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之歌_作者:凤郎,大猫(289)

「我只是想他留在我身边…这样有甚麽不对了?人都是只为自己的…不是吗?他是我的…」血辟邪的手慢慢移向凤逍遥脑後,停了一下又移开了些,「可是…留著一个傀儡又有甚麽意思?他再不是他…」血辟邪的人在翻云覆雨中,心却在天人交战里,右手放下提起,提起放下,如是者三次之後,血辟邪终於咬牙将手中腊丸弹到远处,一串晶莹的水珠从血辟邪水雾迷离的细窄眼中落下…

「阿凤!阿凤!」深情苦涩的呼唤在凤逍遥耳畔低低回盪,血辟邪迷蒙的双眼映在他狂野但没焦点的双瞳内,越显得凄绝无奈,微勾的双唇,勾起的却不是笑意,是嘲讽,勾得他心房也被撕裂的嘲讽…肉体极度的满足,内心无边的失落,那极端的落差将他摔得他连灵魂也快将粉碎…凤逍遥从不曾属於他,即使在这一刻里,他的人跟他紧贴一起,但他的眼里始终也没有他…

绝望…心碎…但何必让他知道?「不要紧…这样就好了…」血辟邪埋头在凤逍遥肩膊上乱咬,报仇似的留下一排又一排血红的齿印,「…反正我的时候已经不多了,你心里没有我也就不会难过…」他微微侧头,仰面将濡湿柔软的唇覆到凤逍遥唇上。

在心痛而热烈的拥吻下,另一场激情风暴立时掀起,饥渴的不止是凤逍遥,血辟邪比失去埋性的他更加放纵情狂,舌头探进在凤逍遥嘴里翻搞吸吮,细瘦的身体紧挨著凤逍遥汗湿了的宽厚前胸磨动,黏腻的感觉,令情色的焰火一再攀升,下身颠马般摇送不迭,简直要把凤逍遥榨乾後再吞到肚子里似的,

血辟邪只顾一个劲的纠缠需索,连缕缕血丝从肿裂的臀间沁出也不顾,更不理身上不解的剧毒因失去真气的驾驭而开始蠢动肆虐,不顾自身,不计後果…像扑火飞蛾一般…血辟邪所此刻所想的,只有将凤逍遥的一切一切,尽量刻在身体及心灵每个角落里,即使送掉仅馀的生命也不在乎…

二人激情的动作反覆地进行著,火把早已熄灭,二人在黑暗中没休止的互相吞噬厮缠,血辟邪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过度的快感淹死,手脚已不听使唤,软瘫著任凭凤逍遥抽送蹂躏,心脏的麻痹刺痛渐渐蔓延,意识渐趋迷糊的血辟邪也懒得去想,这到底是纵欲太过,还是毒素反噬加剧…

凤逍遥深深的冲刺中突然长声呼啸,身子一挺,一股热流蓦地在昏昏沉沉的血辟邪身体深处爆发,瞬即化成千百道阳和浑厚的精气,也不容血辟邪扺抗,已强势地昂然直闯他大小经脉之中,清灵而全无杂质的先天真气,比雪孤帆用来给他镇毒的「玄阳七变」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随著先天至阳真气江河般注入,陷於失神状态的血辟邪也被冲得清醒过来,心房麻痛感觉亦随之消失。凤逍遥自己毫无自觉,血辟邪却清楚凤逍遥的原始欲火得到宣泄後,玉种亦稳定下来,跟浴日神功完全融合,晋入圆满的境界。过剩的至阳精元在血辟邪体内释放,血辟邪登时欲念冰消,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缠绕他多年,解不开驱不掉的百毒萃集的烈毒,在阳和真气流转下,竟然像消失了似的,不知到了那里去。

但这不代表血辟邪身上的毒已经拔除,如果毒素尽去,他的身体便会立起变化,脱去这长不大的少年形貌,长回他原本的年龄,可是他并未感觉到身内有任何成长的动能,看来多半是这股精气将毒压到身体某处,延到某年某日再忽然发作也说不准,不过即使是状态不明,情况还是出奇地好,血辟邪立时运起内息,尽量将至阳精元吸收。

这股纯净的至阳之气确令血辟邪受益不尽,而且只有玉种初成的这一次,才会迸发出如此旺盛的生机阳气,假如是左临风得到这股元阳真精,有他的纯阴功法融合,二人将会得益更大,不但凤逍遥的功力能够上更上层楼,而左临风耗竭的真元亦得以补充,至少可以回复三成功力,失去玉种造成的伤害和痛楚也会大为缓解,重新修炼也容易得多。可是世事就是这样,注定左临风有此一劫,然而即使他知道有这样的「好事」,他大概也不肯学血辟邪一样「舍身相助」罢?

血辟邪运息完毕,凤逍遥仍把他当成垫子般揽著酣睡,「纵欲无度的死混蛋!这样就阵亡了?怎麽睡得这麽死!」血辟邪有些奇怪,虽说刚才凤逍遥那样子蛮干,确实谁也会闹得筋疲力尽…但以武者的本能,他怎也不应睡得如此全无防范的啊!

作家的话:

阿凤先後惨遭小邪和风少的「魔爪」,好可怜....

六十七. 移花(3)

血辟邪伸指去探凤逍遥的脉搏,却差黠被他自发的内劲震开,只觉他的脉搏跳动强而有力,内息潮水般澎湃充盈,往来流动不息,看来他的沉睡不过是籍完全的休息来整合元气,至少还要睡两三个时辰才会苏醒。看著他凤逍遥睡得那样香,血辟邪真的很想拿根头发撩他的鼻子,看看他醒来後发现「铸成大错」时,到底会是怎样的一副臭脸?…嗯,那一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