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得很清楚,东西真的不在那小子身上。」血辟邪正忙著整理湿透了的白发,眉毛也不掀一下地向马车中的人道,他一早便知来的是谁。
车中人柔和而低沉的声音淡然道:「那小子又不是傻子,怎会将东西随身携带?」
「那我还要跟著他跟到甚麽时候?这家伙很讨厌!」血辟邪的不耐烦的语声似乎带著点撒娇的意味。
车中人失笑:「世间上有你不讨厌的人麽?」
「你倒说得对,你就是头一个讨厌家伙…」血辟邪说著掠到车上,掀开车帷,就这麽赤著脚,水淋淋的钻进宽敞舒适的车厢中。
「外面的风好冷!」血辟邪将湿衣脱个乾净,赤条条地踏著雪白的软毯,上前一手勾著端坐在丝缎软垫上的白衣人头颈,眨著眼媚笑:「抱我!」
「我不是讨厌家伙了吗?」一双亮若晨星,但深不可测的漆黑瞳眸斜斜往血辟邪一瞥,看似平凡的书生脸容平静无波,似乎全然不为所动,不过这个场面要是让任何江湖中人看到,定会以为自己在做梦或是眼花,因为白衣人不是别个,而是号称白道第一高手的雪孤帆!
雪孤帆跟血辟邪这两个天悬地隔的人会有这种暧昧关系,真是说出来也没人相信,但这不可能的事,偏偏正在车厢里发生。
「我就是喜欢你够讨厌!」血辟邪半点敬畏尊重也欠奉,肆无忌惮地缠住雪孤帆索吻,显然二人已是「老相识」无疑。
「童,你今天是怎麽了啦?一见面便这麽来著,弄得我好像专程来跟你幽会似的。」雪孤帆哑然笑道。
「根本就是!你不好好的疼人家,我甚麽也不告诉你。」血辟邪薄薄的唇瓣微微一翘,似是鄙视又似是使媚,水灵的小眼睛猫也似的眯成一线,流露出狡黠的笑意,一屁股坐在雪孤帆怀里,勾起左足,伸脚趾往他小腿间乱撩,稚气惹怜的面容和身体,偏有著妖魅邪肆的神态,就像头小妖精一样,说不出可爱可恨。
「没男人便不行的小荡货…」雪孤帆重重地在血辟邪苍白粉嫩的臀上打了一记,随即在他腰臀各处敏感地方肆意搓揉玩弄,一面玩一面道:「那小子中看不中用的吗?看你猴急成这副样子!」
「呸!你把我看成甚麽了?那淫棍想勾搭我,我偏偏手指也不让他碰我一个!」血辟邪气恼地道。
「是你自己要扮圣人,饿坏了也是活该!」
「我不管!你要赔还我!」血辟邪说到做到,二话不说撩起雪孤帆的长袍,下身紧贴著他腿间的重要部位磨擦挑弄不已。「老色鬼!」血辟邪望著他撑起来的地方骂,一手扯下他的裤子,低头便含弄吞吐,舔得好不起劲,一双手自然也没有閒著,弄得雪孤帆眼内欲火大盛,身体猥亵地扭动起来。
「今天一根手指也不用你动,我来让你乐…」血辟邪笑著道,也不容雪孤帆反对,骑到他身上,一下子强吻过去,右手扶著他昂然的分身对好位置,张开腿往下一坐,灵巧地将他的分身完全送入自己的秘穴之中,上下摇摆套弄。
「这算是你吃我了?」雪孤帆深知此人的任性邪劲,对血辟邪的「敢作敢为」完全没辄。
「不行麽…你干麽还穿著这些碍事的东西?」血辟邪细长的腰身摆个不停,手却施暴似的将雪孤帆的衣衫扒光,连他的手也顺势绑了起来,身子往他半点也看不出老态的结实胸膛上磨个不了,雪孤帆对他的「过分行为」不但没有反抗不悦,对这混身毒物毒药的少年,也好像没多大的戒心似的,反而更加情狂兴奋,使劲挺耸抽动起来。
「好…啊嗯…啊…再深一点…啊…」血辟邪閤著眼,心中想的却是凤逍遥充满朝气活力的壮美雄驱,满腔欲火更是难忍难熬,主动地迎合著雪孤帆的抽动,颠狂地迎送驰骋。
十八. 雪与血 (3)
「…告诉你一个笑话儿…喔嗯…」血辟邪在激烈的动作中吃吃笑道。
「…笑话儿?啧…」雪孤帆舔啜著血辟邪胸前小小的嫩红乳尖含糊地道。
「你的前度准女婿,娶不到你那宝贝女儿,嗯…嗯…居然伤心得跑了去嫁人…哈哈!好痒…」血辟邪笑得伏在雪孤帆身上直喘气。
「…你说的是左临风那小子?甚麽嫁人?」雪孤帆听得好生奇怪。
「嘻…大名鼎鼎的青帝…自暴自弃到要躲在穷村子里嫁给个乡下穷鬼做老婆,你女儿可把他害苦了…」
「不会罢?这个人居然会对碧儿认真成这样?」雪孤帆实在很难相信,素来风流薄幸的左临风会对自己的女儿认真。
「是我亲眼看见的…总算他运气好,他那小老公疼他疼到了不得,至少比你有良心…那一剑的帐…我…我…还没跟你算…啊…」血辟邪喘息未停,眼里已闪起凶光,恶狠狠的用指甲在雪孤帆胸前使劲乱掐,掐出好几道血口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