶腿,拿香汤给你泡手,顺便修剪一下指甲,公子就当平时梳头一样,乖乖的不要乱动,或者睡一阵子也好,待会小瑞子给你拿好吃的点心来。」小瑞子惯性地把左临风当孩子一样来哄。
左临风也懒得装疯吵闹,胡乱说了几句疯话,便装作困倦,躺在软椅中打瞌睡,小瑞子一拍手,四名小太监上前,两人端著热暖的香药汤给他泡手,然後细心地修剪指甲,还在指甲上涂上护甲的香油,润手的香膏;另外两人轻手轻脚的替他脱去暖靴袜子,拿热的药包暖著他的脚心,然後开始替他捶腿按摩,伺候得细心熨贴,无微不至,就像从前在啸天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