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错了!
不过好在樾尧不打了。樾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面粉,拽着姃姃的衣领便往外提,坏了!
樾尧打完糖炒栗子要打她了。
姃姃想象了一下回到敬王府,被樾尧关起门打得样子,觉得自己应该再为自己争取一下。于是姃姃赶紧蹬了蹬腾空的双腿,“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回去!”
好吧,只要不是被提回去,她愿意走回去的。
樾尧把姃姃从厨房里提出来,引得郑王府不少下人小厮前来围观。
姃姃觉得自己漫长的地瓜生中,从来没有一刻这么丢人,但衣领子握在别人手里,地瓜精也只能捂着脸,祈求着不要有人把她认出来。
樾尧该不会提着她去游街吧!
只见郑王府的大门越来越近,樾尧胳膊肘一弯,把姃姃扔到了敬王府的马车里。
姃姃这才长吁一口气,还好樾尧没看过话本子,不知道奸夫那个妇是要被牵出去游街的。
姃姃看了看马车外的汗血宝马臧骞,那是樾尧的坐骑。得知樾尧不坐马车,姃姃还是松了口气的。
明明是樾尧隐瞒婚事,背叛臻月再先,怎么现在看剧情却变成她和糖炒栗子不清不楚了。
姃姃打定了主意,无论樾尧怎么鞭打她,呵斥她,她都要坚持立场,决不能跟臻月抢男人!
果然一下车樾尧便提着她把她扔进了却笙巫。
樾尧虽然凶巴巴的,可不是把她扔在马车垫子上,就是把她扔在软踏踏的chuang上。
臻月以后有了樾尧这样贴心的丈夫,大概会很幸福吧。
姃姃神游得越来越远,樾尧便更生气了。
直至把姃姃逼到了chuang角。
樾尧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表情有些狰狞的压这她低声问道,“你的心是铁做的吗,还是我对你不够好,为什么要走。”
见姃姃不回答,樾尧才又提高音量补充道,“是不是无论是谁,只要说两句好话你都能跟着他走!”
姃姃从没见过这样的樾尧。
音量不高,却振得她心都疼了。
樾尧却狠狠得攫住她的肩膀,冷冷的说道,“回答我。”
冷到姃姃以为抱着自己的是三尺寒冰。
再回神是樾尧咬住了她的耳朵,生冷而不带感情得呢喃,“我在你心里是不是还赶不上一盘菜?”
她都已经为他做好了生生世世下黄泉的准备,他怎么能这么说。
耳朵,嘴唇,脖子,衣服在拉扯。
原来一个人冷陌的时候,他的口勿都是凉的。
姃姃一把推开了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动作间暴露出了锁骨处烫伤的疤。
一夜没涂药膏,新肉生长带来的不适已经被姃姃挠破了,本就皮肉溃烂,连带着几道不轻不重似不惊心的挠痕,就好像大咧咧得说着,你看,我为你舍利子都戴得。
樾尧怔住了。
姃姃静静整理好自己的衣裳,遮盖住愈发肆意的疤痕。
同样冰冷得回道,“你又不喜欢我,凭什么这么对我。”
言罢樾尧踉踉跄跄地走了。
门外是他有些嘶哑的嗓音,“把门锁上,没有我的意思,不准任何人给她开门。”
听着窦广大概是想替她求情,也被他冷冷呵退了。
这才是话本子里的冷面王爷,配的是机智勇敢的高门贵女。
而她则是被火烧死的妖精。
姃姃想着,如若刚刚樾尧真的对她说一句喜欢,哪怕是违心的。
那,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吧。
就像她打了耳洞也不会成为水仙花。
只是姃姃的法力少说恢复了七成,远不至于被樾尧提回来,更锁不住她一刻。
只是樾尧,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以为自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姃姃恍然间好像看见一只单足青赤神鸟,形身似鹤,嗓音嘶哑,恰若老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