姃姃伸伸懒腰,抬脚欲走,可是脖子却被一个重物坠的抬不起来。
可自己这大胖脸,垂地再低也看不清楚自己脖子上到底挂了个什么,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是个沉甸甸地大珍珠,特别招魔。喜欢那种!
这个时候姃姃倒是忘记自己身下还有个不检点的前男友了,专心致志地蹲坐着看自己脖子上的大珍珠去了。
这珍珠,一看就是东海产的,这鱼腥气,估计起码得刷几天才能刷掉!
樾尧被她折腾地动静吵醒,双眼朦胧,下意识地揉了揉她圆滚滚地脑袋,嗓音沙哑地低声笑道,“小地瓜,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小小小小小地地地瓜!
他不是失忆了吗?这熟稔的招呼是什么情况!
姃姃实在控制不住内心的惊讶,一情急竟脚底一滑,从樾尧身上狠狠地摔了下去。
草,又想晕倒了!
勾关闻声进殿,第一件事就是看地上躺着的八尾猫。
一眨眼,姃姃已经在这樾尧的太子东宫里呆了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樾尧睡得那叫一个好,连香都不再焚了。
可这姃小殿下却不太见好,每日只呆呆愣愣地瞪着两只大眼睛,也只有见着宝石了才会在那双可爱的猫眼里稍见光泽。更多时候只是安安静静地呆在樾尧身边,旁人碰一下也不许。
时间一长,累得樾尧也一回来便下意识地把猫抱在怀里,轻轻揉着它圆滚滚地脑袋以示安抚。
时光静好,灵宠地瓜也不是大名鼎鼎地姃氏恶女。
樾尧偶然在某本书上见过,古有秘法,原型养伤,但为屏退敌方,瞪目以示惊醒。也就是说,这姃小殿下看似每日睁着眼像只活猫似的,其实不过是一种诱敌的手段,其实跟一个死猫没什么两样。虽然他也搞不懂为何姃姃喜欢赖在他身上,但是睡得还真是香!
勾关一脸慈祥地盯着晕在地上的姃姃,嘴里却没有好气地嘟囔道,“真是一点儿都不懂男女有别,这寝衣也不知道好好穿,书读的倒是不少,这点儿道理都不懂!”
樾尧哪里不知道这个小侍从又是这酸溜溜地讥讽自己!
说来也奇怪,虽说是这猫先不由分说地赖上自己,但这感觉真挺不错。
第一晚八尾猫爬到他身上的时候,他真的羞愤坏了,可无论把它扔多远,用多少禁术,它还是没一会儿就跑回来,呆愣地大眼睛无辜而又委屈地望着他……
这谁能扛得住!
没事,这就是一只猫!
樾尧扯着八尾猫的一条尾巴把猫提起来,也不顾勾关的嘟囔,走到浴池,把猫扔进去才自顾地走去梳洗。
西海有乱,天帝一大早就传樾尧过去,待太阳渐落西山了才放他回来。
而樾尧一回来就看白白净净的八尾猫,乖乖巧巧,呆呆愣愣地蹲坐在他的枕头上,八条尾巴张扬的舒展着,无神的大眼睛委屈地好像控诉,好似一个质问晚归丈夫的娇子。
樾尧心软了一片,把猫从枕头上捞起来,轻轻揉了揉猫咪软软的脑袋,柔声解释道,“我去给你弄西海的大珍珠了,大珍珠,喜欢吧!”
八尾猫听懂的词汇不多,就只有珍珠宝石翡翠玉珏……
这一幕像极了鬼混的丈夫哄骗幽怨的娇妻。
勾关在一旁听着,不免好笑地打趣道,“殿下,我看这地瓜的伤好像好全了,不如我明天就把这地瓜送到西天佛祖那儿去吧!您说的对,姃小殿下去那里才是最好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嘛!您说是不是呀!”
是个屁,干活去!
樾尧不是个闲人,成摞的奏疏堆到了半夜,八尾猫也只是静静地在他的腿上小憩。
这个时候它才像极了重伤的少女。
勾关在一旁研磨,趁着空档也会剥几颗香甜软糯的栗子,八尾猫挑食,只吃勾关剥的栗子。为此勾关骄傲坏了,想必八尾猫也能在他诚挚的眼睛里看到真诚的谄媚吧!
栗子实在太香了,跟烤好的地瓜一样香。姃姃迷迷糊糊中意识逐渐清醒,眼睛还没睁开呢,嘴角已经咧开了,而勾关也有眼力见,赶紧抓起一个热乎乎的栗子喂到猫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