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布下惊天大局,难道只为了逼钟家谋反,逼几位皇子急智救国?斯羽心中惊颤不已,却又见自家主子面色平静,转而又安心下来。
“再等两日。”谢景瑜目光沉静,看着院中已经被雨水激荡出了水坑的地面。这一次,总要让所有隐藏在雾气中的狐狸都露出尾巴来。
斯羽低着头,应了一声是。心中却想着,如今康王同端王,俩人都在私底下拉拢着朝臣,他家主子却激流勇退,待在家中一月都不曾外出过,也不见所有来访之人。
雨又更急了,仿佛是在预示着,接下来的事情只怕是动荡难安。
斯羽又回禀了几件旁的事情,便听见俩人身后传来一声:“殿下。”
正是陈青瓷,她从廊下走进,带着好奇看着他们俩人,“你们怎么站在这儿说话,雨多大呀。”
她声音温温柔柔的,仿佛带来了阳光一般,吹散了自家主子脸上的阴雨。
“娘娘说的是,奴才一时回话,就忘了请殿下入书房去了。”他忙赔笑道。
谢景瑜点点头,却让她也看着这场雨,“雨再这样下,今年你的葵花怕是不能长大了。”
这就是斯羽回禀的另外一件事情了,谁都没有想到今年雨水这样大,那些田里头的秧苗被雨水泡着,根都只怕烂了。但他口中却只提了泽园那一片只发了芽的葵花幼苗来。
陈青瓷颇有些忧心,同他一起看着这雨,只盼着能早些停。
作者有话要说: 要是没看懂,我后面会打补丁的。为了日后皇位稳当,只让瑜哥儿说了算,(主要是为了后宫只设皇后,这个超级重要!我不允许!后宫有别人!假的也不可以!)我的脑细胞都要死光辣。
反正我的小年年是不会被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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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阴霾的早晨,窗户略开了一条缝,外头青石地砖铺成的院中小道两旁的泥地已经积水成了水潭,那些淹没其中的花草都被水泡的没了精神头,看着就是奄奄一息的模样。
“姑娘,外头雨大,仔细雨水。”琉璃端了一盆银碳进屋,见自家姑娘坐在窗前拿着一本账簿却对着窗外发呆,略有些担心。她不知其意,上前给自家姑娘批了一件厚衣,免得她吹伤了身子。
陈青瓷回过神来,将窗户轻轻合上,她方才看吴嬷嬷送来的账本时,瞧着这一月府上柴米不知贵了几何,着实有些惊讶。她虽然也是到了慎王府才逐渐学会看账簿,可慎王府人口简单的很,就算养着三百虎贲军,但每月日常所需基本是一直持平的状况,还未有过能比上月多出好几倍的花销来。
“我瞧着账本,心中老是不安。”陈青瓷眉头微皱,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琉璃上前来将灌好的汤婆子放在她腿上,她方才听吴嬷嬷报过一回,也知账本内情,只是她没多想,宽慰道:“不过是比上月多花费了一些,娘娘何必担心,咱们王府何至于连这些银子都没有。”
陈青瓷叹了一口气,眉头依旧紧皱着,“琉璃你说,咱们王府如今都用着贵上几倍的柴米,普通老百姓家中岂不是也要花上好几倍的银钱去购置柴米。”
她不是不识五谷之人,今年春雨大,连府上都被雨水淹的不像话,那些农田岂不是被淹的更吓人。那些春天播种下去的种子,被水淹了这么久,岂不就是被淹死了,如何发芽长大呢?
许多人家一时能供上家用,若是这样的日子过的长久了,怕是连柴米都买不上了。
琉璃听她说到这事,想了一会儿,方道:“奴婢是听厨房的人说,如今咱们府上的庄子因着这场大雨,田里都淹了不少,蔬果就有些供应不上。如今府上用的蔬果皆是在外头采购的,外头那些铺子价格一日比一日贵,所以走账就越来越高。”
陈青瓷点点头,将看过的那一页账簿做上了记号,等着谢景瑜从外书房进来时给他看看。
“对了,三哥那头可有问过这月花销可够?”她又想起了陈青城来,书院里头,吃穿住行都是要自己花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