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它答,害人不浅,搞不懂也好。
姃姃抹了一把眼角满溢的泪滴,“果然害人不浅。”
毕方。
如今我懂得了。
九尾跟太上老君周旋了好一会才拿来了第二疗程的药,可等它屁颠屁颠跑回来了,却发现府里的气氛怪怪的。
它刚想找姃姃一问究竟,便被洪公公抱了起来,洪公公撸了撸他额头英俊的两撮毛,小声告诫道,“小祖宗,你可别往那边闯,姑娘和王爷吵起来了,小心王爷气不顺给你熬成汤了。”
姃氏恶女和樾尧吵起来了?
九尾强忍住看笑话的冲动,偷偷挪到却笙巫的窗台上。
可它看见什么?
不可一世的姃氏恶女,竟然偷偷抹眼泪。想当年多少天界英勇天将折在她手上,意气风发,令多少人闻风丧胆。
连它天宫太子殿下座下第一灵宠见了她也得绕道走的存在。
如此看来,九尾狐族的屁果然不同凡响,竟能给一个魔头熏成好心人了。
九尾笑归笑,还是认命的把药给樾尧送去。
两个人再吵,樾尧也不会不给她涂药不是。旁人也许不了解,可它最懂得樾尧,明知道锁不住她还要锁,不就是等着给人家涂药嘛。
九尾本着雪中送炭的心思,加紧猫步把药送至了书房。
可一到书房,九尾更惊了,这心魔纵生如此憔悴的人是那个他认识的樾尧?
罢了罢了,一到人间,野猪都能上树了。
九尾把药放在桌上,故作不知详情的说道,“我看姃姃在那哭呢,肯定是疼坏了,你快去给她涂药吧。”
樾尧一睁眼,一眼的红血丝,嗓音沙哑得像变了个人,“她昨晚没涂药,我见着伤势更重了。你可有更好的良药?”
九尾一副就知道你就这个德行的表情,故作正经得嘱咐道,“就这药还是我磨了太上老君好久,打着天族唯一的太子殿下被烫了命根子名号才要来得,你且放心涂吧,不过要尽快啊,晚一步姃姃都有可能疼痛致死的,而且这药得一层一层的涂,慢慢涂,一个地方也不能漏。你可要认真地涂啊。”
果然,这人一听便拿着药走了。
钥匙叮当,是樾尧在开却笙巫的锁头。 钥匙叮当,是樾尧在开却笙巫的锁头。
姃姃闻着味儿便知道樾尧立在门外,可一想到樾尧的夺命三连问,还有点委屈。
樾尧的嗓音冰冷,目光所及之处,姃姃觉得地瓜皮都凉了。
樾尧的手也是凉的,扯得她的地瓜皮都冷嗖嗖的。
不用说,樾尧此刻过来,肯定又是来撒气的。
姃姃赶忙缩在被子里把自己的脑袋藏住,挨打就挨打吧,只要不用面对樾尧的眼睛,装睡挨顿打也是可以的。
“嘭”一声,是锁头掉在地上,樾尧脚步轻轻得进来。
姃姃听见脚步声,忍不住又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几寸。
衣领被轻轻扯开,樾尧的手指不太凉,姃姃却意外打了个寒颤。
真是上不了台面,姃姃暗自拧了拧自己的大腿,身体僵硬的继续装睡。
不愧是太上老君处骗来的良药,果然大有见效。
微风轻挲,像伤口愈合。
樾尧也把脑袋钻进被子里,贴在姃姃的耳朵上,轻轻拍了拍姃姃的肚皮。
沙哑得嗓音令姃姃一愣,“疼吗?”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眼睛,姃姃一滴泪顺着眼角滴答。
也含着羞怯。
委委巴巴得哭喊着,“我的心不是铁做的”
“我知道,” 樾尧伸出手轻轻擦掉姃姃委委屈屈的泪花,“姃姃是个好姑娘,只是有点笨。怪我没有教你。”
姃姃不是好姑娘,姃姃是个好地瓜。
“姃姃,以后不能再去别人家里过夜了,知道了吗?”