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之歌_作者:凤郎,大猫(290)

不过想归想,最後血辟邪只是捧著凤逍遥的睡脸亲了一下,拨开那些黏在他颊上,被汗水湿透了的发丝,眷恋著这风暴过後的宁静缠绵…

凤逍遥温暖有力的臂弯,满是动感诱惑的坚壮身驱,安祥满足的睡容,汗气混和著情事暧味气息的味道,简直是世上最迷人的毒药,叫血辟邪沉溺在这片虚幻的甜蜜里,不能自拔…亦不想自拔…只想一直沉溺下去…不知过了多久,血辟邪才能从沉醉中回复清醒,再一次紧紧的拥抱眼前人,毅然抽身离开那个令他沉迷的怀抱。

血辟邪一面穿衣,一面痴痴地凝望著他沉睡过去的俊朗脸容,以听不见的声音低笑:「你又救了我一次呢…」他的目光里痴迷未改,一个恶作剧的笑容巳从他薄薄的唇上悄悄蔓延,猥亵妄想填满脑袋,恶趣味的整人坏心眼再也无法抑止,小眼睛笑得弯了起来,贼相十足:「…看在你伺候得本少爷挺满意份上,我就送你一份大礼罢…嘻…」

血辟邪飞快掠到洞口,只见累透的凤主仍在火堆旁未醒,血辟邪笑得倍更不怀好意,一下点了凤主的昏睡穴,以免她忽然醒来碍事,三脚两步的把人抱进洞内,然後很没人性地把这无辜的可怜闺女剥光,一把塞到凤逍遥怀里,一手拉过左风临送给凤主的狐裘披风盖著两条肉虫…

「慢慢睡罢,醒来可有好戏瞧了!」血辟邪义著手,瞧著自己的「得意作」,好不容易才能忍住大笑出声的冲动,深深望了凤逍遥一眼後,才转身出洞,到了洞口忽又停下,暗想:「那两个家伙全都睡昏了头,要是有人或野兽来打扰可不大妙。」

他想了一下,在山洞入口处撒了两把「蚀骨销魂」,名字虽然有点那个,但却不是春药,是毒药。在血辟邪的毒药中,此毒的毒性不算猛烈,但一旦沾身,中毒者便会即时力气尽失,筋酥骨软,再没有反抗能力,即使二人醒来误中此毒,要解毒也不难。血辟邪做好防御措施後,方始放心离开。

「瞎贼的姘头众多,现在大概有人追到附近了吧?臭凤的真气也真厉害,少爷现在除了有点腿酸屁股疼,居然一点也不累,下次再找他采补采补…」血辟邪在胡思乱想中展开身法,在附近留神查探,半个时辰後,只听得官道上人声纷沓,十多名装束不同,但一看动作便知身手不凡的汉子经过,血辟邪首儿认出其中一个是那「傻大个子」--曾送于阗伤药给他的戈勒昂。

原来他和江心月已跟铁衣烈缺等人会合,寂月受伤势拖累,未能指出凤逍遥的确实位置,此刻戈勒昂跟烈缺等十数精英作一路往寻凤逍遥,而江心月和铁衣,秋无迹三人以陪寂月同行为名,暗中监视他的举动为实,分为另一路找寻。

一见戈勒昂,血辟邪便心中叫妙,这直性子的于阗汉子是凤主的人,而且一定不会怀疑他,於是现身向戈勒昂招呼,戈勒昂一见他,便似看到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抓著他急问:「你主子和我主子现在怎样了?」

「甚麽你主子我主子?没头没脑的大个子,快放开你的狗爪子!」血辟邪撇著嘴道。

烈缺也认得这红衣白发的少年是凤逍遥的家奴,此人定知凤逍遥的所在,忙道:「小邪,我们收到你主子遇险的消息,他和凤主现况如何?」

血辟邪狐狸般的小眼一转,笑道:「他们好~得紧啊!」他故意将那个「好」字拖得长长地。

「好得紧??」烈缺等人虽然听不出他话中玄机,但也是面面相觑,再问:「难道凤公子他们遇袭的消息是假的麽?」

「不假,来袭的还是雪孤帆,他们斗了两败俱伤,幸好左公子及时赶来,救了少爷,左公子命我出来找你们,顺便找些吃的,你们知道,左公子的胃口有多大,看来我要抬头山猪回去才够他吃咧!」血辟邪一脸无奈地摊手。

众人听罢,更没怀疑,烈缺立时道:「左公子也在那就更好,劳烦小邪带路。」

「我还没打到野味哩!」血辟邪故意犹疑刁难,逗烈缺他们发急。

戈勒昂马上道:「不要紧,我们见到他们的话,老戈十头野猪也替你扛来!」二话不说簇拥的著血辟邪前往山洞,到了洞前,血辟邪快步走前,先将「蚀骨销魂」的解药暗暗撒出,解去防御布置,然後压低声音道:「他们可能还在洞里练功哩,你们静一点,别高声嚷嚷,先看看情况再说。老戈,陪我打野味去!」说著拉了戈勒昂便走,他不是不想看好戏,而是他怕再见凤逍遥一面後,他再狠不下心离去。

惦著凤主情况的戈勒昂,不情不愿的跟著血辟邪走了几步,洞内突然发出一片天坍下来似的惊呼,戈勒昂误以为众人遇伏,急忙回头向山洞扑去,早已预知众人反应的血辟邪露出一脸坏笑,趁戈勒昂一转过身去,立即乘机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